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救命啊,娘娘救命!」那侍衛看到寒閃閃的長刀,撲通一聲就跪地,蘇菱悅回眸,看向那侍衛,「你起來,太後娘娘是通達理之人,不會將你怎麼樣的,再說了,這事是皇上安排的,又不是我安排的?」
「娘娘……娘娘不能見死不救啊。」侍衛苦著一張臉。
「娘娘說不明白,可不能走呢,將一切都推給皇上,事卻那樣容易就解決了嗎?」眉壽問,蘇菱悅雙手叉腰,「眉壽嬤嬤待要將本宮怎麼樣呢?」
討厭眉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眉壽最會妝模作樣狐假虎威了。
現如今,更不將自己看在眼裏了,但打狗看主人的道理,蘇菱悅明白。其實蘇菱悅更明白,不可因為一個連狗都不如的人,壞了自己和太後娘娘苦心經營的關係。
總想著,太後娘娘畢竟是可以給的,但此刻,現實證明,太後娘娘始終在玩兒蹺蹺板,想要將自己蹺出帝京去。
蘇菱悅無可奈何,一怒之下離開?不,這非但不是蘇菱悅的作風,甚至於蘇菱悅也不能這樣做,這裏是慈寧宮,需要給太後娘娘個面子。
蘇菱悅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好脾氣調整了出來,「娘娘可要怎麼樣呢?」
「這事……」太後娘娘坐回到金椅,不咸不淡的握著念珠,好整以暇的看向蘇菱悅,「可究竟怎麼去理呢,我現下就問問你,你說吧。」
蘇菱悅聽到這裏,嗤笑一聲,索將這人推諉的一乾二淨——「娘娘,這是皇上安排的事,臣妾再怎麼說,也僅僅是個流之輩,不敢去破壞皇上的安排。」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皇上的安排。」太后那銳利的眼神,盯著蘇菱悅,「那麼,哀家想要知道,究竟皇上為何這樣安排,而哀家的人也已經到了乾坤殿,皇上呢,卻為何不在呢?這裏頭有什麼貓兒膩,蘇菱悅,你還是快和盤托出的好。」
其實,蘇菱悅的腦袋在飛速旋轉,並沒有因為回答問題而遲滯一點點。
將前因後果都考慮到了,蘇菱悅明白,太後娘娘今日是要折磨自己了,至於肖宸宇,今晚也實在是沒有可能回來了,因此,天助自助者,不能讓太後娘娘囂張的氣焰給焚燒了。
「娘娘果真要讓臣妾將事和盤托出嗎?這事,要再進行下去,可就大了,此刻卻收放自如,可大可小,娘娘的意思呢?」蘇菱悅看向眼前人。
「哀家如果害怕事大,那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現如今,哀家就怕事不大。」太後娘娘勢在必得,今日必定讓蘇菱悅啞吃黃連,但蘇菱悅呢,卻也沒有什麼好驚悚的。
「那都是娘娘要知道的,接下來好看不好看,臣妾卻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能有什麼不好看的,再不好看,還能超過有人裝扮皇上嗎?」太後娘娘冷漠一笑,手著冰冷的念珠,蘇菱悅看向太後娘娘手中那星月菩提做的念珠,不心頭嘆息,難不,念佛之人也這樣狠毒嗎?
「福生。」蘇菱悅冷傲回頭,福生上前,打馬蹄袖恭恭敬敬的跪在蘇菱悅面前,「將上一次我們在坊間去,小世子家青樓里行刺了皇上的刺客帶上來。」
太后卻不知道究竟蘇菱悅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好好的,牽涉到坊間的什麼了?
