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封莫宇也沒有去書房,就坐在院子里看小姑娘忙來忙去的。
“這樣就能將這東西的毒給除了?”
方才宣明已經將今天在宮中發生的事都和封莫宇說了一遍。還有對那個蘭老夫人的觀察。
宣明點頭:“并不完全能保證。我要看看。若是不能除掉,我打算效仿這盒盤香自己再做一盒,沒有多,并不費事兒。”
怪不得這丫頭一直走來走去,這是再找材料。
“你還會制香?”封莫宇有些好奇。
宣明嘿嘿:“那當然。香氣其實也是藥味的一種。有些時候,好的香料也能調理的。對哦,之前太忙了,都把這個忘了,我可以給相公制一些呢。”
封莫宇角彎起,滿意了,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效果達到了。
轉而,宣明又去了丹爐房,拿出了好幾個瓶瓶罐罐,都往水盆里倒。
“我覺得那個蘭老夫人怪怪的。而且太刻意了,一看就是想要讓我二姐嫁到永安侯府去。那種迫切讓人覺得詭異的很。難道說我二姐也是什麼特殊運勢?”
“不確定。你不是說,你的夢中,你二姐是唯一活的比較的好的嗎?這樣的人運勢也不會太差吧。”
“差不差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二姐到是旺夫的。”
說到這里,宣明站住了,瞇起了眼睛。
“怎麼了?”
宣明舒了口氣:“我想起來了,我夢中二姐嫁給了誰!之前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那人不是永安侯府的人。我就也沒有注意過永安侯府。但是現在想來,那人卻和永安侯府沾親!那個蘭老夫人還有一個妹妹也在京城。不過一直很低調,嫁的人是京,沒有侯府那麼有實力,但兒子的位卻不差。”
“誰?”
“如今戶部左侍郎。”
“又是戶部!”
“難道也有戶部的事?”
“太子那邊。太子那個侍妾就是戶部的人。位不算大,但是由于在戶部,這次皇上也把父親帶著去圍場了,你也許見過。”
“也就是說,宮中的賢妃也和戶部沾親帶故了?”
“是的。”封莫宇點點頭。
“所以兜兜轉轉的,都在戶部。難道戶部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也是應該的。一個國家的錢袋子,能不被人盯著嗎?你以為皇子要想奪權,最重要的是什麼?”
錢!
宣明呼吸微微有些發,然后繼續剛才自己說的:“我二姐在我夢中,就是嫁給戶部左侍郎的兒子。原本平平無奇,但是自從我二姐嫁給他后,事業極好。到是沒有去戶部,去了刑部,后來也做到了侍郎。”
封莫宇嗤笑一聲:“有些人還真是厲害啊。一個戶部一個刑部。一個是皇上的錢袋子,一個是皇上的眼睛,把這兩個地方都給控制了,會出現多冤假錯案?尤其那個蘭老太太可是個會隨便殺人的人。”
宣明一臉認真:“我就說這個老東西可疑。所以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給親人娶我二姐的。我覺得我二姐肯定也是旺命。”
“不好說。若是旺命,早就會被宣明蘭給盯上了。我估計更多的還是會和蘭家借運有關系。尤其你二姐上還留著你三嬸家族的脈,不需要再單獨做法。”
“我三嬸和這老夫人的姓氏都不常見。一聽就是云南那邊的姓氏。若是我們從這個角度著手查,會不會查出什麼來?”
封莫宇搖頭:“可能不大。如果一個姓氏會暴,就不會留著自己的姓氏了。有太多的機會改掉。”
也是。
宣明已經忙完手中的事,將方才放在靈泉水中的盤香再次拿了出來。已經了,就要像制香那般重新曬干。
宣明作很輕,慢慢將盤香放到了一旁已經鋪好的席子上。
然后又去重新打了水,洗好了手,才坐到了封莫宇旁。
封莫宇一直沉默,坐在那里很認真的樣子。
“相公在想些什麼?”
“我就是在整理最近發生的一些我想不通的事,我在想會不會這一切的背后都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同一派的人?”
封莫宇撿起一旁一個枯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首先我二叔就鬼鬼祟祟背后肯定有人指點。而且目標很明確要讓我母親瘋。和今天太后想做的其實很相似。太后也不想讓我母親馬上死,罌粟若是在母親里時間久了,多半也會瘋。”Μ.166xs.cc
這麼一說還真的是。
“再然后,就是永安侯府一脈,他們的目標其實也很明確。對付我母親,對付你二姐,還有對付孟鶴飛。”
封莫宇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分支。
宣明接著話說:“隨后就是我祖母了。反而是最沉得住氣的。也可能是因為現在有宣明蘭在折騰。雖然我祖母沒有做什麼,但是其實也很明確,就是不想讓我門一家人過得好。包括二姐。”
封莫宇點點頭,在兩個分支上再畫上一個。
其實最后才是宣明蘭。
宣明蘭如今明顯不屬于其中任何一支,雖有聯系,也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而宣明蘭他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是自私,純粹就是想用別人的好運讓自己往上爬罷了。
蠢就蠢在自以為聰明。
封莫宇都懶得畫。
宣明卻看著地上的梳理:“相公你這麼一說,雖然這三支如今是分開的看似沒有集。但是想做的事到都差不多。永安侯府,定國公府是他們盯著的對象。”
“非也。他們的對象是大周。是皇族。永安侯府是因為你姐姐的命。恐怕你們三姐妹的命格都特殊的。而定國公府是因為我們關系著大周的國運。所以他們想我們,最主要的是想大周,想宮中那兩位。”
“那太后現在算不算引狼室?”
“算。但,應該太后和皇上也早有防備,至現在這三支都還不了大周的氣運。說明這兩個人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所以皇上和太后其實一直沒有對相公下狠手。我估計,他們也怕其中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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