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富戶家里都不屑的飯菜,沈千歌發現容四已經忍不住看了好幾眼了。要知道容四是燕王邊的親衛,以前哪里缺過吃穿喝用,燕王是老饕,他的護衛如何又會吃的差,現在倒好,對這白粥饅頭都能咽口水,可見他們一行到城來是吃了多苦。
沈千歌只取了那碗白粥并一些咸菜,將剩下的包子推到容四面前,“這些日子你照顧殿下辛苦了,奔波了一路,我沒什麼胃口,一碗粥足矣,糧食浪費不好,包子你替我吃了吧。”
燕王不算是完全離了危險,當真是沒多胃口,若不是還要照顧燕王,一碗粥都不想喝。
容四見王妃臉確實是不好,謝過王妃,拿起包子就啃。
這包子就是最普通的白菜包子,里面一點都沒有,容四卻吃的格外的香甜。一個大包子,他三兩口就吃完了,當真是好些日子都沒吃到這麼順口的糧食了。
沈千歌什麼也沒說,卻暗暗決定明日定要空與白雪姑姑給這群護衛做一頓好的解解饞。
用了碗粥,沈千歌就回了里間,給燕王換了額頭的布巾后就坐在床邊陪著燕王。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就過去了,沈千歌到燕王呼吸變得平緩綿長,咳嗽也明顯變了后,稍稍放心,這幾日一直趕路,都沒好好休息過,如今見到燕王好轉,頓疲倦襲來。
打了個哈欠,沈千歌就上床與燕王并頭側躺在外面,不自地往燕王的邊挨了挨,聞著悉帶著湯藥的味道很快就沉到香甜的夢里。
若不是極為虛弱需要休養,燕王就不想睡覺,實在是這段染了疫病的日子他睡的太多了,幾乎是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昏沉當中,意識浮浮沉沉。
所以他雖然睡,只隔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又醒了過來。
剛剛醒來,就有一陣咳嗽聲要泛上來,他立馬極力忍住了。
他怕吵醒正在外面休息的沈千歌。
很快,意識愈發的清晰的燕王就覺得自己的邊怪怪的,好似有個溫熱的東西著他,還的極為,他手臂也被纏著,一下都困難。
懷揣著這種奇怪的覺,燕王微微轉頭,立馬就看到了一張睡的香甜的馥郁容。
沈千歌睡的很,許是太累,還微微打著小呼嚕,像是一只睡的小貓咪一樣,讓人忍不住一的頭和脖頸。
抱著燕王的一只胳膊,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臉頰邊的碎發都到了他的耳邊,讓他覺得的,想忍不住撥弄開,可偏偏手臂又被地抱在懷里彈不得。
燕王瞬間臉就氣紅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個沈二,他昏睡前特意叮囑去外間睡,卻一點都不聽話,不但待在他床邊,還敢爬他的床著他睡!
簡直膽大包天!
燕王突然覺得他這王妃越來越不聽話,必須得好好教訓一頓!
深吸了口氣,燕王下腔中的怒火,低聲喚沈千歌,“千歌,快起來,困了就去外面睡,別沾染了本王的病氣。”
沈千歌迷迷糊糊被燕王醒。
無意識的就手朝著燕王的額頭去,沒在他額頭上到高溫,沈千歌心里徹底放松了下來。
往燕王邊又湊了湊,兩人離的更近了點,睡意朦朧的嘟囔道:“外面的長榻本來是誰睡的?”
好像是容四……
雖然患病后意識一直不怎麼清楚,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雖然沒清醒過來,但對邊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容二也被染了,而后就是容四進來照顧他,這些天,他都是睡在外間的長榻上,那被褥還都是容四的呢!
沈千歌這麼一問,燕王渾一僵,瞬間就不想沈千歌去睡外面的長榻了。
那是別的男人睡過的地方,如何讓沈二再去睡。
之前他只想著讓沈千歌快點出去,不要被他染,沒考慮到太多,現在沈千歌幾乎與他待在一起大半夜,若是有問題,怕是早就染上了……
沈千歌本沒有外表表現的那麼困,故意裝困倦的樣子,是想看燕王什麼反應呢。
見燕王沉默下來不再提讓睡到外面的長榻,沒忍住角微微上揚。
有時候,燕王還是好糊弄的。
其實晚上喝了粥后,容四就過來將他自己的被褥都抱走了,給沈千歌換了干凈的,若是要睡在外間完全沒什麼問題。
燕王垂頭掃了一眼閉眼睡的“香甜”的沈千歌,不再說什麼,他微微了子,出另外一只手臂攬著沈千歌,還輕輕在沈千歌后背上拍著,好讓更快睡。
算了,燕王現在雖然有很多事想問沈千歌,比如為何要來城,再比如是如何出了京城的,他來城賑災,沈千歌待在京中仿若質子,圣上是絕對不會輕易放走的……但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等黃太醫來了看了他的病癥后再說。現在還是讓沈千歌好好休息的好。
本來還有些清醒的沈千歌在燕王大掌的拍下,不知不覺又重新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外面天都已經泛白了。
門口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沈千歌立馬驚醒,醒了之后沒怎麼,朝著邊的燕王看了一眼,發現燕王還睡著,就輕手輕腳地起來,凈了手臉,戴了布巾,快步走了出去。
容四正在門口等著,正要站在門口王妃,見王妃已經出來了,稍稍松了口氣,他道:“王妃,黃太醫來了,就在旁邊廂房,正在凈手換,馬上過來給殿下看診。”
沈千歌頷首,讓容四去隔壁通知黃太醫和周子愈,則進了里間幫窗戶都打開通風,而后才回到燕王邊。
還以為燕王沒醒呢,到了燕王邊,卻見他已睜開了眼睛看向沈千歌,神比昨晚見到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倍。
沈千歌笑道:“殿下,黃太醫到了,馬上就過來。”
燕王點點頭。
這邊沈千歌話音剛落,黃太醫就提著藥箱從外間快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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