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寄說得委屈,似宋棠欺負了他。
宋棠撇,想說又說不出口,心中擰得不行。
高寄又哄,裝可憐、言語,只可惜高寄再如何哄,宋棠也沒將實話告訴他,就這麼別別扭扭的過了好幾日。
宋棠又算了一遍家中銀錢,買了兩次宅子,錢花了不。
手里張宋棠暫時將煩惱丟開認真做繡品賺錢,繡的東西致好看,繡莊掌柜很喜歡,給的價錢也合理,宋棠干起活兒來就更有勁兒,以至于冷落了高寄都沒發覺。
比如高寄都上床了,宋棠還在數的錢匣子,算著這月能賺多錢。
高寄心中納悶,他難道還比不上的錢匣子?
待數完錢洗了手上床,等候許久的高寄正做點兒什麼時宋棠已經呼吸均勻,睡著了。
高寄:“……”
他覺自己被冷落了。
沈放舟沒走,自己還莫名其妙被宋棠撇開了,高寄危機驟生,變著法的哄宋棠高興。
只可惜,收效甚微。
高寄自詡聰明絕頂,卻在宋棠這里不著門道。
一日下職后高寄見著在他新家附近轉悠的沈放舟,氣質出容貌清俊的人惹得姑娘們紛紛側目。
高寄心中郁結,再見對宋棠虎視眈眈的沈放舟自然心越差。
“高公子。”
高寄頓足,沈放舟走過來,四個一看便是練家子的小廝隨其后。
高寄挑眉。
沈放舟似想同他說點什麼,可惜四個小廝亦步亦趨半點兒空間也不給沈放舟留。
他皺眉怒道:“我在你們面前你們都怕我跑了,不如將我殺了來得省心。”
“三公子息怒。”
為首的一個忙請罪,對手下輕揮手,但卻只離五步距離,四雙眼睛依舊盯著沈放舟。
不知為何,見沈放舟如此,高寄不厚道的笑了。
“沈公子似乎有煩心事。”
他心好了不。
沈放舟心中了然,卻也無可奈何。
“我要走了。”頓了頓道:“母親病了,我得回去。”
高寄淡淡“哦”一聲。
沈放舟有些躊躇,似在猶豫什麼。
“我想見一見棠,可不肯見我。”
沈放舟皺眉,腦中滿是在布莊同他說的那幾句話,心中難不已。
他們之間那麼多年誼,都要撇下?
高寄心更好了,甚至可以用愉悅形容。
棠棠雖然這幾日不知為何心低落,但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沈放舟是見也不見了,這就是他和沈放舟的區別。
果然在棠棠心里,他的地位遠超沈放舟。
高寄現在就恨不得回去抱抱親親。
然而下一句沈放舟的話就沒那麼聽了。
“我不會放棄。”
高寄臉“唰”的拉下來。
“沈……”
“還請高工資保護好棠棠,那日之事,我不希再發生。”
一副將宋棠視作他的人委托他照顧的樣子令高寄十分不爽。
“不勞沈公子費心。”
“棠的手腳一到冬日便發冷,很容易生凍瘡,高公子須得注意,喜歡吃酒釀桂花丸子,喜歡喝點兒米酒,喜歡清冽的熏香……”
沈放舟越說高寄臉越差。
說了許多之后沈放舟見高寄臉心中生出愉悅來,仿佛扳回了一城。
他恢復底氣似的,問高寄,“素日都是棠照料高公子的食起居,可高公子卻半分不知棠喜好吧?”
“沒關系,”他微微一笑,“高公子照著我所說去做便可照料好棠。”
高寄黑著一張臉到門前,敲門的時候又換上一張笑臉,宋棠一開門看到的便是他的笑容。
“棠棠,一個白日不見,我便好想你。”
宋棠抿微笑,“飯菜好了,有公子喜歡的鹵肘子,配了前幾日新學的小泡菜,很是爽口……公子應該會喜歡。”
莫名的高寄想起沈放舟說的,素日都是棠照料高公子的食起居,可高公子半分不知棠喜好吧?
如今棠棠費心準備他喜歡的菜。
高寄心中不是滋味兒,但卻不得不承認沈放舟說的確實對。
這晚高寄翻來覆去的睡不好,一日他去買了米酒、桂花醬、酒釀,還去藥店買了姑娘家泡手腳的藥丸兒。
提著滿手的東西往家里趕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沈放舟那麼擅謀算,為何要告訴他如何照料棠棠?
想到關竅的高寄臉一僵,差點兒上了沈放舟的當!
手中提的東西頓時變了沈放舟給他挖的一個個陷阱,更要命的是他居然還差點兒往下跳了!
棠棠今年才來他邊,他不可能知道冬日會生凍瘡,更不知道冬日喜歡吃什麼。
而作為從小相識的沈放舟這些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來告訴他這些不僅僅是關心棠棠,而是想要他在他離開后照著他所說照料棠棠!
依著棠棠的聰慧肯定能猜出這些都是沈放舟告訴他的!
沈放舟要他走了棠棠見到這些東西都想起他!
無恥詐!
高寄深覺自己上了博弈對手。
他眸子浮現郁,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他的棠棠一整個冬日都想著他,想得倒!
高寄沒將東西帶回去,拐去果脯鋪子給宋棠買了幾包果脯。
家中來了客,是姜氏和申明蕊。
姜氏自打將申浩天送去京師有了前程,申明蕊又平安回來之后氣好了不。
只是回來之后申明蕊明顯與生分了,因此姜氏現在事事都順著。知道屢次在高寄這里沒討到好臉今日便與一同來。
即便現在依舊瞧不上高寄,但申明蕊喜歡只有幫得到高寄。
在高寄回來之前姜氏已經給了宋棠下馬威。
門宋棠行禮便讓保持那個姿勢許久。
落座后一會兒嫌點心難吃,一會兒說茶水涼了,如今宋棠正蹲著子雙手恭敬的捧著茶盞——等茶水涼到合適的溫度姜氏再喝。
見宋棠被拿申明蕊終于出笑來,母倆說著話,全然當宋棠不存在。
高寄便是在這時候進來的,見宋棠手捧茶杯臉瞬間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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