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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國的非鹹魚生活》 第35章 酒之事

第35章 酒之事

張溪是真的沒想到,張飛藏酒的地方居然就在他軍帳後側的泥地裡,離的這麼近,張溪以前真沒察覺到。

寇封也沒想到,他正帶著兄長挖酒呢,居然就被張飛給逮了個正著。

關平也沒想到,自家那個暴躁的三叔,看到寇封酒時臉都黑鍋底了,居然是忍住了,沒鞭子。

而張飛嘛他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藏起來的酒,終究還是被那個腹黑的行軍司馬給找出來了。

四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場面一時有些沉默尷尬。

張溪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飛,張飛則沉著一張臉,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剩下關平和寇封兩個人面面相覷。

到底還是關平反應快,也比較懂事,的拽了一下寇封,把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的寇封給拽著,快速逃離了現場。

真不是關平不厚道啊,主要是現在這個事兒吧得關起門來解決。

行軍司馬這個職位,是有監督全軍的職責的,監督對象裡,理論上也包括作爲主將的張飛。

但行軍司馬終究只是軍營中的二把手,真正的一把手是張飛,行軍司馬終究是張飛的下屬。

所以,當主將違反軍令,在不是特別原則問題的況下,一般都是兩個人關起門來解決一下的。

很顯然,張飛和張溪也都是這麼想的,甚至還是張溪帶頭,請張飛先回軍帳,兩個人坐下說話。

張飛的心思還算比較簡單,他真的不覺得自己的喝酒算什麼大事.或者說他覺得自己躲起來喝酒,已經算是給張溪面子了,畢竟張溪來之前,他都是明正大的喝酒的。

而張溪呢,其實也沒指張飛能改掉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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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爲了喝酒都丟命的主,不管是演義還是歷史上。

但該勸的話,還是得說一說的。

“三將軍可知,主公爲何酒?!”張溪還算心平氣和的發問。

可張飛這會兒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上次就是因爲漫不經心,一不小心掉到這個腹黑司馬的陷阱裡,導致自己的藏酒全都賞給了營中將士這次怎麼著也不能上當。

“自是爲了防止百姓釀酒浪費糧食。”張飛先回答了張溪的提問,然後立刻解釋道,“但俺老張這酒,乃是本地大戶人家送的,陳年釀造,卻也不算浪費糧食吧?!”

對吧,這酒,早在大哥下令前就已經是酒了,它也變不回糧食.這不能算主觀故意犯錯吧?!

有一說一,張飛這個說辭是有道理的,唯一的是——這年月,世家大族要喝酒都會這麼說,但實際上這酒是啥時候釀造的,你本沒辦法深究。

張溪也沒想跟張飛去掰扯這個,而是話題一轉,又問道,“那是民間,可軍中呢?!自孝武皇帝以來,軍中素來酒,將軍不會不知吧?!”

軍中酒這個說法,據說是從漢武帝時期就規定了的.實際執行的怎麼樣另說,確實是有這個規定的。

這就扯不到什麼新釀酒還是陳釀酒了吧?!

這問題的立場就變了,是張飛不好跟張溪掰扯了。

有明文規定的東西,哪怕它流傳到現在已經是一張廢紙了,但在明面上,還是需要給點面子的。

張溪看看張飛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傢伙依然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可張溪又不能跟張飛說,你最後死就死在這個喝酒上了.只能嘆口氣,說道,“三將軍可知,當初孝武皇帝爲何明令軍中止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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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老行伍的張飛當然知道。

可正也因爲知道,所以張飛依然閉不說話。

軍中將士飲酒,時間長了就容易怠惰,惹是生非。

主將飲酒過量,一旦軍中則無人主持大局,軍中將士飲酒過量,遇敵襲則無反擊之力。

這些事兒,張飛當然都懂,所以纔會堅持閉不說話。

畢竟說了那還是自己理虧。

張飛可不是那種喜歡找藉口扔鍋的人,什麼“現在又不是行軍打仗”這樣的話,說出來都丟人。

張飛繼續沉默,張溪也有點沒辦法了。

張溪看的出來,張飛其實什麼懂,他就是好這口,就是改不了喜歡喝酒的病。

既然這樣張溪想了想,站起來,對著張飛鞠躬作揖,然後說道,“既如此,煩請將軍稟明主公,除去溪行軍司馬一職,另做他用。”

張飛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就慌了。

“欸,元長哪裡話?!”張飛趕也起,一把抓住張溪的手臂,說道,“何至於此呢大不了俺以後不喝酒就是了嘛!”

