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高寄拿得死死的,他眸中陡然綻放亮,眸得好似一池春水。
“以后在屋里等。”
他牽著往里走,門檻看到飯桌上碗倒扣著的飯菜他突然道:“棠棠,我突然有種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的覺。”
等候他的燈,等等他歸來的人,等尚溫的飯菜。
這夜高寄什麼都沒做,就抱著宋棠。
兩人靜悄悄的,不知何時下起了夜雨,院子里種著幾株芭蕉樹,秋雨落在芭蕉樹上分外催眠。
“宅子我找好了,我們明日就回去吧。”
昏昏睡的宋棠聽這話立刻神了,思忖,找宅子哪里需要這麼長時間,又有苗思明幫忙,高寄肯定早找好了,之所以還在苗家是想躲著沈放舟。
腰一,卻是他將抱了,埋首在頸脖,貪婪嗅著的馨香。
香香的姑娘,好似天上一團香甜的云做的。
“你是我的,我不怕。”
他似孩子一般又重復一遍,而后放開宋棠,直起子雙目灼灼,“你既說過,我便信你。”
宋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圈養的金雀。
不該因他的私心和害怕被沈放舟奪走就將困在苗家,這是對宋棠的不信任,對自己的低看。
他們要過一輩子,不過是一個沈放舟罷了……
“棠棠,”他抵著的眉心紅痣,“我比他更你。”
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喜歡你。
認真算起來,或許比沈放舟還要早。
這些話在高寄心中冒頭又被他死死按下,他抱了宋棠,這個幽冷的秋天,他一點也不覺得難挨。
這次搬家可比上次簡單多了,不用置辦,直接坐苗家馬車去便是。
苗思瑩下車先與宋棠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上次出府安家我便錯過了,這次可不能再錯過。”
拍拍手,慈云領著幾個小廝抬進來一個致的雕花妝臺,另外兩個小廝抬著一個大木箱子。
“這個妝臺我一見便覺得很適合你,棠,”似只快樂的鳥兒一般牽著的手跑過去打開木箱,里面竟全是,最上面的是一件妝花斗篷!
“你長得這麼好看,該好好裝扮才是。你平日里也過于素雅了。”
苗思瑩說著沖高寄眉,宋棠頓悟心中微窘,苗家姑娘是怕攏不住高寄的心。
畢竟,是個卑微的通房。
想到此宋棠心中似了一塊小石頭。
幽州不是久留之地,高寄若回侯府,的這個奴婢依著規矩便不能隨時常伴高寄側,他年近二十,該迎正妻。
原本搬家的喜悅被突然想到的這點沖淡,心中也泛起苦味兒來。
但苗思瑩還在,新家還有許多費神的地方。
暮漸至時苗思明接走了苗思瑩,小家重歸平靜。
新家與原來的一樣是兩進院子,只不過比之前的小一些也更致一些。
屋子了也好,他們住不了那麼多間屋子,也不必費神掃撒。
“公子可要沐浴?”
高寄“嗯”了聲。
但最后水燒熱之后卻是他提的,大大的浴桶裝了大半桶水。
宋棠放下之后便退出去,高寄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
“棠棠,幫我解解裳。”
宋棠繞過屏風進去視線卻撞一個壯的膛。
他肩膀被燒著的柱子打中的地方還沒好全,皮被燒壞了新的皮長出與原來的不同。
“公子……”
帶一松,的手門路探中,到那水似的高寄輕輕一笑,將似剝蛋似的剝了個干凈。
的人兒被他整個人抱著浴桶,兩人進去水漫了一地,只是這水聲聽來卻有幾分曖昧的味道。
宋棠被高寄抱著坐在上,饒是已是歡好許多次,如今場景還是令宋棠紅了臉。
水雖漫至肩頭,但清澈的熱水可不能替提供遮掩。
水至清,春瀲滟。
見窘,高寄氣的在敏輕輕一把卻又停滯不肯走,宋棠被折磨得子發熱,得貝齒輕咬紅,一雙眸子漉漉的看著高寄。
有嗔意卻更高寄覺得是期待。
手將腰往他近前一帶,宋棠以為他要開始了子也做好迎合他的準備。
但,高寄下放在的香肩上,側頭輕巧含著的玉珠耳環。
玉珠子在他舌間被卷繞的聲音傳的耳中,令想起高寄含住耳垂玩弄時,舌尖兒靈活得像是將的耳垂繞化了。
“不喜歡這宅子?”
子發熱的宋棠聽得這句話腦子一瞬發懵。
“公子……說什麼?”
“為何今日不高興,是不喜歡宅子還是不喜陳設?”
高寄含著玉珠說話含糊宋棠卻聽得真切。
自以為掩飾得很好,高寄怎會發現?
“公子在哪里,哪里便是奴婢的家。”
的回答很討人喜歡,但不是實話。
“撒謊!”
被狠狠了一把,這下此前的旖旎盡數消了干凈。
宋棠委屈推開他,高寄忙松放開耳環免得將扯痛。
眸泛水,委屈問到,“公子為何掐奴婢?”
“棠棠為何藏心事不告訴我?”
高寄比更委屈,“我難道不值得棠棠信任?”
宋棠:“……”
高寄怎麼比個姑娘還會胡攪蠻纏不講理?明明是他先手的。
要怎麼同他說?
害怕他娶妻之后拋棄?
他是主子,是通房丫頭只能低頭認命。
宋棠心里越發發悶,咬怎麼也不肯說。
兩人僵持著,高寄自問在哄宋棠之上雖時日淺但也算有點心得,但沒想到今晚宋棠怎麼也不肯說因何而不痛快。
艷當前,他也沒了心思。
率先起后將宋棠也撈出來,之后裹著他的外袍就這麼溜溜的塞進被窩。
宋棠拉下被子高寄也了進來,同一般渾。
都這麼不穿?
宋棠水眸睜得老大,高寄著,“心將我隔開了,不能也將我隔開了,棠棠,你可不能如此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