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福的生辰是哪天

林三姑走後，林父在雅間坐了許久，才起回後院。候在門外的林泉立刻跟上，低聲稟道，“姑娘已經歇下了，福爺和姑爺還在練武。”

去海上轉了一圈回來，就多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婿的林父點點頭, 回了自己與大福、沈戈歇息的院子。

見到林父回來了，正在扎馬步的沈戈立刻收勢起，恭敬行禮，“岳父。”

大福也放下石錘起，了聲“義父。”

雖然沈戈這孩子很不錯，但林父聽到“岳父”二字，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累不累, 累就歇了吧, 明日再練。”

“哦。”大福應了一聲，轉回屋歇了。

林父失笑，這孩子真是實誠。

沈戈比大福會來事兒，“如玉準備了醒酒湯，岳父吃了再睡吧。”

兒準備醒酒湯，林父很開心；這臭小子親親熱熱兒的名字，林父很手。林父擡手狠狠拍了拍沈戈的肩膀，“進來，我有事與你商量。”

沈戈跟在岳父後表態，“不必商量，有事您吩咐，小婿去辦。”

這小子……

林父回頭見沈戈笑得一臉燦爛地著自己, 心一也跟著笑了，“油舌！”

沈戈笑得更燦爛了, “小婿是真心話, 比真金還真。”

進屋吃了醒酒湯後, 林父與沈戈說起正事, “這幾日一直忙著與衙門的差覈對、清點貨，沒能出空來跟你聊一聊，海上護航船隊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沈戈解釋道，“今年常州及以南三州港口，海盜尤爲猖獗。咬著您的船隊兩日不放的江鷹一夥，就是今年新冒出來的，下手極爲狠辣。漁老八與賀炯明手下的謝堯有關，且他常與江鷹打配合劫船。小婿懷疑，這些海盜是在幫安王斂財。所以小婿纔想立護航船隊，斷安王府一條財路。”

假扮安自遠的賀炯明，是害死父親、害得妻子、兒險些遇害的罪魁禍首，林父恨不得將其碎萬段，“常州衙門裡有人與海盜勾結，讓他們立護航船隊沒用，還是得找靠譜的人。”

但匪一家，哪有靠譜的。

沈戈嘿嘿一笑，“兩箱金銀珠寶不是小數目，組建護航船隊的事兒也已嚷得盡人皆知，不建船隊, 衙門代不過去。岳父可聽說過常州舟軍？”

舟軍是保護港口, 迎擊水寇，防外地侵的軍隊，林父自是知曉的，“若是還沒換人，常州舟軍指使使應該還是郭名揚。”

“岳父好記，沒換人。”沈戈道出自己的計劃，“郭名揚不會放過這個揚名的機會。接下來，就看舟師衙門與常州衙門怎麼鬥了。不過不管他們誰輸誰贏，輸的一方都會盯著港口和護航船隊，贏的一方也不敢太過懈怠。”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林父點頭，“這是你早就算計好的？”

沈戈搖頭，如實道，“是江鷹那一夥出現後，小婿纔想到的。但因常州衙門的人來得太快，匆忙之間小婿未來得及跟您商量，就把事辦了。您看小婿哪裡做得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太妥當了。沈戈小小年紀就能走一步看三步，這讓林父高興的同時，又開始擔心他那傻閨嫁給沈戈後會玩不過沈戈

沈戈何等聰明，一眼便看出了岳父有所顧慮，便認真問道，“岳父是覺得小婿太於算計了麼？”

林父也不是心狹小之輩，坦言道，“你的所作所爲都不是小聰明，而是爲大局謀算，你能有此見地，是好事。”

若沈戈真是個佔小便宜、算小帳的人，他就不會出烏沙鎮尋找東竹先生，不會在尋到被劫走的賑災糧後把功勞讓給衙門，不會在沈存玉將他認錯弟弟時解釋清楚，不會在找到長竿島的海盜藏寶後不私藏起來一部分。

這孩子行事仗義，值得結，能大事。

“沈戈，我與你說實話。若咱們不是翁婿，我定能與你忘年，跟你一塊做生意賺大錢。但你與如玉訂了親，我現在既盼著你有本事，又怕你太有本事。”

還有一層顧慮，林父沒提：若萬一沈戈是武安侯府長房嫡孫，如玉跟了沈戈，真不知是福是禍。

岳父如此推心置腹，沈戈直接表明心意，“岳父，小婿是真心喜歡如玉，想跟一塊過日子。不管以後如何，我沈戈這輩子都只有如玉一個人。我知道我現在無論說什麼，也不能讓您徹底放心，您且看著我怎麼做吧。”

林父點頭，“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沈戈接過話茬，擲地有聲。

翁婿二人相視而笑，林父繼續道，“明日你若無事，與我一塊去碼頭看著卸貨、分船。”

岳父這是要手把手教他呢，沈戈高興應了，“是，小婿早就想去看看岳父運回來的稀罕玩意兒了。”

“在咱們這兒是稀罕，但在南部諸國就稀鬆尋常了……”林父興起，滔滔不絕地給婿講起了他出海兩年的所見所聞。

第二日早晨，林如玉與父親、沈戈和大福哥一塊用飯時，發現父親看沈戈的眼神良善了許多，而沈戈著父親的目則添了許多崇拜。

這……

林如玉咬著筷子，目在父親和沈戈只見穿梭，昨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麼？

林父輕輕敲了敲兒的腦袋，“莫咬筷子，吃飯。”

“哦。”林如玉應了一聲，悶頭乾飯。

飯後，林父要帶著大福和沈戈去碼頭卸貨，便問兒，“要不要一塊去？”

林如玉搖頭，“我約了盧姐姐，明日再跟爹爹去碼頭。”

林父不放心兒單獨出門，但約了盧姑娘，讓大福或沈戈跟著都不合適，所以林父派了大堆人保護著兒。

林如玉被十幾個人前簇後擁出了客棧，在外邊看到比自己排場還大的盧玉春時，兩人都有些無奈地笑了。

兩個小姑娘手挽手，在常州街頭閒逛。盧玉春問林如玉，“妹妹今天想買什麼？”

林如玉還真有想買的，“我義兄的生辰快到了，我想趁著今日的機會，好好挑一挑。”

盧玉春還沒說什麼，的大哥盧震唐已從後邊了過來，“如玉妹妹，大福的生辰是哪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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