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現在哪有錢還？

別說用于賑災的十萬黃金了，就是去神醫谷看病時借下的五千黃金，他也還不起！

白婼也是可惡，明知他沒錢，還他還。

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怎麼？沒錢？那用和離書來抵吧！”白婼冷笑。

慕凌云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婼：“你休想！”

“那就還錢！”白婼下定決心，今天勢必要拿到和離書，帶小白遠走高飛。

兩人僵持著，房間里的空氣都像要凝固了，得人不過氣。

“姐姐，你不要這樣……”小白小心翼翼地勸白婼，“太子姐夫教我習武也沒收學費。”

這話點醒了慕凌云。

他頗有底氣地說：“五千黃金，就是小白的學費了。”

白婼：！！！

就教了個扎馬步，和幾招擒拿，就要五千兩黃金？

“姐姐，我想繼續學武……”小白眼地看著白婼。

白婼心一，道：“那，看病的五千黃金夠了。你還欠我十萬！”

“賑災的十萬黃金是朝廷欠你的，回京后孤再稟報父皇。至于還不還，那是一國之君的決定。”慕凌云振振有詞。

白婼：………

“孤，不欠你錢。”慕凌云最后總結，終于會到無債一輕的爽了。

他坐下去，眼饞地看著小白的杏仁酪。

小白很有眼見的杏仁酪遞過去：“太子姐夫，你嘗嘗。”

“好。”

慕凌云把整碗杏仁酪都吃了。

白婼氣的大氣。

今晚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以前怎麼沒發現，慕凌云這麼不要臉呢？為了賴賬，又拿學費說事，又以拿朝廷。

得，借出去的金子潑出去的水，這個債主虧！

發誓，以后再也不借錢給慕凌云了！

就在這時，屋檐上傳來細微的悉索聲，像有老鼠爬過。

慕凌云猛地站起來，拔劍護在白婼和小白前，吼：“清竹！”

不過兩三息的功夫，屋頂上便開始了更為劇烈的聲響。

白婼這才反應過來：有刺客！

“躲床底下去。”慕凌云不由分說，把白婼和小白塞到床底下。

床幔一蓋，本看不到床底有人。

白婼和小白躲在床底下，張地面面相覷。

姐弟倆都沒說話，心突突地跳著。

嘩啦——

碎瓦落地，慕凌云的房間淪為戰場。

白婼輕輕地把床幔挑出一道，看向外頭。

慕凌云長劍如虹，姿矯健。手腕翻轉間，劍花綻放，四五名刺客倒地亡。

鮮四濺，腥味彌漫。

清冷的月從破的屋頂下來，籠罩在慕凌云上。只見他一凜冽的肅殺之氣，仿佛不曾過傷。

這是白婼第一次看到慕凌云打戰，帥呆了！

“殿下，已經理完了。”

清竹進來，一浴，足見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

因為沒見到白婼，清竹張地問，“殿下，太子妃……”

“可以出來了。”慕凌云道。

白婼和小白爬出床底。

清竹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放下心來：“是屬下守護不力，令太子妃和小公子驚了。”

“太兇險了。”白婼皺眉頭，“只是貪們的力量？還是和慕凌風有關？”

“都有。”慕凌云冷聲答。

白婼額嘆息：“活著這麼難嗎？”

“不難。那些人孤還不放在眼里。”

“既如此，你為何還傷？今晚為何還被刺殺？”

“今晚……孤是故意的。”

慕凌云瞇起眼睛。

白婼終于明白，他今晚不是，而是故意把和小白引到邊，親自保護。

哼，算他還有點兒良心！

就在這時，清風很高興地回來了：“殿下英明，今晚拿下十七人。他們招供后，就可以正式緝拿他們后之人了。”

“速辦！”

“是。”

慕凌云冷酷地輕揚長眉，對白婼說：“我們換個房間。”

“好。”

白婼小心翼翼地過一地碎瓦和死尸，跟著慕凌云來到一間不起眼的破房間。

“這……”

白婼眼角了。

這間房雖然不能用柴房來形容，但和他們先前住的房間差距太大，妥妥的傭人房啊！

“今晚就在這兒睡，最遲明晚我們便回京。”慕凌云毫不嫌棄，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覺。

他背上有傷，只能側躺。

白婼看到了他服上滲出的漬，心揪了起來：“你的傷口又裂開了，我讓軍醫來理。”

“不用。”慕凌云阻止了，“你和小白睡里面。”

他帶著他們住到這里，為的就是藏。若此時傳軍醫，他住那間房就徹底暴了。

萬一后半夜還有更厲害的刺傷，他未必能護他們周全。

“姐姐，我們聽太子姐夫的吧！”小白說。

白婼也明白了慕凌云的用意，和小白躺到床里。

小白靠墻睡，平躺在中間。

床不寬，三個人睡的。

白婼不自地地往里挪了挪，著小白。

“別怕，睡吧！”慕凌云輕聲說。

溫熱的呼吸隨著聲音噴灑到白婼頸間，的臉蹭得紅了，繼續往里挪。

小白抗議：“姐姐，你別再我啦！”

白婼訕訕地往外挪了一點點。

肩膀到慕凌云的膛，全都僵得不敢了。

慕凌云沒有任何反應。

他睡了嗎？

白婼悄悄抬眼，結果卻撞進他的眼眸中。

“你不睡覺，看孤做什麼？”

“我……看看你睡了沒。”

白婼趕垂下眼眸，雙手揪著床單，心突突地跳著，沸騰。

“孤不睡。”慕凌云說。

今晚，將是他們在西陵最危險的一晚。所以他，不能睡！

白婼聽懂了，張地問：“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

“當然不會。”慕凌云笑了，“有孤在，你和小白不會有事。”

“可你自己也了傷……”

“皮外傷，不礙事。”

慕凌云不在意地說。

他忘了，不久前“皮外傷”還讓他發起高燒。

白婼想了想，手向他的額頭：“燒退了嗎？”

燒不燒，慕凌云自己有覺。

喝完退燒藥后，他就好了。

話到邊，他又咽回去，任由的小手上額頭。

“不燒了。”白婼如釋重負地回手。

“可以睡了？”慕凌云憐地看著。

共躺一床的視覺，和在床下不一樣，越看越覺得溫嫵。

如果不是他了傷，如果不是此地不宜，他真想和纏綿一場。

白婼側了側，這樣就不用挨著慕凌云，也不用擔心睡著了把他下床：“你是傷病患，你需要休息。你睡，我來守夜。”

“心疼孤？”慕凌云不要臉地問。

白婼臉紅了紅，生氣地啐道：“不！我是珍惜我自己的小命！睡眠有利于病恢復，我怕你熬一宿明天就垮了，打不過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