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給我包好一壇白,多加些量,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馬上離開。”林歸晚出了里間。看店里的人還是很多,都要把小房間滿了。
“夫人稍等。”流螢點點頭,在收銀柜臺下面索了一會兒,將一個稍大的荷包給,里面有一罐三百還有一張銀票。
林歸晚接過荷包,隔著布了一把,點了點頭,流螢向來很機靈懂什麼意思。
正要走,屋里卻起了爭執。
“你們幾個都坐多久了?也該起來讓其他小姐坐坐吧?”一名穿著掐金青底繡蘭花羅,的圓臉子很生氣的向沙發上的幾個姑娘說著。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先來坐上的,倘若你們先來了,想坐多久我們是不會說什麼的。”沙發上一位眼子拿著人團扇輕飄飄的說著。
聽過那子說的話后,圓臉子氣的臉紅起來:“可掌柜的設這座本就是讓人休息片刻的,哪有你一直占著的理?”
眼子也來了氣:“本小姐就是想多坐會兒,你奈我何?看小姐軀還是多買幾副養生茶喝吧,免得塌了這榻。”
“你……”圓臉小姐氣的眼眶里淚水打轉,旁邊的小姐妹兒也開始為打抱不平。座位上的幾個人看其他人開口,也幫起眼子說起來。
一時間屋里一鍋粥,都說三個人一臺戲,這下可熱鬧了,四五個姑娘互相指責,流螢勸都勸不住。
“姑娘們……各位大家閨秀們!”林歸晚回過頭看著這混的一幕,不由得出聲阻止:“各位大小姐們!”
兩波人終于停下,充滿敵意的著林歸晚。
“各位姑娘都是大家閨秀,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座椅傷了和氣?都是學過禮儀詩經的,這樣當眾吵鬧是不是失了你們的賢淑?”林歸晚緩緩道來:“若真的喜歡這座椅,何不讓掌柜的再開個只買這座椅的店鋪?我相信掌柜也不會拒絕的。”
“是啊…流螢姑娘,你可愿意?”
“本小姐愿意買十個這樣的座椅,第一個來捧你的場!”
“我愿意買二十個……”
“……”
流螢無奈的看了林歸晚一眼,就知道心里打了什麼心思,只好向各位姑娘開口:“再過幾日,我定開一個只買這種座椅的店鋪,請各位小姐們再耐心等待幾日,到時候請各位小姐賞臉顧。”
終于穩住了幾人,流螢心累的笑了笑,每日都會因為這沙發出一些小事故,三白面,和各種藥丸隨著人群涌來每天都售罄。可是總會覺,全是這個沙發的功勞,覺大多數人來就是為了沙發,才順道買了一瓶。
“若這種座椅多些,可能我也會捧捧場,再次先祝掌柜早日發財。”林歸晚心虛的笑了笑,當然知道這樣流螢更忙了,不過會盡量找個人幫幫的!:“我還有些事,先行告辭。”
“恭送夫人。”流螢福送走,無奈的搖搖頭,這公子啊,雖是子,可這賺錢的心思怎麼比那些商賈還重?
出了德善坊,林歸晚坐上轎子,連召在旁邊問:“夫人,我們要去哪?”
“去善行堂吧。”已經很久沒去那里了,耆老估計會好奇他怎麼那麼久不去呢。
到了善行堂,林歸晚下了轎子,讓轎夫在外等候:“我要去買些補品,轎夫在這撿個涼地兒歇著吧。”
“是,夫人。”四個轎夫汗,走向不遠的茶攤。
“耆老,拿些藥。”林歸晚向他眨了眨眼睛,笑瞇瞇的看著他。
“小鬼靈,今兒怎麼打扮的如此?”耆老抬起頭,了山羊胡,詫異的問。婦人發髻,上的紗也不是常見的,看來是哪家權貴的新婦。
“耆老說笑了,難道我今日的不同尋常?”林歸晚調侃著,扶了扶面紗。m.166xs.cc
“行了,今日要拿什麼藥?”耆老搖了搖頭,皺紋笑的舒展開。
“黃連,連翹,鶴頂紅,蛇膽……”林歸晚小聲報出一串毒,讓耆老心一驚。
“這些都是劇毒之,丫頭,你要做什麼?可不要害了自己!”耆老面沉下來,認真的說著。
林歸晚心一暖,安笑了笑:“別擔心耆老,我是用來以毒攻毒的,家里有人中毒了。”
“謹慎使用。”耆老點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叮囑。
“此外還要一些黨參燕窩。”林歸晚認真的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付了錢后,林歸晚心肝兒,剛掙了一千兩,一下就去了三分之一。要是治不好也就算了,要是治好了非得讓封喻川十倍奉還。
剛要出門,林歸晚又收回腳,神兮兮的問耆老:“你這兒有沒有硝石?”
“找那東西干什麼?又不過節,不用鞭炮哪有存著。”耆老奇怪的看一眼,搖搖頭:“如果你真想要,讓我伙計去隔壁那賣煙花竹那幫你問問。”
“那就多謝耆老了。”看著耆老的山羊胡子,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的爺爺也是這樣對的,雖然不是親爺爺吧照樣比對親孫還好。
伙計很快回來了,帶著一個油紙大包給了耆老。
“不要放,被發現了可不好。”耆老遞給,拍了拍硝石。
“放心,我會小心再小心的。”林歸晚點點頭,提著一串包好的東西出了門,進了轎子。
幾個轎夫見王妃回來后,連忙小跑過來抬起轎子。
“回王府吧。”林歸晚臉上的汗,這天氣真熱啊,就像蒸籠一般。
到了府中,水蘇巖風羽零幾人回了養心閣,幾人挨了幾大板,看起來奄奄一息的。
林歸晚進了偏房,看他們臉蒼白,部都是鮮,不由得心疼起來,好歹都是一樣的人,月娥下手也太狠了。
“王妃……”羽零睜開一條細,又趴了下去。
“連召,你去問問廚房那里,有沒有冰塊,快拿來幾塊。”林歸晚湊上前,小心打量著傷口,看來是打爛了,得先消腫,不能發熱,不然得了破傷風,那可就麻煩了,冰塊剛好能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