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沖對面揚了揚下頜:“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云渺慵懶地趴在欄桿上:“什麼怎麼辦，等著看戲呀！”

 晉文彥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退后兩步也坐了下來，聽下面唱戲。

 適才上樓的幾位小姐也進了雅間，就在二人這間的斜對面。

 樓下戲臺上，正在演神被迫回天庭，與郎依依惜別。兩個人唱的凄楚婉轉，催人淚下。

 云渺百無聊賴地腦袋枕著胳膊，眼皮越來越重，就在快要徹底合上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人問:“你昨晚沒睡好？”

 不愿地撐開眼皮，就見一只手掌攤在眼前，掌心里滿滿的瓜子仁。

 云渺有些驚訝，直起子回頭看，晉文彥一手搭在欄桿上，另一只手到面前，正歪著頭看。

 高的鼻梁和英朗眉骨，挑起整張臉的廓，面如冠玉，墨眸平湖般幽邃，偶爾蘊些笑意，溫得讓人移不開目。

 “吃點東西，免得睡著了，我還等著‘看戲’呢！”

 云渺將他掌心的瓜子仁抓到自己手里，心里默默嘆氣，長這麼好看作甚，能當飯吃嗎？

 微涼指尖刮過掌心，像是小貓在心尖輕撓，晉文彥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目無安放。好不容易云渺將瓜子仁都抓完，他趕收回手。

 云渺一把將瓜子仁全都倒進里，一仰頭的功夫，就見斜對面雅間欄桿趴滿小姑娘，都津津有味地盯著這邊。

 方才二人的這一幕似乎比臺下唱戲更吸引們。

 滿欄桿的影里就有陳皎月，瞪大眼睛，拼命朝云渺回手:“姐姐！神仙姐姐！”

 見云渺看見了，轉就往外，邊小姑娘好奇地問:“為什麼神仙姐姐？”

 陳皎月隨口應道:“因為長得好看。”

 另一邊，晉文彥挑眉看向云渺:“神仙姐姐？”

 云渺拍拍手上的碎屑，干笑道:“小姑娘真甜！呵呵！”

 晉文彥一直懷疑云渺是用什麼鬼把戲哄騙孩子，現在看來多半是被他猜對了，他眼神揶揄地點點頭:“，神仙姐姐！”

 云渺訕訕地抹了一把。

 陳皎月一路小跑著下樓，很快這邊樓梯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接著雅間門被叩響。

 云渺應了一聲“進來。”

 陳皎月推開門小旋風似的卷進來:“神仙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云渺眉弄眼沖使眼，陳皎月回頭看看晉文彥，有些驚訝地問道:“這位哥哥還不知道你是神仙嗎？”

 晉文彥輕笑一聲:“現在知道了。”

 云渺:“……”

 陳皎月拉著云渺袖子興地搖:“神仙姐姐，我弄到了那個要娶我姐的人的生辰八字。”

 說完，有些顧慮地回頭看向晉文彥。

 晉文彥非常識趣，站起對二人道:“我出去買些東西，晚些回來，你們聊。”言罷，走出雅間關上了門。

 陳皎月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云渺，然后瞪著大眼睛一瞬不瞬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