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婼心慌得厲害,跑出一段路后才發現:找不到侍衛侍,迷路了!
這……
白婼抬手敲自己的腦袋:“為現代來的人,遇事怎麼能這樣混。”
深呼吸平復了心后,白婼便以天上的太為方向,順著路走。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一條河旁。
河道兩旁都是民居,居民們順水而居,有的漿洗服,有的刷鍋洗菜,分著東家長李家短的八卦。
白婼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東州雖然不如北州那般國力富足,但東州的軍事能力很強。東州百姓已經有上百年沒遭遇過戰。
所以說,有錢也不行,得有武力值。
武力強,才不容易被欺負。
北州也是,守著一座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金礦,為什麼不擴大軍事力量?
中州和西州聯手不過半年,就把北州給滅了。唉!
白婼想到這兒,心有戚戚。
突然,一陣悉的方言飄耳中。
白婼停下腳步,尋聲去。
一名年邁的老婦,懷抱著兩個面黃瘦的孩子躲在橋下。
他們說的是北州話!
他們是從北州逃難來的流民。
若讓府發現,定會把他們抓起來。
白婼走過去,道:“這里不是你們的容之所,你們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北州話?你是北州公主?我們的公主?”老婦激地問。
白婼一愣,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北州話!
“我……”
“公主殿下,將軍說你一定會收復北州,帶我們回家園,是不是真的?”老婦松開懷里的孩子,去拉白婼的手。
老婦懷里的兩個小男孩倒在地上,竟是已死之狀!
白婼嚇了一跳:“他們……”
“又又病,死了。”老婦傷心地抹抹淚,“公主殿下啊,我拼了老命,才把兩個孫子帶到北州。可是我到了這里,也沒辦法養活他們。”
“公主殿下,如今的北州淪為西州和中州的修羅場。那里不知還有多北州人民在苦難。您一定要振作起來,收復我們的河山,救百姓于水火啊!”
老婦聲嘶力竭地請求著,蒼白的臉上盡是對未來的。
白婼的心像被什麼揪住,難得讓無法言語。
“公主殿下!能在臨死前見到你,真好!”老婦說完,竟是頭一歪也斷了氣。
白婼急忙去搖晃:“老婆婆?老婆婆?”
然而,老婆婆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吉祥和如意尋過來了:“太子妃,太子妃……”
白婼知道今日的事絕不有讓人知道,現在的份也不能給老婦和的孫子們收尸。
走向上游,掏出一錠金子給正在漿洗的婦人,說:“橋下有祖孫三人,死得怪可憐。你把他們葬了,余下的錢都是你的。”
“這……好好好!”婦人高高興興地接過錢,又嘆息,“最近京城來了很多北州流民,時有死的。”
白婼的心弦,又是狠狠一。
帝王霸業,苦難的還是黎民百姓。
眼下的北州,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些本是原主的責任,現在……也是的責任了……
“太子妃,您怎麼走到這里來了?讓我們一陣好找。”吉祥和如意急切地跑過來,問。
白婼說:“我迷路了。”
“太子妃,下次還是不要再單獨行了。”吉祥道,“你去了很久都沒回來,我們到找你,太嚇人了。”
“嗯……”
白婼輕輕頷首,跟著吉祥和如意轉到大街上。
午后的京城大街車水馬龍,十分熱鬧。
白婼這份繁華熱鬧里,神恍惚。
,要去履行原主的責任,拯救北州百姓嗎?
“太子妃,您怎麼了?”如意敏地問。
“剛才在河邊走了走,見到了普通人的生活。覺得……”白婼頭哽咽了一下,道,“現在有些罷了。”
“我們東州的百姓是最幸福的。”吉祥驕傲地說,“我們東州已經很多年沒有戰了!”
白婼心更疼。
過東州的繁華世界,看到了北州的連綿戰火……
然后,再一次捫心自問:應該照白林說的做嗎?
白婼不停的思考著,回到太子府后還沒有想徹。
心里悶得厲害,坐在院子里不停的唉聲嘆氣。
慕凌云睡醒后起來活,看到涼亭里的白婼不對勁,問侍衛:“太子妃怎麼了?”
“不知道啊,今天逛街回來就這樣了。”
“誰欺負他了嗎?”慕凌云再問。
“應該沒有吧!吉祥說太子妃今天單獨逛了逛河道的民居,然后就這樣。”
慕凌云皺起眉。
講真,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白婼。
現在的就像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的。
要知道,就算被薛扔進狼屋,也斗志昂揚。這幾個月來更是每天神抖擻,活潑樂觀。
今天誰刺激到了?
“馬上去查一下,今天太子妃接過什麼人?”慕凌云下令。
“是。”
京城就這麼大,很快就查到了消息:“太子妃在河旁遇到了死亡的北州流民,然后花錢請一位婦人幫忙理后事。”
“原來如此。”慕凌云明白了。
雖然白婼已經嫁到東州,但是土生土長的北州人。
現在的北州,應該還有的親人在茍活。
難怪不開心。
要是東州步了北州的后塵,他也沒辦法睡安穩覺。
慕凌云拄著拐,來到涼亭:“婼婼,怎麼了?”
“啊?”
白婼想得正神,突然發現慕凌云來,急忙定定心神,說:“沒什麼,今天逛街累了。”
“婼婼,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的。”慕凌云道。
多希能把自己對北州的說給他,讓他和一起分擔。
但是,白婼沒有說。
還是堅持:“真的沒事。”
“好吧。”慕凌云失。
“你了嗎?我去給你做吃的。”白婼打起神來,走向廚房。
慕凌云的臉,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清竹,是不相信孤嗎?”
“咳。”清竹尷尬地清清嗓子,提醒道,“太子殿下,當初北州向東州求援的時候,太子妃會在你面前求了好久。”
慕凌云也尷尬了:“孤雖然沒有明面上答應,但好幾次上書父皇,請求出兵支援北州的了。”
“可是,東州出兵太晚了。”清竹嘆息。
慕凌云沉默了,很久才問:“清竹,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孤嗎?”
“如果知道太子在幕后做的那些事,當然會原諒了。”
“那如果不知道呢?”
“咳,無法原諒。”
慕凌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難道白婼一直記恨著他不肯出兵救北州的事?
那這段時間對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嗎?
“太子殿下,我覺得太子妃思想單純的。您心里有什麼疑慮,還是當面和他說一說吧!”清竹道。
慕凌云沉默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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