沈千歌拎著食盒走遠了,容四怕自己進了屋子在殿下面前說了,于是就在門口守著。
次日早上,周子愈就匆匆的過來了。
兩人確定了這次去城邊緣的路線,因為燕王還未痊愈,城這邊也要留人盯著,于是這次的任務就由周子愈帶隊,燕南山當副在旁協助,院子里的護衛周子愈會帶走三分之二,剩下的小半留給燕王和沈千歌保護他們的安全。
周子愈小心的將畫了路線的地圖藏到懷中,猛然想到什麼,討好的對燕王道:“聽說昨天下午容九帶人去城外打獵,抓到了一條極的菜花蛇,殿下,您不吃那東西,賞給我如何?這蛇烤著吃又香又補!”
聽了周子愈這話,站在一旁的容四頓時神都變了,立馬朝著周子愈眼睛。
周子愈瞪了容四一眼,“你這家伙,眼睛了?難的話就找黃太醫扎兩針。”
容四:……得了,小侯爺沒救了,他還是裝死吧。
燕王一開始還覺得周子愈的話說的莫名其妙,而后越聽臉越黑,想到他昨晚吃的羹湯,他還天真的以為那是鱔魚……結果是蛇羹!
怪不得他問沈二的時候,沒正面回答,支支吾吾的。
見燕王臉怪異,周子愈還以為那條的菜花蛇已經被殿下賞人了呢,他也不在意,“殿下,若是您已給了別人就算了,跟您說,這菜花蛇的味道可好,這趟出門,如果能遇上,我帶回來點,您嘗嘗?”
周子愈的話音一落,燕王臉一陣扭曲后頓時轉頭干嘔。
只可惜,經過了一夜,肚的食早就消化了,哪里還剩什麼,盡管嘔的厲害,燕王也只是吐出了幾口酸水罷了。
站在旁邊的周子愈駭了一跳,忙把旁邊的帕子遞到燕王邊,他歉意道:“殿下,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您這沒吃就吐了……可不能怪我啊!”
燕王接了帕子拭了拭角,測測的看了周子愈一眼。
容四見了立馬拉著小侯爺出去,他真怕小侯爺再待下去,殿下就要提起旁邊的長劍了。
到了門口,周子愈還不樂意,“容四你這個混小子,拉我做什麼,我還沒吃朝食,一會兒王妃就要給你家殿下送朝食了,我賴在這好歹能蹭點好吃的。”
容四臉苦,他在心里想著:得了,您還是消停點吧,王妃來指不定也要被殿下教訓,人兩口子,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呀!
可容四不能這麼說,他編道:“聽說王妃讓大廚房準備了兔,您早點過去,說不定能吃上幾塊王妃專門讓白雪姑姑炭烤的兔雜,去晚了可沒了。”
周子愈聽了眼睛一亮,點了點容四,樂呵呵屁顛顛的就朝著大廚房的方向奔去了。
容四松了口氣,站在門口還在想著他要不要去給王妃送個信,殿下子需要進補,王妃這不是也沒法子嘛!
還沒想好呢,殿下在里面就他了,“容四,還在外面干嘛!滾進來!”
得……他現在想去報信也沒機會了……王妃,您自求多福吧!
容四苦著臉麻溜的“滾”了進去。
容四一進屋,就傳來燕王劈頭蓋臉的罵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千歌有什麼危險的預示,今早燕王的朝食并不是親手送的,而是白雪姑姑送來的。
白雪姑姑恭敬有禮,又說了王妃的難,為了給此去城邊緣的護衛和府兵準備干糧,可謂是一晚上都沒怎麼睡,這會兒還在大廚房忙著呢,還請燕王諒。
瞧著面前沈千歌親自做出來的朝食,燕王這一口氣憋悶在心口,發都沒發,只能干咽下去了。
這個沈二,日后多的是機會,看他日后怎麼收拾!
早上剛過巳時,燕南山就帶著府兵們到了院門口,燕王與周子愈親自去接待。
府兵一共來了一百九十九名,加上燕南山恰好兩百人。
他們穿著統一制式短甲,有的人配著長劍有的人配著長槍,跟在燕南山后列隊進了前院。
只是仔細看的話就會覺得這群府兵走起路來有些奇怪。
沈千歌站在前院后接的拱門暗,觀察著這群兵卒。
白雪就立在邊。
白雪姑姑瞧了后蹙眉,“這群兵卒上的甲胄為何這麼寬大?”
沈千歌扯了扯角,“怕是這幾個月的。”
那一個個七尺漢子,兩頰都凹陷了進去,誰不是面黃瘦,走起路來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們沒力氣,甲胄武本來就重,如果不拿東西還能勉強走穩,再穿戴上這些,可不是就腳步虛浮,搖搖墜。
白雪一愣,有些不忍,終于明白王妃為什麼這般急著準備食了。
“我們回吧,一會兒讓人稟告殿下,今日提前開飯,院里的府兵每人都有份。”看也看了,也了解了況,其他的怎麼做,燕王比更擅長。
白雪陪著沈千歌離開。
前院,燕王沒穿鎧甲,就是一家常的裳,可卻戴了屬于皇子才能戴的金冠,見了這金冠,誰都能明白他的份,周子愈跟在后,兩邊站著的是燕王的護衛們。
容四快步過來將沈千歌的話帶給燕王。
燕王頷首,就又是滿臉嚴肅。
他親手扶起燕南山,而后又府兵們起。
府兵們渾沒力氣,都是互相攙扶著才能起來站直。
燕王視線掃了一片,威嚴的高聲道:“多謝諸位今日站在大義的一邊,能來相助,若是此次順利,回來本王會額外獎賞糧食。至于朝廷欠下的軍餉,在城安定后也會給各位補足。別的本王不多說,今日給大家準備了午飯,大家吃飽了再出發!”
什麼為了大義,對于這些普通的府兵本不重要,他們想要的無非是吃飽穿暖,家和安康。什麼話也沒有燕王最后說的那句吃飽來的實惠,至于能不能拿到獎賞的糧食和欠發的軍餉,還是先看看這頓飯如何吧!
如果這位統領口中的王爺說話算話,能讓他們吃上一個饅頭,那他們拼死也會為了后面獎賞的錢糧賣命,畢竟家中還有正在著肚子的妻兒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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