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不算吵鬧,關玲的哭泣聲落關曉萱耳中,顯得尤為清晰。
而霍斯宇顯然也聽出那邊況不對,立即皺了皺眉頭。
“媽,你那邊怎麼了?”關曉萱心里突地一跳,短短幾秒鐘,腦海閃過數個可能,難以避免地焦急起來。
現在時間不早了,若真有什麼意外……
關玲的聲音不住地抖,語無倫次道:
“小他傷了,我們,我們在新租的房子里。”
“位置告訴我,我馬上過去。”關曉萱從座位上騰地站起,和對面的霍斯宇對視一眼。
意識到有意外況,霍斯宇沒多說什麼,拿好車鑰匙,言簡意賅地道:
“一起去,坐我的車。”
一路上,除了報目的地位置,兩人幾乎沒什麼流。
電話里關玲的狀態很不好,如今家里又背著賭債,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關曉萱心里張,雙手握在手機上,手指明顯地微微抖起來。
好在路程不算太遠,兩人匆匆趕過去,按著關玲說的地址找到了房子。
小區看起來很老舊,樓道的燈閃著接不良的,昏暗非常。
門虛掩著,里面傳來關玲帶著哭腔的聲音。
“,先去醫院包扎一下吧,出了這麼多,不包扎不行的,媽求你了……”
吳樂一手捂著腦袋,堅持道:
“那些人有可能還會回來,我要是去包扎了,媽你一個人在這里怎麼辦?”
聽見聲音,關曉萱三兩步上臺階,一把拉開門板。
屋兩人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里退去,看清是,才勉強松了口氣。
看見屋里的況,關曉萱心里又是一。
滿地的狼藉,除了大件家,目之所及的東西幾乎全被砸了,到都是碎片灰塵,甚至瓷磚地上還有幾滴落的跡。
吳樂頭上捂著幾張紙巾,依稀都被浸,一副頭破流的模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關曉萱快步走過去,檢查他頭上的傷口,確定不算太嚴重后,才抬頭看向關玲,語氣嚴肅。
“前段時間,和我商量著,暫時先從家里搬了出來,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事,本來想著今晚安置好就打電話告訴你。”
關玲嗓子已經啞了,吸著鼻子哭道:
“但今天晚上,催債的人不知怎麼找到了我們租的房子,先是打電話恐嚇,然后有幾個黑服的人直接找上門來催債。”
原本他們是因為賭債的事才搬出來,沒想到東西還沒安置好,就被催債的人找上門。
對方態度非常蠻橫,直接就讓他們還錢,不然就把家里的東西全部砸掉。
“說,債是誰欠的就去找誰,這錢我們兩個還不上,讓他們去找建海要錢,他們就生氣了,和吵了起來,還砸破了他的頭,最后我沒辦法,就把上和家里的錢都拿出來給他們,人才終于走了。”
關玲雙手捂著臉,跌坐在沙發上,再也抑制不住哭聲。
欠下賭債后,的生活徹底變了,從前吳建海喝酒雖耍酒瘋,可終究只是在家里鬧,現在他欠了外面的黑錢,只要一天還不上,那他們就都有生命危險。
聽完事經過,關曉萱久久沒有說話,面凝重。
媽媽和弟弟才搬家不久,和都沒有商量這件事,若不是吳建海搗鬼,催債的人怎麼會知道位置?
想到這里,對吳建海越發失。
“等會坐我的車走吧,這里催債的人知道,不能再住了,先找個地方暫時安置一下。”霍斯宇看向,開口關心道。
關曉萱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好緒,卻還是難掩臉上的疲憊。
低聲道:
“霍先生,這些事我來理就行,現在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