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楚昊心里直呼好家伙!
蘇墨蘭同志你不講武德啊,前一秒笑瞇瞇要跟我談談古董的事兒,趁我不備臨時變臉質問起了他和蕓倩二人的事!
不給楚昊一分一毫反應的時間,問的話也滿是陷阱。
沒有去問楚昊跟蕓倩二人到底有沒有關系,而是直主題問他和蕓倩有過多次。
并且看似大方地給出了三個選項,一般人在老刑警這般厲聲呵斥咋呼下,多半會嚇得六神無主,本能之下從三個選項中選中對自己最有力的那個。
從而被對方捉住豁口,狠狠撕開,再就是心理防線的全面崩潰。
真是好犀利好險的手段!
但凡楚某人心底有毫猶豫心虛,蘇墨蘭這般恫嚇之下,百分百餡了。
這種況下,他即便強行急剎車上不承認,面上的表也會出賣他,本逃不過老刑警蘇墨蘭那一雙察一切的銳利眸。
然而,楚師傅是一般人嗎,那必然不是,正所謂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早在蘇墨蘭回家之前,楚師傅就已經惦記上了。
為了能夠順利夜上景岡降服蘇墨蘭這頭攔路虎,他絞盡腦反復推演過雙方重逢后種種走向。
包括不慎被對方察覺出他和蕓倩的異常,屆時對方會采取哪些行等等。
其中就包括了蘇墨蘭如今殺楚昊措手不及的霹靂手段,因而蘇墨蘭固然下手穩準狠,卻終究沒有逃出楚師傅的五指山。
蘇墨蘭話音剛落,楚昊連0.1秒的猶豫都沒有,川劇變臉變得比還快,滿臉黑人問號地口而出:
“不是,蘭yi,您這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吃錯槍藥在腦袋上開了個,您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億點點吧,不怕副廠長同志聽到,出來撣子大刑伺候麼,這都是些七八糟的........”
“別以為我聽不懂豫南話的恁是啥意思,不就是麼,您這可是平白污人清白,我看您就是回家看到我跟副廠長同志那麼親近,疏離了您,您就吃醋兒故意編排起了我們,我說您至于麼........”
楚昊是越說越激,甚至還反將蘇墨蘭一軍,哼哼說:
“我承認,我很喜歡您幾位,小時候我還發誓要娶你們過門,可那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如今咱老楚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后生了,考上了燕京外國語大學,多水靈靈的大姑娘想嫁給咱.........”
“可咱偏偏一個都沒看上,就想著在大學里好好學習,將來畢業出來孝敬你們幾位,我算是看出來了,您幾位當初小時候對我那麼好,就是饞我的子,惦記上我這個人了,想著將來嫁不出去當老姑娘了,就禍害我這頭可的小黑豬.........”
“我說蘇墨蘭同志,別以為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兒了,你當初可是跟倩yi說將來嫁不出去了,就水不流外人田拿我充數生兒子,起了個楚霸天的破名字,我就問您,有沒有這事兒吧......”
“小昊,臭小子,你你這說了一通什麼玩意兒,誰問你這些了哎呀.......”
論起科打諢,胡攪蠻纏的本事兒,嚴肅不廢話的蘇墨蘭,哪兒是楚昊這位腦筋急轉彎十級大師的對手,腦袋都被楚昊轉暈了。
明明是在質問楚昊,莫名其妙變了犯罪嫌疑人,楚昊變了審問人,這小子完將他自己包裝了害者模樣。
楚昊的反應很是出乎的預料,按照犯罪心理學的理論,如果一個人心里有鬼,自己剛才那麼一番突然咋呼,對方很容易在慌之中自曝。
原本斷定楚昊和蕓倩兩人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想要殺他個措不及防,但凡這混小子出半點破綻,今天指定把他的屎都給他打出來!
如今楚昊的反應,直接表明他并沒有做賊心虛,也就不是想的那種關系。
無論主觀上如此懷疑,客觀結果是不會隨著人為意志而改變。
的心里緩緩松了口氣,不是就好。
如果是了,今天這事兒就要大條了,就連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臭小子跟蕓倩兩人攪和在一起,以后該他什麼。
是小昊,還是姐夫?妹夫?
太了!
不過,察覺到心深有縷縷的竊喜,一種很怪異仿佛劫后余生的喜悅,好像自己想想念念的寶貝兒失而復得似的.......
間,有道充滿蠱的聲音在的心間幽幽響起:
“還來得及,還能趕上吃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