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殿下的床邊,發現殿下滿頭滿臉的細汗,額頭燙的厲害,眉頭鎖著,這癥狀與小團的毫無差別!
容四心沉沉的,臉嚴肅無比,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這病傳染如何了,先幫了主子了臉,又給主子降溫,城大夏日的就沒冰,更是沒去找去,只能用剛打上來的井水擰了帕子拭降溫。
理好殿下這邊,容四趕忙去看容二。
況比容四想的還要壞,容二也有癥狀了。
他輕聲在床邊推了推容二,“二哥,醒醒,快醒醒!”
容二壯實,許是這兩日接小團的時間沒有燕王長,所以他的癥狀沒有燕王嚴重。
被容四了兩聲,勉強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視線一瞬間還迷蒙著,定睛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床邊坐著的人。
他嘶啞著嗓音疑的道:“容四?你……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們都守在外面?”
容四給他了臉,見他還能與自己說話,長長松了口氣。
將半夜孩子哭沒人去照料,他只好進來卻發現他們都在發高燒的事說了。
容二聽完就愣住了,片刻后,慘然一笑,“看來是中招了。”
容二撐了撐胳膊,想要坐靠在床頭,一用力,微微抬起頭,就覺得天旋地轉,頭本就束不住,只要一,眼前就發黑,渾更是乏力無比。
這會子,原本強壯的容二竟然一個起都難!
這疫病也太厲害了些!
意識到容二的艱難,容四連忙幫著他撐著子坐起來。
容二只這一個小作,就大了幾口氣。
閉了閉眼,等好些了,容二連忙問容四,“殿下如何?”
容四嘆了口氣,搖搖頭,苦笑一聲,“殿下怕是也染上了,比你還要嚴重。”
容二:……
“快攙著我去殿下的房間,不瞧著殿下我不放心。”
容四想想也是,殿下和容二在兩個房間不好照顧,不如將容二也安排在殿下的房間,用個屏風隔著,讓容二睡在外間便是。
容四頷首,“二哥放心,我一會兒就去安排。”
容二趁著自己現在神還能撐著,代容四,“你今晚好好照顧殿下,把小家伙送到我這邊來吧,明天安排好,我再挪到殿下那邊去,還有,明日一早就將老大夫請來給殿下看看。”
容四一一記下。
容二代完這些,神就不住,重新躺下了。
等容四將還帶過來,容二重又昏迷了過去。
這一晚上,容四都是提心吊膽的,殿下那邊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容二和孩子這邊他也不能放下。
天不亮,容四就告訴外面的容三人去請老大夫了。
他照顧了一夜,早上,一雙眼睛熬的青黑。
可燕王、容二和小團的況并沒有轉好。
這其中燕王的況最重,從昨晚睡下后昏迷,到了今早就沒醒過來過,躺在床上只偶爾傳出抑不住的咳嗽聲。
容二和小團的況雖然也不好,但好歹下半夜醒過來一兩次,容四與容二說話的時候,容二意識還比較清醒。
老大夫被請了來,去了后院看診后,臉愈發的沉肅,臨走時只留了個方子給容三,代道:“里面兩大一小確定染了疫病,你們留一人照顧便罷,剩下的人就莫要接近院子了,抓了藥,一日三頓地喂著,若是方子有效,就派人去醫館告訴我,若是沒什麼用,老朽也無能為力,老朽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老大夫就帶著藥快步離開,只留下容三怔怔立在原地,大夏日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方才,老大夫的神容三看的清清楚楚,那神,哪里像是殿下還有救的樣子……
容三不敢耽擱,立馬讓手下人去抓藥。
又特意派人去告訴往城趕的小侯爺。
只是本來人手就不多,主子容二容四又折在里面,中途十一還沒了,這麼一用,外院只剩下三四人……
為了能湊夠藥錢,拿了之前買的糧食賣了一半才將藥買了回來。
容三著臉坐在前院的堂屋里,主子突然被染了疫病哪哪看著都蹊蹺。
想到孩子是從杜大人府上接回來的,容三眼中就寒閃爍。
是那小團先出的問題,主子和容二才出問題的,那這手腳肯定是出在孩子上,孩子在宛丘縣的時候還好好的,杜大人府上也沒傳出誰得了疫病,會不會是孩子被杜大人了手腳?
容三立馬派出了兩個人去暗地里查知州府。
可恨,現在能用的人太,否則兩天之就能將知州府查個底朝天!
跟著主子,從京城一路到城,經歷了多波折,雖然有損失,看也沒到折損的地步,如今終于到了城,還沒將賑災事宜安排下來,就被人暗算了。
別說燕王,就是容四都不甘心!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容四突然想起了在京中的王妃來。
若是王妃在,主子怕是就不會經歷這些苦難了,起……起碼看病抓藥的銀子是肯定不缺的!
容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自己會這麼想,反正就是替自己家殿下委屈。
知州府的書房,管家匆匆走到門口,而后順手就將書房的門從里面關了起來。
杜大人坐在書桌后,見到管家回來了,連忙急切地站起來,“事辦的怎麼樣了?”
管家點點頭,“大人,都妥當了!老夫是親自看著老大夫一夜進出了那邊院子兩次,出來的時候,老大夫臉還沉著,顯然是里面的人況不好了。”
杜大人長長舒了口氣,渾一坐回了圈椅里,他拭了拭額頭的細汗,“那就好那就好。”這一步步算計,只要走錯了一步,以燕王那殺才的個,他怕是整個杜家都沒命!
這麼想完,杜大人又問:“趙娘呢?”
管家當著杜大人的面比了個抹脖子的作,“放心,昨夜就理了。”
那趙娘確實是府里之前請的娘,之前與夫人小姐們在一起,是個子康健的,只是在喂養燕王小公子之前,管家了主子的命令人給趙娘吃了許大人妻吃過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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