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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蕭競的消息,燕王直接吩咐周子愈悄悄從大船上下了小船,去岸邊將水賊絞殺。
而后一路上又絞殺了幾波小水賊。
眼看就快天亮,此刻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蕭競這次查探回來的時候,左臂居然帶著一條不小的傷口!
他渾漉漉地爬上甲板,眼神忍又憤怒,“殿下,前面是裕河兩岸最大的一水賊,頭領姓王,王玖,他們有自己的船!這會兒已經朝著這邊開過來了!我上的傷就是被王玖傷的。”
不但蕭競傷了,他還有兩名兄弟當場殞命,而王玖這波人正是這幾個月打劫蕭家莊最狠的一水賊。
今夜,蕭競不斷在水中打探消息,來回游水,消耗了大半的力,若不是這樣,方才他也不會這麼容易被王玖所傷。
燕王神微冷,朝著周子愈看了一眼,吩咐道:“上所有人,迎敵。”說完又朝著周子愈打了一個蔽的手勢。
這手勢旁人不知道什麼意思,周子愈卻清楚的很,殿下正在代他不必省箭矢!
若是這關過不了,他們即便留著充足的武,那也沒什麼用。
周子愈讓人將蕭競的人都拉上來,同時將他們之前的武還給了他們。
布置好一切,就見裕河兩岸開始有船只接近。
船只上有人不時的喊上兩聲,像是在示威一般。
蕭競擰著眉,“王玖像是最近又收了流民,他們的人數怕是要上百!”
百人!
燕王和周子愈的人手加起來也不過才一百多人,還有幾十人傷留在齊武縣的,現在三艘船上的人數不過去王玖的人數相當罷了。
王玖是裕河兩岸的老油子,手下的人水定然也不差,否則蕭家莊也不會那麼容易吃虧了。
看來這是一場仗!
四五艘小船緩緩朝著三艘大船駛近,其中一艘小船上火一閃,就見到船頭上亮起了五六只火把,將小船船頭照的亮。
就見站在中間的是一名材壯碩卻個矮的中年漢子。
蕭競小聲道:“那就是王玖。”
那漢子朝著大船甲板這邊指指點點,魯的罵道:“蕭家的狗雜種,你和朝廷的人混在一起,竟然給朝廷當狗,怪不得死了那麼多兩岸兄弟!今天我們就給蕭家莊鏟除逆賊!到時候老子提著你的人頭親自去蕭家莊請功!”
蕭競被王玖說的怒火中燒,要論虛偽,怕是裕河兩岸沒有王玖虛偽的。
蕭競忍著怒氣朝著王玖的方向啐了一口,“王哥還是想想今日怎麼保住你自己的狗命吧!”
王玖臉上的抖了兩下,也不多說,對著后的兄弟們揮手,“上!搶了這三條船,咱們就真的是裕河的霸主!”
他在今天中午就得了消息,有朝廷載著資的船會路過裕河。
那船上的人不過是那皇帝老兒的棄子,殺了便殺了,船上的人還沒他的人手多,怕他娘!
王玖一聲令下,好些漢子躍水中,潛水朝著燕王的三艘大船游來。
還沒靠近大船,好些箭矢從暗飛了出來,頓時王玖的人就被倒了一波。
王玖看到這個況震驚的眼睛大睜,看他這麼多年的水賊也不是白當的。
他立即吩咐手下全部潛水中,借著夜的掩護登船!
王玖也不傻,他并不知道燕王的人手有多,未免不蝕把米,他讓手下集中登中間最大的那艘船。
其他兩艘船分配的人數明顯了許多。
頓時兩方就混戰在一起。
燕王在三艘船只上安排的人數差不多,現在大船登陸的水賊最多,一個護衛幾乎要面對三名以上的水賊。
即便有蕭競的人幫忙,那也是杯水車薪。
周子愈與燕王正站在最前面的這艘最小的船上,看著后面大船的打斗,他們在船只上的護衛漸漸落了下風,周子愈急道:“殿下,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幫忙!”
燕王眼神好似比夜還要黑沉。
片刻從他的里吐出了一句話,“不用,半刻鐘后,你釋放暗號,讓他們棄船!剩下的本王安排。”
周子愈立刻答應下來。
燕王轉去了船艙,沒一會兒,幾名穿著黑的護衛就悄悄跳進了水里。
最大的那艘船上廝殺越來越激烈,周子愈親眼看到他的幾名護衛了重傷,蕭競和他的人也傷不輕,他盯著時間,恨不得此刻時間過的快些再快些。
終于熬到了燕王說的時間,他拿起邊護衛的火把對著大船上的護衛打信號。
與水賊廝殺的護衛們一直注意著小船上的靜,這個時候看到了,一個傳一個,于是,下一刻,很突然的,原本還勇武的護衛們好似一個個變了逃兵,直直的往水里跳。
蕭競是個機靈的,見那些護衛們跳,他也讓他的人跟著跳,反正他們的水比這些護衛好,水了存活率更大。
王玖拿大刀,剛砍傷了一名護衛,那護衛就落荒而逃了,不但如此,在船上的護衛都害怕的逃走了,看著自己的人占據了這艘大船,愣了一瞬,下一刻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都怕了吧!一群孬種!兄弟們!我們搶到大船了!”
王玖的人其實也損失了三分之一以上,但這個時候老大說搶到了船只還是給這些人打了一劑強心針。
這些水賊跟著王玖歡呼了起來。
在這些水賊歡呼的時候,剩下的兩艘船已經悄悄離這艘最大的船越來越遠。
有水賊發現了,連忙提醒:“老大,另外兩艘船逃了!”
王玖站在甲板上,瞇眼看越來越大的河面,“前面過了狹道,河面變寬,水流更急,就算是水中好手也不能單獨潛水,讓他們走!我們反正已經搶了最大的一條船,就留他們一條狗命!”
確實,裕河前面就是湍急的水流,就算是王玖一個人都不敢潛水,更別提其他人了。
這條船最大,資定然最多,有了這艘大船,他們也能稱霸在這段裕河上!
“老大英明!”眾水賊奉承。
王玖高興道:“走,去看看船艙里有多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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