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端起一旁的酒水掩蓋尷尬,這酒水一口,武帝眼睛頓時又是一亮,他砸了咂,這酒醇而不膩,綿可口,還帶著一讓人心神舒暢的桂花香氣,只是可惜的是這酒水不夠辛辣,更適合人的口味。
武帝一口將杯中酒干了,還問旁邊的又要了一杯,“母后,您這里連酒都是極品。”
太后無語的角扯了扯,“皇上,這桂花酒也是晚輩們送的壽禮。”
皇上渾一僵,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可就這樣,他也沒拒絕新端過來的一杯桂花酒。
嗯,這要不是太后的壽禮,怕是武帝當場就要問太后要上兩壇子帶回書房。
武帝看了一圈,當場就點了幾樣壽禮。
太后當然不會駁了皇上的面子。
雖然有一兩樣太后看不上的壽禮,可太后也忍了,幸而武帝還有些眼,點的壽禮里燕王妃送的都在里面。
武帝拿起一幅畫看了后直搖頭,“這是陳秋慈的真跡,可惜……”
武帝后面的話沒說完,是因為上面題的字是有關于太后的,他作為人子自是不好在這樣的場合不給嫡母面子。
太后沒說什麼,也沒選這幅畫,怕是與武帝的看法相同。
天家的兩位母子在上面說話,下面雀無聲,坐在靠前位子的都在認真聽呢,武帝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能讓坐的近的聽見他說什麼。
這位帝王這麼一說,大家頓時就傳了下去。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大殿的眷都知道了。
沒多久,沈就覺得如坐針氈。
一直自詡自己的一手字不輸于大家,可被皇上這麼一說,的字變了一文不值,這怎能讓開懷。
不過此刻就算是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先忍下來了。
今日是千秋節,雖然皇上突然來了,但太后還是主角,這被選中的壽禮當然還是要太后宣布。
最后太后與皇上兩人選出的四樣壽禮分別是沈千歌送的模型和月餅禮盒、七公主親手制作的團扇、一位在地方任職十多年剛回京的員夫人送的五谷禮、承平郡主送的千卷各地僧親手謄寫的祈求風調雨順的經書。
等旁邊的宣布之后,武帝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在萬民殿剛坑了自己的六兒子,自己這六兒媳婦就在太后這里掙了臉面,關鍵還是他親自點的。
若是他知道這是老六媳婦送的壽禮,怕是再讓他滿意,他今日也不會開口點這份壽禮……
武帝朝著太后看了一眼,自己這位母后仍然端莊和藹,讓他看不出的想法。
方才在看壽禮的時候,其實旁邊人是有機會告訴他這都是誰家送的壽禮,可偏偏邊的人都沒說,這難道是太后授意的?
武帝在心里嘆了口氣,不再想,畢竟是太后的生辰,今日都讓太后做主也沒什麼不妥當的。
于是,沈千歌等四人各自被太后邊的唐嬤嬤親自送了一枚小小白玉令牌來。
唐嬤嬤笑著道:“恭喜王妃,這是太后賜下的令牌,只要太后在一日,若是有了難事來,拿著這令牌進宮,太后娘娘定能幫上一把。”
沈千歌恭敬的接過那枚小巧的令牌,在心中呢喃,原來大家想得到的就是這枚令牌!
這是太后娘娘的承諾,小小的令牌興許可以關系到一個家族的興衰,怪不得大家都鉚著勁兒想在獻壽禮的環節里出頭。
皇上在這里,這宴會繼續下去眷們也放不開,太后知道皇上這個時候來,怕是反常,說不定前朝出了什麼事,也就直接宣布散宴了,讓大家早些各回各家去。
宴會一散,皇上陪著太后率先離席。
這兩位一走,其他的外命婦也起一一離開。
五公主抱著沈千歌的胳膊,等著水潤的眼眸,“沈二,你也太偏心了,就知道把好東西送給太后娘娘,本公主也想吃那個月餅!”
蔣貴妃心里高興,今天沈千歌拿了太后上次的玉牌,也是給長臉。
蔣貴妃瞪了五公主一眼,“好了,小五,不許任,千歌是你嫂子,怎的沒有一點規矩。”
“沒事,娘娘,五公主純善,這是習慣了。”
五公主翻了個白眼,故意著嗓子道:“六嫂,我的月餅~”
一聲六嫂的沈千歌渾起皮疙瘩,連忙投降,“放心,公主,您和娘娘的月餅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給你邊的,讓給您帶回去。日后想吃,就派人到王府拿便是。”
“真的?!六嫂,你太好了!”說著還抱著沈千歌的胳膊晃來晃去。
五公主被蔣貴妃嗔怪的看了一眼,但瞧兒這天真無邪的模樣,又舍不得在這個時候訓斥,只能希兒能永遠這樣純粹,眼里不要染上霾才好。
沈一直盯著沈千歌的方向,此刻見到沈千歌與蔣貴妃五公主相的這般好,心里更是難。
正愣神,就聽到婆婆竇茵的聲音,“時候不早了,宸煜還在外殿等我們,我們快些走!”
沈可以明顯覺到,婆婆的聲音比之前冷嚴肅了,好似與隔開了一層。
了手中的帕子,加快腳步跟上婆母。
沈千歌陪著蔣貴妃和五公主到了太后寢殿外,蔣貴妃母這個時候不能出宮,蔣貴妃只能派了心腹的去送沈千歌到外殿與燕王匯合。
到了外殿,沈千歌一怔,因為發現許多人的目又落在了自己上,就連沈也不例外,只是這次這些人的目不是贊賞不是喜悅,而是可惜憐憫的,沈故意看過來的一眼也帶著幸災樂禍和戲謔。
可這從后宮出來的一路上并未發生什麼事啊,這些人的態度怎麼會突然改變?
到了外殿,沈千歌就讓蔣貴妃邊的快回去,順便給娘娘報個平安。
沈千歌帶著葛嬤嬤和良辰走在人群里,并沒有因為旁人眼的變化就踟躕不安,反而愈發的鎮定,還沒找燕王在哪里,燕王就朝迎了過來。
站在人群里并且朝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燕王,面也同樣鎮定,到了沈千歌面前后,還朝著出一只寬大溫暖的大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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