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膳送來時,林歸晚心里一狠就放了藥,沙發鋪子不能再拖了,不然風過去后,就沒人再買了。
送來的午膳素來都是吃過后,剩下的再由下人們端下去吃,算是賞賜,畢竟一頓七八個菜林歸晚可吃不完,送到廚房也是倒了,所以每次都是盯著自己喜歡的一兩道菜吃,剩下的就讓流蘇端走分給他們幾個吃。
“水蘇,幫本王妃打點水,有點不舒服想臉。”林歸晚吃的差不多了,尋個由頭把看著用膳的水蘇支走。
“是,王妃娘娘。”水蘇也沒多想,轉就往外走。
借著空檔,林歸晚趕把藥灑進菜里,用筷子攪拌均勻。
“行了,本王妃想瞇一會兒,這些賬等晚上再算吧。”瞥了一眼桌上堆得七八糟的賬本,林歸晚手洗了洗臉,躺倒床上。
“得嘞。”水蘇將洗過臉的水倒掉,把盆放在原,又將飯菜收拾了下,端進偏房食用。
沒過一會兒,水蘇走進來看了看‘睡著’的王妃,坐在小榻上繡花。
林歸晚佯裝翻了個,瞇著眼睛看著小榻上打著呵欠的水蘇。
這丫鬟可真能撐,安眠是當時桂姑姑來配的,為了讓那失眠的老嬤嬤睡著,可是廢了不功夫,安眠分量特別足。
約半刻鐘,水蘇就困得不了了,將繡花的笸籮放好,倒在榻上睡得沉沉的。
“水蘇?水蘇——”林歸晚試探的了兩聲沒人應,下了床拍拍水蘇,還是沒醒。
事不宜遲,林歸晚馬上換上服,戴上面出了窗,跳下墻。
今日天氣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從王府走到德善坊,背上都起了汗意。
“王…公子來了。”迎上來的是羽零,不過現在改名為涯香了。
穿著棉布服,頭上帶著絹花,如普通的平民百姓家的兒別無二般。
“涯香,流螢呢?”林歸晚走進屋里,看見沙發上坐著兩人,旁邊也有幾人在選藥丸。
幾人看到帶著面的林歸晚,全都站起來恭敬地行了禮:“萬公子。”
“各位要什麼藥丸,盡管選,不用在意我。”林歸晚也拱起手回禮客氣的回答。
“流螢姐姐和劉嬸兒去那邊沙發鋪子監工了。”涯香告訴。
“行,那你看好這里,我去沙發鋪子那看看。”林歸晚拍拍的的肩膀,離開鋪子。
往沙發鋪子那走,沒到跟前就聽到里面傳來裝修的聲音。
“公子。你來了。”流螢率先看到林歸晚,正讓石匠和勞工把石雕板往上。
“萬公子好——”
“公子好。”
干活的人都停下來跟打著招呼,想看看這出名的神醫是什麼模樣。
“各位都忙自己的,不要在意我。”林歸晚笑著回著,這次真的驗了一下名人效應,到哪都有人打招呼。
鋪子左面的石雕已經上了,只是邊邊角角還沒理干凈,石雕占了整面墻,雕的山水栩栩如生,襯的屋子十分大氣。
“不如在石雕地下留個空檔,我想在下面種些牽牛和爬山虎。”林歸晚吩咐著勞工。
“公子,這些鏡面石已經打磨好了,您看現在就鋪地上?”石匠拉來一板車的鏡面石,淡淡的玉閃爍著溫潤的輝。
“在地上先鋪一層糯米水和石灰和的泥,再將這些鏡面石挨個鋪上。”林歸晚了鏡面石,對石匠說:“等把石雕弄好,再鑲這些鏡面石。”
“若是如此,那老婦請幾個勞工幫把糯米和石灰和了。”劉嬸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對林歸晚行禮。
“你回來了,劉嬸兒,那真是太好了。”林歸晚笑起來,掏出銀子遞給:“小心點,兩袋石灰一升糯米足以。”
“哎,老婦曉得了。”劉嬸兒好奇的看了眼林歸晚臉上的面,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拿了銀子開心的去請勞工了。
看著離開的劉嬸兒,林歸晚心里頗有些慨,劉嬸兒真的瘦了許多,臉上都相了,上穿的也變了樣,從之前的鮮亮緞子,了灰綠的面目裳,剛看第一眼,差點認不出來。
不過這種也好,省的天字一號能識的出,再找麻煩。
“您可是萬公子?小的是裁鋪的,老板請您過去商量一下沙發套子用什麼。”遠一個機靈的短打小子嗖嗖跑過來,笑著跟林歸晚講。
“好,我這就去。”林歸晚吩咐了下流螢,就跟著那小二去了。
走出小巷,到了長街的裁鋪,里面的老板娘迎過來:“萬公子,奴家可把你盼來了。”
裁鋪的老板娘長得白白胖胖,三十來歲的婦人,臉上笑瞇瞇的,讓人一看就生不起來氣。
“柳掌柜,別來無恙。”林歸晚也笑起來,拱著手:“在下訂的沙發套可出了什麼岔子?”
“哪有什麼岔子?奴家做事,您還不放心啊?”柳掌柜擺擺手絹,頭上的珠翠叮當響
:“只是有些,奴家拿不準,又不敢胡挑,只好請萬公子來選了,只是奴家聽聞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擔心找不到您,不過奴家還是好運氣,一請就請來了。”
“柳掌柜真會調侃在下,剛好在下今天來了,想看看沙發做的如何了。”林歸晚笑起來。
“萬公子來的真巧,奴家剛挑了幾個品相俱佳的布匹做了套子套上。”
柳掌柜一邊說,一邊引著林歸晚往里走:“萬公子這邊請。”
林歸晚跟著越過滿是琳瑯布匹的店鋪,走向后院,沿著走廊,進了一間房間。
“萬公子,您看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定做的。”柳掌柜推開門,笑盈盈的看著林歸晚。
林歸晚也不客氣,踏進房間,幾只的單人沙發,還有棕的雙人沙發擺在里面。
除此之外,還有一兩個手指沙發,和骨頭沙發,這是林歸晚特意做的趣味的沙發,小孩子應該喜歡的。
走上前,了質,都是棉料子,十分舒適。
“這些料子會不會浮?”林歸晚想起這些棉料子還有些弊端,趕問著柳掌柜。
畢竟這些東西都要賣給達顯貴,萬一掉染了他們的裳,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