「蘇菱悅,哀家要你理這事。」太後娘娘指了指跪在面前的侍衛,不依不饒的很,蘇菱悅卻一笑,「臣妾就是因為要理這事,才讓福生將人帶進來啊。
「你們在坊間遇刺了?」太后挑起來一邊蒼老的黛眉。
「不是一次兩次,也不知道什麼下三濫的老烏王八蛋,居然想要謀殺我,我是那樣容易就死的了的嗎?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氣死姥姥的老烏王八蛋。」
蘇菱悅這樣道。
其實,蘇菱悅早已經調查過了,在小世子家青樓里,行刺了的,那並不是旁人安排過來的,而正是太後娘娘的手筆。
蘇菱悅鮮口,但此刻,蘇菱悅接二連三就是咒罵的話,無非想要讓人明白,我蘇菱悅就是如此這般,我蘇菱悅就是這般如此,我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福生沒有很久就到了。
「請娘娘示下……」福生是伺候在乾坤殿的,前伺候的人,到底是大紅大紫,進來后,先不問太後娘娘的好,先給皇后請安其實也說得過去,「那刺客,卻已經給帶過來了,可究竟怎麼樣呢?」
「審問吧。」蘇菱悅找一個位置坐下來,「經過上一次的刺殺后,皇上就暗暗的安排了,讓人冒充自己,以便於引蛇出,今日,娘娘非要說這事合川區有關係臣妾也不好解釋,既然為證明而證明,就請娘娘拭目以待了。」看書網www.kanshu9.com
蘇菱悅說到這裏,忽而變了一張臉,聲音大的異乎尋常。
「呔!堂下那刺客,抬頭看本宮,本宮問話,你且回答就好,務必要實話實說,否則本宮這裏,只怕會將你怎麼樣,就不好說了。」那人嚇唬的不模樣,搐了一下,連連點頭,一疊聲道「是,是,是。」
蘇菱悅看到這態度,滿意極了。
「本宮問你,在小世子的青樓里,本宮和皇上和董將軍在聊天呢,什麼人差遣你這膽大妄為的逆賊過來,居然就行刺我們,說吧?」蘇菱悅看向眼前人。
那人怯懦的回頭,看向了太後娘娘,似乎,答案集中在了太後娘娘的面上,太后膽戰心驚,那一次,已經過去一個月還要多了,那刺客,是自己安排來刺殺蘇菱悅的。
此刻,卻給蘇菱悅口口聲聲戴上了高帽子,天一個「你刺殺皇上」地一個「牛刺殺皇上」,這事要繼續調查下去,難免出子。
要知道,謀刺天子可是重中之重的大罪過。
「說啊。」蘇菱悅冷冷的問。
「我……」那侍衛依舊回頭看著太後娘娘,「回娘娘的話,之前您已經審問過了,現如今,小人還是之前的供詞,求娘娘莫要為難小人了,小人可不容易了。」這人似乎很懼怕太後娘娘。
「之前是怎麼個答案,我蘇菱悅貴人多忘事,給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此刻,我想要知道,之前究竟怎麼一回事呢?」
「娘娘,您這是要弄死小人了,小人將那說出來,能從這慈寧宮走出去嗎?娘娘,娘娘就饒恕了小人吧,娘娘,娘娘啊。」
蘇菱悅看向太后,「這人的話,真箇是奇哉怪也了,為何將實話說了,就從娘娘這慈寧宮走不出去了呢,讓臣妾百思不得其解呢,因此,更需要好好的審問一下了。」
又一笑,「其實,在之前,我可已經詢問過了,事並沒有什麼太複雜的,他說,之前的供詞和現在的供詞是一模一樣的,那麼,就對一對吧,反正關於假皇帝的事要搞清楚,還需從他的上來。」蘇菱悅嬉笑,太後娘娘面上的表很奇詭。
蘇菱悅喜歡看這等天氣一般變幻莫測的表。
那人將心一橫,「其實,只要皇後娘娘能保全小人,小人將那幕後黑手給說出來也就罷了。」那人索也不敢太后了,「皇后,安排小人刺殺您的,其實,那人遠在天邊……」
「嘭」的一掌,太後娘娘旁邊閃現出一個侍衛,那侍衛一掌落在了那人上,那人搐了一下,噴出一片鮮,眼看是不了。
蘇菱悅憾極了,「娘娘為何讓侍衛手殺了他呢,他才是本案件的關鍵人呢,娘娘!」蘇菱悅看向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看向那人的,才放心了不,「這刺客,難免會花言巧語,皇后!你也莫要偏聽則信了,畢竟不過一面之詞罷了。」
「哦,那也好。」蘇菱悅起,「福生,將侍衛給娘娘拖出去,打掃乾淨娘娘這裏,帶著假皇帝回去咯。」蘇菱悅想,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將假皇帝給我,算是我們一報還一報了。
「不過娘娘放心,臣妾並不會偏聽則信,臣妾已經錄過一份供詞了,他人是死了,但這供詞隨時都有可能會重見天日。」蘇菱悅說完,得意洋洋的去了。
但蘇菱悅的腳步剛剛邁出金楠木的門檻,就聽到手甕聲甕氣的悶哼了一聲,然後看到那侍衛的手掌剛剛移起來,假皇帝倒地不起,似乎很痛苦。
「本宮警告你,這是皇上安排的人,你要想滅口,本宮卻不會將此事善罷甘休!」蘇菱悅冷冷看向眼前人。
「娘娘!」侍衛掙扎了一下,「救命啊,娘娘,娘娘救命!」
「福生,救命去。」蘇菱悅吩咐一句,福生急忙上前去,從侍衛手掌之下將假皇帝給帶走了,從正殿出來,蘇菱悅急忙回,就著明的月看向這人的傷口。
那人一掌,震碎了他的大骨頭。
「娘娘……沒事。」那人似乎沒有覺到疼,還掙扎了一下,想要走路呢,卻不良於行了,蘇菱悅是醫道高手,明白的很,有時候未必骨折后就讓人疼的齜牙咧。
甚至於,在一般的況之下,骨折並不會立即發現,蘇菱悅同的盯著那人,「你是疼到麻木了,部分的腱已經休克了,但很快,脈衝后哦,你會疼起來。」這病理,蘇菱悅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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