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廚房寬敞明亮,擁有大灶小灶若干,還有一個土烤爐。
“哇,這里不錯……”
白婼眸眸里像墜落了星星,璀璨生,晃花了慕凌云的眼。
白婼在大廚房里走了兩圈,越看越歡喜。
這里的設備雖然不能和的現代廚房相比,但比如意樓完善多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
廚房里的管事帶著一眾伙計,畢恭畢敬地過來行禮。
慕凌云負手而立,嚴肅威嚴:“太子妃要下廚,你們聽指揮。”
“是。”
大家心照不宣地看向白婼,都不看好。
北州來的刁蠻公主,十指不沾春水,除了干壞事還能做什麼?
“有鴨子嗎?”白婼問。
“有。”
管事扭頭就拎了一只白白胖胖的鴨子過來。
鴨子“嘎嘎”,慕凌云皺起眉頭:“劉管事,你給太子妃一只活鴨?”
“沒事,我來宰。”
白婼知道劉管事存心為難,也不計較,接過鴨子就去找刀。
左練地抓著鴨的翅膀,再拉過鴨頭一起鉗制住。
手起刀落,倒立豎。
不過幾息功夫,鴨子就宰好了。
白婼把鴨子扔給劉管事:“去拔。”
“……是。”
所有人都驚呆了:太子妃會宰鴨?
白婼拿了些小米和綠粳米,清洗熬粥。
蘿卜切,用辣椒、醋和白糖腌上,再拍盤涼黃瓜,等會兒下粥吃。
“太子妃,鴨子好了。”
劉管事把理好的鴨子送來。
白婼先用開水燙了燙皮,使之變得細膩。再用醬油、料酒、八角、桂皮等開始腌浸。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太子妃在做什麼啊?
慕凌云心想:今天早上吃鴨?m.166xs.cc
這種生腌的方法,倒是從未見過,可以一試。
大家的視線還集中在鴨子上,白婼已經從石缸里撈了條草魚,殺魚、刮鱗、片魚一氣呵。
“這……”
眾人面面相覷。
太子妃不僅會宰鴨,還會殺魚?
瞧瞧這手法,沒個幾年的經驗絕對做不到這麼順!
慕凌云像看怪似的看著白婼。
,真的是他的太子妃嗎?
“來來來,都看好了!本宮讓你們見識下什麼水煮魚!”
白婼一邊吆喝,一邊燒油炒佐料。
大鍋鏟重的,在手中卻靈活地翻轉,蹭得鐵鍋嚓嚓響。
花椒辣椒等香料混合到一起,濃郁的香味彌漫整個廚房。
又香又嗆!
“咳咳……”
慕凌云被嗆得直咳嗽。
劉管事忙道:“廚房油煙重,殿下請到外面歇歇……”
“不必!”慕凌云擺擺手。
這味道雖然嗆,卻香得讓他眷。
白婼下水的時候,故意摻了些靈泉水——決定了,要收服慕凌云的胃!
水開下魚片,出鍋灑上滿滿一層干辣椒,再灑些蒜末和花椒粒,最后澆上熱油。
一陣嗞啦嗞啦的聲音后,一盤鮮香麻辣的水煮魚出鍋了。
眾人都被勾得吞口水,而慕凌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品嘗了。
“好了,開飯了。”
白婼回首,巧笑倩兮。
一盤菜出鍋,上都沒沾上一點兒油漬。走出廚房放下袖,又是仙氣飄飄的俏佳人。
慕凌云晃了晃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的廚藝如此湛!
白婼坐在餐廳,四下張。
清一的檀木家典雅高貴,低調奢華,配得上的食。
慕凌云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品嘗了。
“好吃嗎?”白婼笑瞇瞇地問。
“好吃!就是有點兒辣。”慕凌云大快朵頤和。
沒人知道,他最喜歡的食就是魚,各種各樣的魚。
但為皇子,從父皇就告訴他要雨均沾,不能輕易讓人揣測他的好。
“辣才有味兒,要是膩就吃點兒腌蘿卜。”白婼把蘿卜推過去。
慕凌云夾了一筷。
酸甜可口,帶著一點兒微辣。
“好吃!”
“怎麼我做的東西,你都說好吃?”白婼笑了,單手托腮看著桌對面正在狂吃的慕凌云。
慕凌云聞言,怔了怔。
今天他全程看著。
大廚房里沒有任何白婼的個人私貨,只使用了正常的配料,并無什麼特別。
卻還是,擊中了他的胃!
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小白來了:“太子姐夫,姐姐……”
“咳咳……”
一聲太子姐夫,功嗆到了慕凌云。
白婼掩笑,給小白盛了碗粥:“咱們早上吃魚,晚上吃烤鴨。”
“姐姐,什麼是烤鴨?”小白不解地問。
慕凌云放下筷子,想起了那只生腌的鴨子。
“晚上你就知道了。”白婼故意不解釋。
慕凌云的好奇心已經滿了,卻沒有答案!
到底是生吃,還是有其它的烹飪方法?
“殿下晚上要沒公務,就一起吃烤鴨吧!”白婼道。
這是第一次主邀請慕凌云用餐,慕凌云寵若驚:“好!”
勾引慕凌云的胃,已經功了一半!
白婼愉悅地哼起小曲:“我你就像吃水煮魚,要永遠把你放在我的油鍋里……”
慕凌云忽覺一寒意從腳底竄上來,手里的水煮魚不香了!
“我你就像吃水煮魚,你的帥你的乖……熱辣辣的覺讓我每天想你……”白婼唱的歡樂。
慕凌云卻覺得,想把他當魚放進油鍋……
“別唱了!”慕凌云生氣地放下筷子,怒目相視。
白婼不明所以:“怎麼了?唱歌還不允許了?”
“難聽!”慕凌云吼。
“哦,那我換一首。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慕凌云怔住了。
這是在對他傾訴衷腸嗎?
是的!
全京城都知道白婼很他,得像瘋了一樣。
只是,他不曾給過機會。的糾纏讓他煩躁,的狠毒讓他厭惡。
所以換了個方式,用食和歌曲來表達心聲,討他歡心?
“姐姐,你唱得真好聽。”小白一邊吃一邊拍馬屁。
白婼得意的昂昂下,暗道:姐姐可是參加過歌唱比賽海選的人!
“姐姐,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歌?”小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咳,我自己編的。”白婼沒好意思再唱了。
小白大大地喝了一口粥,問:“聽說姐姐是北州人,那姐姐會唱北州的歌嗎?”
白婼的心咯噔了一下。
完了,不會唱北州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