先不說這些日子張飛和張溪相的不錯,一起搞練兵的事兒配合也是相當默契。

就說張溪因爲自己軍中飲酒的事兒跟劉備辭職那劉備肯定饒不了張飛的。

張飛趕忙拉住張溪,一邊好說好話,一邊連拖帶拽的,把張溪重新“按”回座位上。

張溪也是無奈啊.力氣沒人家大。

無奈重新落座,張溪倒也還算心平氣和,繼續說道,“三將軍倒也不必說出此等話語溪知道,你改不掉這個病的!”

張飛尷尬的嘿嘿笑了一下,也不回自己的主位,就在張溪的邊坐下來,笑嘻嘻的對著張溪說道,“誒,元長說的哪裡話,俺老張說話自然算話,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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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咋樣?!”張溪斜眼看了一眼張飛,笑著說道,“三將軍莫非還要向天地立誓麼?!”

這年月的人,對立誓還是很敏的,張飛看了眼張溪,又一次嘿嘿傻笑。

張溪也是拿這個黑廝沒辦法,只好耐心的繼續說道,“溪要辭去行軍司馬一職,非是將軍之過,乃是溪怕死。溪實在不想哪天隨將軍行軍作戰,巧遇敵軍夜裡襲擾,而將軍卻喝的不省人事。到時不知多士卒會因將軍酒醉喪命,其中焉知沒有溪?!溪惜命,故此告辭。”

“別,別!”張飛再次抓住了張溪,略帶赧的說道,“俺老張不喝了.不喝了總可以吧?!”

張溪斜眼看著張飛,卻說道,“三將軍,咱們相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話,伱自己相信麼?!”

“怎的不信?!”張飛頓時站起來了,好像人格到了什麼侮辱,指著軍帳後面的方向,說道,“待俺這就去把那些酒砸了!”

說完,張飛頓時快步走出帳外,而張溪呢,坐在原地沒

傻子纔信這個好酒的黑廝敢砸自己的酒罈子。

但等到張溪真的聽到砸酒罈子的聲音時,才發現這事兒搞不好是真的。

這個得出去攔著點。

張溪多有點高估了張飛的臉皮,又有點低估了這年月人的節

這是一個言語兌兩句就可能拔刀殺人的年代。

張溪又是辭職威脅,又是三番五次的質疑張飛說出來的話,質疑張飛的誠信.張飛只是砸酒罈子,已經算脾氣好的了。

可張溪的本意卻不是這個。

張溪確實想要勸張飛,喝酒或者儘量的戒酒,但這事兒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跟張飛的關係搞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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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裡,一個文士的力量再大,沒有這些武將的支持,他不僅什麼事都做不,而且還有可能隨時喪命的。

張溪是真的怕死,所以儘量的,他不想跟張飛鬧翻。

可張飛要是真的把酒罈子全砸了,那就不好說了。

真不好說這個酒蒙子會不會因此對張溪有意見,就算不翻臉,那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也會大打折扣的。

跟著跑出去,拉住了氣頭上的張飛。

當然,張飛也沒想真的砸酒罈子,畢竟對一個酒鬼來說,酒真的就是命子。

可問題是,張飛出了軍帳,張溪也沒追出來,擺明了是不相信他會真的砸那不管是爲了面子還是爲了自己的信譽,張飛也是不得不砸了。

可.真的心疼啊,這都是上好的酒,存了半年才收集了這麼點。

本來張飛就捨不得砸,這下張溪出來攔著自己,張飛立刻就借坡下驢的不砸了不然就憑張溪那點力氣,能拉的住張飛?!

裡還得客氣客氣,一個勁的嚷嚷道,“元長莫攔我,今日我便砸了這些害人之.”

張溪一看張飛這個瞎嚷嚷的勁,頓時也明白過來好像自己出來的有點早了,這黑廝還裝上了。

但問題不大,反正目的是不想跟張飛翻臉而已,這傢伙想裝就裝吧。

“三將軍之意,溪亦知道了!”張溪對著張飛一拱手,說道,“但這酒總是糧食所釀,砸毀實屬可惜,還請三將軍三思,酌理吧。”

張溪很,不僅讓張飛表態裝樣,還特意給了張飛一個臺階——這些酒也不好浪費了,你自己看著理吧。

而張飛嘛,自然也懂張溪的意思。

想了一下,發現這些酒留是留不下來了,因此說道,“那不如仿照舊例賞于軍中士卒嗯,下月便是軍中典,介時賞于軍中典有功之士,如何?!”

嘛,你的酒,你隨意。

至於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是不是會喝張溪沒再說話,而是對著張飛鞠躬作揖,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而張飛嘛,大概是也猜到了張溪想什麼,自己眼珠子轉了一下,突然笑著說道,“元長啊,這些日子裡你也辛苦了,不如從這些酒裡挑一罈,就當是罰沒俺老張的,可好?!”

你丫的是在賄賂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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