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已經被死了,蔣互可沒有章果好說話。
兩人游遊盪盪的向北門開去,馬安靜的過分,連打哼都沒有,這引起了蔣互的疑心,但章果可沒有在乎那麼多,他一心趴在木桶上逗弄著裏面的魚。
龍鯉,形似鯉魚,但上的鱗為金,魚鰭也是很像龍角的形狀,所以得名龍鯉。
「老大,你說這三皇子會不會是傳言中的神人,能給谷裏帶來很大的變化啊?」章果逗夠了,將水跡隨意的在上,一屁坐在了蔣互邊。
「不見得,能指揮手下抓活人做實驗,未必是好事。」蔣互垂下了眉眼,若是測試新的藥方,肯定不會是那種強抓的態度,一定是不好的葯。
「啊,那我們都等了多年了,谷里的新茬也沒有多,還能等到這個神人嗎?」章果有些泄氣,五六十年來都在等著傳說中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失。
「這是者的盼,等吧。」蔣互笑了笑,手輕輕一點,這馬就自己加快了速度。
等出了城外約有半里地時,馬突然開始發瘋,幸虧這次出來的是蔣互,幾下就安了他,但是板車突然散架了。
因為一個木桶直接炸開來,讓兩人的後背了不傷,還直接將所有的東西炸壞了,章果還沒反應過來,後背的服都破了大,還有些火燒似的疼痛。
上更是被飛濺的給淋了,章果了發痛的後背,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問道:「怎麼了?」
蔣互臉不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甩了甩,說道:「被坑了。」
白人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的遠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局明顯是江佑希設計好的,在坊間宣傳客棧掌柜待老人的傳言后將掌柜的東西走,這樣街坊四鄰就不會接掌柜刻意的邀約,在心灰意冷之際聽到了安排好的對話,掌柜又不是什麼大人,不知道山谷的名堂,魚就上鈎了。
者何許人也,別說掌柜是隻一人去的,就是再上點人也是帶不走章果的,簡銳被別人上門質問,落了下乘后想要補救,是贊同的。
但簡銳終究還是考慮的太,這兩人能活著就是因為他的兩手準備,若不是瘋馬發瘋讓水桶中的水將大部分的火藥沖走,只引了一個桶的炸藥,這兩個人怕是不死也要殘。
將遠鏡扔進炭盆中,說道:「把這件事理乾淨。」紅霞尊敬的點了點頭,看著白人漸漸離去。
江佑希自從收到簡銳在車上放了炸藥的消息后就出城了,遠遠的看見馬車炸翻了,但是人好像還能彈,鬆了一口氣,將準備好的小葯鏟和小背簍拿上,就蹲在地上開始挖能葯的野草。
直接過去未免太過可疑,所以就一直低著頭向前挖,從來都沒有抬起過,直到走到了一塊木板碎片欠才抬起頭來,章果和蔣互這時已經離很近了,江佑希一下嚇得坐在了地上。
蔣互眼中了幾分懷疑,問道:「小姑娘,你知道一個人出城很危險嗎?」
江佑希了腦袋問道:「那你們兩位老爺爺出城不是更危險嗎,怎麼服還破了呀?」
江佑希說完話暗暗了下角,都二十多了,還小姑娘呢,要是算上前世的年齡,三十都有了。
蔣互沉思了下,現在是不能回山谷了,也不能再去三皇子府討個說法,這兩個地方無非就是大家一起死和他們兩個死罷了。
簡銳已經了殺心,只有偽裝他們已經死了的樣子才最穩妥。
「我們其實是運貨的商人,貨出了些問題,能不能去你家喝口水,歇一歇?」蔣互臉和了些許,這小姑娘是從平泰的方向來的,現在估計進北燕都是不行的,不如去那個地方躲一躲。
而且,要靠這個小姑娘給他們提供住,那就得把姿態放低一些才行。
江佑希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又問道:「那會付給我銀子嗎?」
蔣互沉默了,谷貨共通都是以換,再不濟也是憑,他還真拿不出什麼真金白銀的。
江佑希擺了擺手,裝作恍然的說道:「啊,這麼慘…不用了,只是住一段時間的話。」
蔣互臉有些尷尬,笑著點了點頭,章果卻不顧及這個,直接將地上被炸死的龍鯉拎起來,說道:「小姑娘,這龍鯉雖然死了,但是也值點錢吧,能不能抵我們兩個的費用?」
江佑希臉有些紅,為難的說道:「老爺爺,那是普通的鯉魚。」
章果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可不是普通的鯉魚嗎!合著只有那一個沒蓋蓋子的木桶放了兩條龍鯉,別的都是鯉魚!
章果氣的直往上涌,了幾口氣才稍微控制下來,說道:「卑鄙小人!」
現在他們一條龍鯉也沒有了,因為龍鯉的那個木桶是炸的那一個,已經炸的只剩花了。
「沒事的,我剛才說了,不收你們錢,快跟我走吧,在太落山之前還能走回去。」江佑希站起來,拍了拍土說道。
蔣互點了點頭,章果也只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江佑希這次做戲為了做全套,專門把全的都蓋了一便,頭上也只了平泰國街邊買的木簪子,布料更是布頭,裏也不過是普通的綢緞。
江佑希的量又小,臉也不顯老,非常符合給醫館採藥為生的小姑娘,也難怪蔣互說是小姑娘。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踏進了平泰的大門,這時已經接近黃昏了,江佑希先找了個醫館將野菜送給了他們,醫館已經被杜垣打過招呼了,滿臉笑容的收了起來,又把小背簍和三十幾枚銅幣給了。
江佑希淡笑著接了過來,出來說了一聲:「好了,現在跟我回家吧。」
蔣互點了點頭,這小姑娘還怪不容易的,看著這三十幾枚銅幣就興這樣。
江佑希哪裏是得了錢興,來這個世界剛開始是當乞丐,可惜基本沒要到過錢,認識趙玨后見得就都是真金白銀和銀票了,隔了這麼多年見到銅幣,是覺到了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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