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愈和燕王:……
好了,這下連審問的人都沒了,徹底查不出任何頭緒,連資是被哪家調換的都不知道。
怕是去賑災之前,這些小員就已經被安排好了,這些背後的主子爲了錢財連自己養的狗命都不要了。
被安排的小怕是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抱着必死的心態,否則不會在此刻一腦的自縊亡。
可若是查不出背後手的都是誰,拿不出證據,丟了資這事兒只能是燕王自己來背,聖上怪也只會怪燕王!
想到這樣下去的後果,周子愈臉上平日裏帶着的那散漫都消失了。面一片凝重,“殿下,這樣下去我們的境不妙。”
燕王臉冷沉,妙?他自從被迫接了這個差事,境就沒好過,現在也不過那些人早就給他安排好的坑而已。
到這個時候,除了接着這個坑,穩住局面,本就沒有別的可選!
旁邊的護衛也焦急的問,“殿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資本來就不夠,現在又失去了八,就算是到了城,也無法完差事……”
燕王眼睛微眯,“將所有自縊的員查清楚份,彙報上來,另外將隨行的朝廷人員全部留在此,派幾個人看守,務必拖住這些人,讓他們晚點傳出消息到京城。剩下的資全部用我們自己的人手運送!安排下去,明日天不亮我們就出發!”
已經損失了八,剩下的兩用燕王自己的人手完全夠了,帶着這麼多人上路,反而耗費,說不定這些人還會半路出幺蛾子。
拖住他們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城的況一路來有許多傳聞,到底真實況是什麼樣的,只有親自去看了纔會清楚!
燕王這是要帶剩下的資儘快趕到城,私底下查看城真正的況,再做最後的安排。
只要車隊消息沒有在第一時間傳到京城,他就有時間趕到城,若不然,他事還沒做,就要被聖上問罪了……那纔是沒有翻的時候!
燕王這麼一說,周子愈立馬領會到了他的意思,周子愈朝着燕王拱了拱手,“屬下這就去辦!”
死了這麼些人,又丟了這麼些資,唯一的好是,東西了,人也了,燕王反而好管理多了。
用了一個晚上理這些事,在天亮之前,隊伍就重新整頓好了。
至於後期若是需要這些人,再讓人通知他們,讓他們自行趕往城便是。
而後天不亮,燕王穿着輕甲,帶着他的人和剩下的資就這麼出發了,將隨的員和車伕都留在了齊武縣。
看着燕王帶着人帶着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被拘在驛站剩下的一些員傻眼了。
燕王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將他們留下了?
這位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丟了這麼多資,這位不管了?
一位瘦高的員朝着一位中年員使了個眼。
兩人迅速從人羣中閃了出來,進了驛站的一間客房。
瘦高的員趕問:“難道燕王查出了什麼線索?”
中年員立馬鬍子翹翹的道:“絕對不可能!只要有牽扯的,各家都下了死命令,就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燕王怎會查到線索?”
“那燕王爲何將我們都留在這裏?”
中年員捋了捋鬍鬚,皺着眉搖頭,“這個我也不知。”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趕送信給主子吧!”
中年員頷首,轉就取了筆墨紙硯,開始寫信,信極爲簡短,用的也不是漢字,而是各種奇怪的符號,就算是被人看了,也猜不出來信中的容。
瘦高員拿着信閃出房間,可沒過一刻鐘就又回來了。
中年員看到他,眉頭攏起,“信送過去了?”
“外面都是燕王的人看着,我們的信怕是暫時送不出去了。”
“什麼!”
“怎麼辦?”
“先等等,過兩日若是還是這般嚴格,我用祕法送信。”
“那條線輕易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
瘦高員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只能抿着脣默認了中年員的主意。
天未亮就出發,等午後就到了裕河岸邊。
這次沒有朝廷派遣的隨行人員,他們速度要快上兩倍。
附近早有燕王派遣的先鋒隊伍租好的船隻。
藉助裕河到城境,可以節省一天的路程,只需要坐船順着裕河往下一路行船一晚就能到達離城最近的碼頭。
從碼頭出發再到城不過一天半路程而已。
之前一行人多,安排船隻麻煩,燕王並沒有確定走裕河,如今人資也,自然是選最快的路線,選別的,該來的還是會來,怕更是夜長夢多。
百來名護衛將剩下資分批搬運到三艘快船上。
三艘船大小不一,行在最前面的船船窄小,容量也最小,優點是速度快。最中間船隻最大,可以裝最多的資,但是船蠢笨,沒有另外兩艘船靈活。最後船隻中等大小,更適合人員居住,貨倉中等。
本來周子愈按照船隻貨倉大小的程度來安排資裝運,在資搬到一般的時候,被燕王攔住了,他朝着周子愈招了招手,隨後在他耳邊低語了片刻,周子愈眼睛一亮,朝着燕王拱手後立馬去吩咐。
等所有資都運上了船,護衛們也分批上了船之後,裕河碼頭,船隻順流而下。
這個時候只有燕王和周子愈知道,這三艘大小不一的船隻裏,最小的那艘船,裝載的資反而最多,最後面中等大小的那艘反而最。
而人員的分配上,並未因爲有一艘船適合居住就安排的人手多一些,而是三艘船人手均等。
燕王在資最的大船上,周子愈在中等船上,最小的那艘船行在最前面,表面看來守衛反而是最的。
在裕河上飄着,船隻順着水流,行駛的極快,兩岸江風吹着,吹散了些暑熱,讓人覺得不是那麼氣悶。
看着兩岸風景,好似這個世界都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下午的時候,燕王特意在甲板上坐了會兒,居然還有閒心在甲板上釣了半個時辰的魚,晚間讓護衛在船頭用釣到的魚做了魚湯喫。一直到天微黑,燕王纔回艙房休息。
夜很快就浸染了整個天際和河面,偌大的裕河之上,只有三艘大船亮着不多的燈火,在河面上搖搖曳曳。
突然一朵朵微小的水花在大船行駛的聲音掩蓋下一層一層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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