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沈千華沉,“這倒是奇怪……”
“王爺王妃,到家了。”沙棘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傅北城拉起沈千華的手,低聲音道:“晚上再詳談吧。”
兩人一齊下了馬車。
“王爺,王妃。”小林恭敬的站在門口,對沈千華和傅北城行禮。
“你這大忙人,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沙棘好奇的問小林。
要知道自打小林接管了醉仙樓以后,每日都是披星戴月,早出晚歸。
一天到晚,若非是特意去找,絕見不到人影。
小林說:“有些事需要給王妃稟報。”
“這樣啊。”沙棘小聲嘟囔,“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看我呢。”
“什麼?”小林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沙棘擺了擺手說,“那你快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對著沈千華和傅北城行了一禮說:“王爺王妃,沙棘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沈千華看著沙棘的背影,和傅北城對視了一眼。
這兩人有些不對勁啊。
——
沈千華帶著小林去了書房,傅北城則跟著侍從前往后院。
“這是最近一個月醉仙樓的賬本。”小林將手中的賬本遞給沈千華。
等到沈千華看的差不多時,他繼續開口說:“武鋪的楊掌柜讓我轉告您,格桑已經用銀子換回了蠱王。”
“嗯。”沈千華點頭。
“還有……”小林看著沈千華,了又,滿臉都是猶豫。
“怎麼了?”沈千華見小林半天沒有講話,抬起頭看向他。
“昨日,醉仙樓里來了三個商人,然后他們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雖然可信度不高,但因為與您有關,所以我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您一聲。”小林說道。
“嗯?”能讓小林出這樣的表,沈千華不正了神,“你直接說吧。”
“他們說三個月前在西域看到過曾經沈記老板和老板娘。”
“什麼!”沈千華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他們看到了我的父母?”向來平靜的眼眸中,此時滿都是不敢置信。
“對……”小林能理解沈千華的震驚。
畢竟他這樣一個外人當時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是沈千華這個親生兒。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千華默默良久。
“我特意打聽了那幾個商人的落腳之地,正在云華樓,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還會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小林問沈千華,“王妃可要去親自問問?”
“他們一個穿著貂皮大,一個穿的是回字紋長袍,另一個則是個頭。”
“你干的不錯。”沈千華夸了小林一句。
然后匆匆站起,就往外走。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里?”路上遇見沙棘,看沈千華如此著急,趕忙問道。
“辦點事。”沈千華頭也不回的對沙棘說,“你去給王爺說,今晚我可能會晚些回來,讓他不必等我。”
說完,沙棘再看,沈千華的影已消失在了角門外。
“小林你給王妃說什麼了?”沙棘問跟在沈千華后面出來的小林。
還從未見過沈千華如此模樣,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小林說道。
沙棘:“……”
沈千華趕到云華樓,哪里此時正趕上飯點,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客,您是準備打尖還是住店?”沈千華只一進門,就有店小二笑瞇瞇的跑過來詢問。
“我找人。”
沈千華環顧四周,目在略過北側某個角落時,立即頓住。
仔細將小林所描述的特征和那三人比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后,沈千華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直接問道:“諸位有空嗎?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你們。”
沈千華將自己系在腰上的錢袋扯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嗵——”里面的銀子和桌面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場的都是商人,對于銀子皆不陌生。
只聽聲音,觀形狀,就能立即判斷出錢袋里的數額不菲,且看沈千華通的氣派和穿著……
嗯……不是達就是顯貴。
那三個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他們什麼時候和這樣一個大人有牽扯了。
“您是?”穿著貂皮大的商人率先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沈千華并不準備將自己的份暴出去,只說,“僅幾個簡單地問題,問完我就走。”
“好吧。”貂皮大的商人一噎,然后說,“您問吧,只要我們兄弟們知道的定會告訴您。”
“你們三個月前在西域看到了沈記已經亡故的老板和老板娘?”沈千華開門見山。
“啊,對。”
“你們怎麼判斷那二人是他們?”
“我們兄弟三個,曾有幸和沈記的老板做過生意,見過數次面。”
貂皮大的商人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扯,于是補了一句,“不過,沈記的老板早已亡故,這件事我們也知道,想來應該只是長得相似罷了。”
“你們在哪里遇見的?”
“烏壘城,西域都護府附近的一個酒樓里。”
“……”
問完所有問題后,沈千華回到了王府。
此時天已晚,除卻值夜的侍從和婢外,其余的人都已進了夢鄉。
沈千華踏著月,走到了主屋。
“娘子?”傅北城聽到聲響,從里面出來。
察覺到沈千華的緒不太好,傅北城牽起沈千華的手:“怎麼?事不順利?”
“沒有。”沈千華搖頭。
“手怎麼這麼冰?”傅北城用手掌包裹住沈千華的手,“快進屋吧,有話我們回去再說。”
進屋,溫暖的氣息在瞬間驅散了寒冷。
“你嗎?”傅北城問,“我去讓小廚房做些夜宵送過來吧。”
“不必了。”沈千華攔住他,“我已經吃過飯了。”
既然沈千華如此說,傅北城也不再堅持。
他帶著沈千華坐下給斟了一杯茶。
沈千華接過,好奇地問:“你怎麼不問我今天去做了什麼?”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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