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完,左丞還沒說話,沈千華就不冷笑了兩聲。
“你可真顛倒黑白的一把好手。”沈千華說,“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沈千華你說清楚,誰顛倒黑白,難道不是你……”
“兒,你先住。”對于自己的這個侄子,左丞心里清楚。
雖然不可靠,品行也算不上端正,但卻很怕自己,并非是那種趕在他面前隨便說謊的人。
可若是如他所說,又實在太過離譜。
這件事上怕是另有什麼。
左丞腦海中在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表面的神卻沒有毫的變化。
他問沈千華:“不如楚王妃先來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楚王是因為您,而來此的,結果宴會還沒開始,卻差點送了命。”沈千華拿出剛剛趁撿的香囊,“此,就是他拿來砸楚王腦袋的。”
“這樣的事,發生以后,他們非但沒有任何的歉意,甚至還開始出言譏諷和辱罵我和楚王。”
沈千華語氣平淡的陳述完這些事后,話頭一轉,問左丞:“其實我也很好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敢公然謀殺皇室子弟,是不是背后有什麼人在指示?”
這個帽子扣得可就大了,左丞自然不可能接下。
“楚王妃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左丞說,“而且,謀殺皇室子弟,這個罪名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大?”沈千華將手中的香囊遞給左丞,“你看看里面的東西,就知道大不大了。”
左丞接過來,看了一眼絳紫袍的男子,男子心虛的挪開了眼睛。
他解開香囊的帶子,里面毅然裝著的是幾個鵪鶉蛋大小的鐵塊。
左丞臉一沉。
“如何?左丞還覺得罪名大嗎?”
“可我已經說了,自己只是手,并非是真的想要砸傅北城,而且,他如今不好好的站在此嗎?沈千華你莫要口噴人!”絳紫袍的男子急忙說道。
“你打我們,你卻有理了,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沈千華不理他,只是看著左丞。
左丞邊的師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他湊到左丞耳邊低聲說:“看樣子,今天這個事怕是麻煩,但屬下還是希大人能夠盡快解決,畢竟皇上馬上要來了。”
經過他這一提醒,左丞的腦子立即清醒了過來。
對啊,陛下馬上要來了,若真讓陛下看到這副場面,縱使他表面不說,心里也一定會落下不好的印象。
左丞思索了一下,先對楚王妃說:“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兒手,他都做得不對,所幸楚王并沒有因此傷,我就讓兒給楚王妃賠個不是,等到來日,鄙人必當親自登門拜訪,親自賠罪如何?”
“兒。”左丞瞪了一眼絳紫袍的男子,“道歉。”
“可,伯父……”
“道歉!”
絳紫袍的男子滿臉不服氣。
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對沈千華說:“對不起。”
“如此沒有誠意的道歉,恕我不能接。”沈千華冷聲說道。
“你!”絳紫袍的男子猛地抬起頭,怒視沈千華。
“兒!”左丞厲呵。
絳紫袍的男子看了一眼左丞,又看了一眼沈千華,他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伯父要偏袒沈千華,但卻深知依照江潯的格而言,他若今天不能讓沈千華原諒,必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絳紫袍的男子深深吸了口氣,然后他對著沈千華做了一個長輯:“今日之事,是我江做得不對,萬楚王妃能夠原諒。”
“被你砸的人,是楚王,你就算要道歉,也該向他道歉。”沈千華語氣淡淡的說道。
絳紫袍的男子頓了一下,復又對傅北城行了一禮:“楚王,今日是我太過魯莽,還請你原諒。”
傅北城拉了拉沈千華的擺,表茫然而又無措。
“可以了嗎?楚王妃?”江潯問道。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今打也打了,道歉也道了,沈千華也就沒準備再繼續追究下去。
“嗯。”看都沒看絳紫袍男子一眼,“看在左丞的面子上,這次的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停頓了一下,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警告道,“若是以后還出現類似的況,我的拳頭可不會饒人。”
被看到的人,不都低下了頭。
左丞將這一切都收眼底,眸中閃過了一審判和疑慮。
——
鬧劇結束,沈千華更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
等到左丞走后,立即和傅北城一起,往丞相府的后院方向走去。
路上沈千華低聲問道:“你剛剛有沒有傷?”
傅北城揚眉一笑:“就算再來三十個人,都不見得能我分毫。”
“不錯。之前一起訓練的時候,我覺得你能不錯。”
沈千華心頭一,難得對一件事產生了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真不知道,這個現代的戰神和傅北城這個古代的戰神,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好。”傅北城應道。
兩個人說這話,就走到了后院。
初一到地方,映眼簾的先是一排郁郁蔥蔥的竹林,風吹過,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清冽的竹香縈繞在二人之中,若有若無卻又延綿不絕。
這讓沈千華不由想起了傅北城躺過的床褥,好像也是這種味道。
“千千,你在想什麼?”傅北城剛想給沈千華介紹后院的各種景,結果剛一低頭,就看到沈千華正出神的看著竹林。
“啊?”沈千華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正正巧巧對上傅北城那雙深邃的眸子。
“沒,沒有。”沈千華連聲否定,“我什麼都沒想。”
“真的?”沈千華這般反應,引得傅北城更加好奇了。
“你不是說這里還有清泉嗎?”沈千華強行轉移了話題,“我怎麼沒看見?”
說著,就往前走去。
“那汪清泉,就在竹林的后面。”
傅北城將目定在了沈千華微紅的耳垂上,心中更是好奇。
這到底是想到什麼了?
然而,任憑他后面如何旁敲側擊,都未能從沈千華口中得到一分半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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