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看到晉文彥笑意瞬間涌眼中，就發覺不太對勁。

 闖不闖禍好像不是重點，但是重點人家也沒明說，也沒法反駁。

 反正是吃虧了！

 云渺筷子，惡狠狠瞪著他。

 晉文彥卻覺得這副模樣莫名好笑。

 他越憋笑，云渺越生氣，他就更想笑……

 楚明玉小跑著下來，一手挑著圍帽的紗簾，急不可待地不催晉文彥:“走啊文彥哥哥，快走！”

 晉文彥慢吞吞站起，往外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云渺一眼，無聲地說了句話。看口型是“別闖禍”。

 云渺悶頭吃完飯，也出了客棧。

 天雖冷，但長街依然繁華，有些賣吃食的鋪子冒出熱騰騰的白煙，行人攘攘，賣聲不絕。

 云渺找到一家糕點鋪子，讓掌柜包了幾塊糕餅，又去紙扎鋪買了些紙錢和香燭，提著東西往無人的地方走。

 穿過街巷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片荒涼的地方，周圍沒人來往，只能遠眺見幾所矮屋。

 云渺將東西放在一邊，撿了樹枝在地上寫出盛文心和其母許秀慧的名字，分別在兩個名字畫上方框，看起來像兩塊墓碑。

 將糕餅打開放在名字前，然后將香點著，對著名字拜了拜:“今日冬至，應有一祭。這世間恐怕無人會記掛你們，我買了些糕點香燭，還不棄。”

 用手攏個小土堆將香在上面，垂目低聲念一段咒，輕煙裊裊而上，恰巧一陣風刮過，吹得云渺衫發揚起，干枯樹枝間嗚嗚作響，而香煙卻不散，好像飄上青云九霄。

 云渺起站了片刻，等香燒完，便將糕點重新包好，用樹枝掃掉兩個名字，轉往回走。

 走到一條安靜街上，周圍住家比較多，云渺朝不遠熱鬧的街市走，就看到一個年輕年輕子扶著屋墻彎著腰，似乎不適。

 云渺走過去輕聲問:“你還好嗎？”

 子弓著子搖頭，似乎難得說不出話。

 云渺扶住的胳膊:“坐下歇歇吧！”

 子抬起頭，忍下想要嘔吐的覺，費力地說道:“不行，地上太涼，我懷了孕，不能坐。”

 云渺目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看來是懷孕不久，云渺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麼幫助。子看著提著的油紙包，咽了口吐沫:“姑娘，你有吃的嗎？我兩日沒吃飯了，實在得不行！”

 云渺趕忙打開油紙包，拿起塊糕餅遞給:“已經涼了，要嗎？”

 子抓過糕餅，急不可耐地往里塞，含糊地道謝:“不要，謝謝姑娘，你真好心！”

 云渺看這樣狼吞虎咽，知道很定會噎到，便將糕餅都放在手里，自己去給要碗茶水。回來的時候，子已經吃完兩塊糕餅，急忙接過茶碗，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吃飽喝足后，子便準備離開。

 云渺見穿得還算不錯，但顯然無分文，不由攔住問:“你要去哪里，有人接應你嗎，總不能再吃不上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