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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在灰暗的拔步床空間里突然亮起,原本花盆里就長的半大植株好似突然被施了一般,眼可見的長大,那只唯一的花苞居然緩緩舒展,張開了花瓣……金的花瓣,銀的花蕊,花瓣層層疊疊,比牡丹芍藥還要。
那朵花在黑夜中輕輕搖的,無風自。
第二天天沒亮,榮順就在外間提醒燕王該起床了。
燕王睡覺比較警醒,聽到有一點聲音就利索的起,見邊的沈千歌還在睡著,順手就將被子給了,才輕手輕腳去了外間。
榮順在碧紗櫥外等著呢,見主子出來了,忙將前一晚就準備好的裳服侍著燕王穿上。
因為要出遠門,又是這般熱的夏日,一打扮還是以輕便為主。
等束起頭發戴上頭冠,燕王就去了旁邊的廂房洗漱。
燕王一離開室,沈千歌就醒了,手了被褥,旁邊還有燕王留下來的溫度。
燕王一時間突然離府,人還沒走呢,竟然就有些不習慣了。
也不耽擱了,自己沒醒也就算了,既然醒了,就不能當做不知道。
輕聲換文杏進來伺候,就套了最簡單的家常裳,一頭烏黑順的青用一玉簪束住,就帶著良辰去了旁邊的小廚房。
燕王要趕在天亮之前出發,一來這個時候氣溫還不高,一行人趕路要舒服些,二來也是要走個措手不及,省得被眾人知道了,將太子費了大勁準備好的資霍霍了。那些資可都是城百姓用來救命的,低調點才不會出差錯。
這會子做那些費工夫的朝食已經來不及了。
爐灶上有燉了一晚上老母湯,還有廚房小丫鬟一大早的面,沈千歌干脆就給燕王下個了湯面,面里再臥上四個蛋,這麼一頓吃下去,就算是趕路也能抵到中午。
燕王洗漱好回來,就見花廳桌上已經擺放好了面條并幾樣可口的醬菜。
燕王本想回來看看沈千歌就帶人出發的,卻沒想到沈千歌都已經起床還給他做了朝食。
沈千歌見他愣愣站在門口,忙對他招手,“殿下,收拾好了就趕過來吃朝食”
燕王角揚著坐到了桌邊,沈千歌面前也放了一小碗面,陪著他一起吃。
湯香,面條筋道,再加上爽口的小菜,一大碗面下肚,燕王抹了抹額頭的汗,只覺得渾舒暢。
沈千歌邊吃邊與他說,“殿下,前院與你一起出發的護衛我已經讓榮順帶著文杏送吃的過去了,你不用擔心。”
燕王頷首,“千歌,你費心了。”
用完了朝食,時候真不早了,盡管一點也不想與沈千歌分開,但也不得不出發了。
良辰給沈千歌批上氣薄紗披風,沈千歌親自將燕王送到燕王府后門,那里,燕王的護衛們都已經在等著了。
天還暗沉著,月亮還掛在空中,在這樣的清晨,燕王帶著濃濃的不舍告別了沈千歌。
沈千歌站在院門口,目送著燕王騎著馬消失在巷口,直到聽不到馬蹄的聲音。
燕王從府中帶著了兩隊二十名護衛。
另外剩下的三隊護衛正被周子愈帶著,在戶部衙門的庫房看管即將要去往城的資。
燕王的人大概有五六十人,朝廷也會派遣百十來名兵護送,這其中還有禮部去城安的隨行員,雖然這些員職不高,但好歹代表禮部,代表朝廷。
燕王此時就是要去戶部庫房,而后帶著這行人直接南下去城。
燕王離開后,文杏良辰榮順等人陪著沈千歌回了王府。
原本燕王在府里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人走了,沈千歌頓時覺得整個王府好似空了下來。
天還沒亮,文杏見王妃坐在桌邊一不,開口勸道:“王妃,時候還早,您再睡一會兒吧。”
沈千歌哪里還有心思睡覺,燕王這麼一去也不知道危險幾何,人能不能平安回來還另說呢。
搖搖手,“不睡了,你讓良辰將便民食肆和海貨鋪子的賬冊搬來,趁著這會兒,我把最近的賬冊核算了。”
文杏見了也只能起去尋良辰。
小書房里,良辰已經將賬冊放到了案頭,又給沈千歌沏了一杯紅茶,“王妃,奴婢就在外間守著,有事您奴婢。”
沈千歌朝著良辰揮揮手。
沉下心來,沈千歌很快就將賬冊看了進去。
這麼一看就是整整兩個時辰,直到天大亮,太高高升起掛在了空中,外面金蟬個不停。
沈千歌看完自己核算下來的結果,滿意地頷首。
之前幾個月便民食肆賺的銀子幾乎是全部投到了海貨鋪子里,何掌柜親自去海貨鋪子主持,又專門讓便民食肆做了一批干海鮮的特菜,不管是海帶還是海參鮑魚反響都不錯,又因為賣的昂貴,追捧的人就更多了。
前段時間,從東邊海域運來的大批海帶和海產干貨都到貨了,只這幾船的海產就賺了五六萬兩銀子!
這還只是前期試水,日后若是用了法子運了新鮮的海貨到京城,怕是能掙的更多!
再加上便民食肆最近一個月賣各冰飲和冰的珍珠茶也狠賺了一筆,是京中這最熱的一個月,海貨鋪子和便民食肆就進賬了怕是十萬兩!
不算不知道,這一算下還當真是讓沈千歌嚇一跳。
不知不覺,靠著這兩個鋪面居然已經能日進斗金!
就這還沒算上今夏黑市賣私冰的銀子。
這一刻,從未想過自己與師傅學的那些本事,竟然能讓輕易賺錢,而且是海賺!
前世,手中百兩銀子都沒有,一心想著孝敬父母兄長,其實上是一直握著點石金的本事卻不知道。
沈千歌苦笑了一聲,只覺得上一世的自己十分可笑。
片刻的頹然之后,沈千歌頓時又強打起了神,喚在外面的文杏,讓文杏去將白泉來。
手中這十萬兩看似多,可若是要用來援助燕王,恐怕還不夠,要統計最近私冰賺了多,而后將這筆銀子留下來,給燕王準備著,以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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