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對變仙太過期待，被打碎夢想真是氣瘋了，恨不得云渺是個瓷人，那塊大石砸得碎才解恨！

 云渺自知理虧，也不躲閃，站在那里任捶打。

 這一幕正好被走上樓的晉文彥看到，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將云渺拽到后，橫眉立目道:“這是作甚？”

 陳皎月見有人護著云渺，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再手，惡狠狠地瞪著。

 “你知不知道是個騙子，本不是神仙！”陳皎月向晉文彥揭穿道。

 “什麼神仙？”晉文彥皺眉:“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你都多大了，還信這些？”

 陳皎月氣得跺腳:“你們，你們是一伙的，我讓我爹收拾你們！”

 晉文彥看也不看一眼，拉著云渺下樓離開。

 回到馬車上，晉文彥真像個兒被欺負的父親又心疼又生氣:“你怎麼回事，打你你怎麼不躲呢？”

 云渺背對著他趴在窗邊，知道說了就會是這種結果，但不說又不行。陳皎月還那麼小，若是抱著修仙訪道的執念，這一輩子就毀了。

 “那麼小，打幾下又不疼。”云渺悶聲嘀咕道。

 晉文彥一聽更火了:“憑什麼給打呀？你這麼大人了，一個孩子都打不過嗎？”

 云渺本來挨打就憋屈，被他這麼莫名其妙地教訓一頓，心里也火了:“是，打不過，怎麼了？”

 晉文彥被吼得一愣，回想一下，自己適才語氣確實不好，不免有些自責。

 沉默了片刻，起坐到邊，聲問:“疼不疼？”

 云渺扭過臉去不理他。

 晉文彥耐著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打你，你怎麼惹了？”

 云渺沒好氣地道:“你管呢，又不是你挨打？”

 晉文彥瞥一眼，雖然只有一個后腦勺，但能看得出正火冒三丈:“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對你兇。我也是……下次再有人打你，不管因為什麼，咱們不還手也別站著挨打行不行？”

 “心疼”兩個字在邊繞了一圈，還是咽了下去。

 云渺聽他這話像是囑咐上學堂的孩子，不由被逗笑。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笑過就不生氣了。

 “我問出件很重要的事，小江妻子死的那天晚上，陳皎月出過門，而且帶著一食盒餃子。”

 “餃子？”晉文彥口而出:“什麼時辰？”

 云渺轉過臉來:“亥時。”

 晉文彥不由皺眉:“亥時？怎麼會是這個時辰？”

 云渺自己也不能理解，回想小江當晚的行軌跡:“小江是戌時（十九點）到吳廣家的，戌時四（二十點）刻去買餃子，戌時六刻（二十點半）回來。”

 晉文彥接著說道:“陳府離吳廣家有些距離，走過去約莫兩刻左右，乘馬車也得一盞茶的功夫，陳婉云亥時（十二一點）才出門，餃子早就吃完了。”

 云渺點點頭:“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但是……”

 抬頭看晉文彥，從他眼中也看到同樣的神。陳婉云這盒餃子絕不是巧合，一定與命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