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道:“凌夜,你去把四城的平面圖拿過來,讓他把所有的聯絡點一一標注上去。”
“好。”
另一邊,九彩用過膳后,遲遲沒見丫鬟過來收,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盈盈正獨自一人在練劍,眼底閃過一抹微,隨后笑的走上前去:“今日凌夜公子沒來陪你嗎?”
以往每日,凌夜都會在這里陪同。
今日忽然不在,難免引起的疑慮。
在白府已經住了幾日,沒有一日敢掉以輕心。
而且至今也沒傳回來消息,斷層崖之行是否順利,先前探子摳門的時候也只是香木部的暗號,并沒有實質信息。
還等著再見其一面,好好確認一番。
“他,吃過飯之后,鬧肚子了,在如廁,要晚一會兒才能過來。”
“這樣啊。”九彩笑了笑,隨后將手中的飯盒遞過去:“妹妹,我平日不出房門,對白府也不是很悉,你要不幫我把飯盒送回廚房去?”
心里有不好的預,那丫鬟剛跟接頭,這午膳的時間都過去一陣子了,也沒再來過,就怕是出了事。
盈盈點點頭,收起劍后,將飯盒接過手:“好。”
目送九彩回了房間后,盈盈才提著飯盒離開,殊不知,自己剛走沒多久,關閉的房門便被打開了,九彩撕去了臉上易容的假面,換了一黑的服,左右看了兩眼后,縱一躍,朝著出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這一步,不得不保自己。
地牢。
凌夜將江淮的平面圖拿來后,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這麼熱的天,你還能染風寒?”云芷蹙眉看向他,滿臉嫌棄。
“不是風寒,我總覺得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他了鼻子,嘟囔了句后,招呼兩個青鬼衛過來一人一邊拿著江淮的平面圖,云芷讓他拿的是四小塊圖紙,太過于麻煩,他便將珍藏的大平面圖拿了出來。
扭頭看了眼云芷,低聲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剩下的事給我就行,這家伙要是敢說半個字的謊言,你那招銀針,我是已經學會了。”
主要是云芷和白翊都在場,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是個大燈泡子。
“那就給你了。”說完,云芷還給他了一個,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
待凌夜輕輕頷首,才轉往白翊邊走去,兩人一起離開了地牢。
剛走出沒多遠,一道人影匆忙走來,行至兩人跟前后單膝跪地:“殿下,那名細作試圖逃出府,已經被我等抓回。”
九彩以為自己將盈盈支走了,再卸除易容,想出白府,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殊不知,暗中有諸多的暗衛和青鬼衛埋伏,隨時觀察的舉,從卸除易容,想要逃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命運即將發生改變。
“倒是敏銳,這邊的風聲還沒出去,就已經有了覺。”云芷勾起紅,“你去找青鬼司的人,要麻毒,給喂下,然后丟進地牢里,暫且不用著急審問什麼。”
“夫人這是……”
眼下這名易容丫鬟的探子,是抓到后直接就開始審訊,那名細作,好不容易出了馬腳,怎麼只是下點毒,丟進地牢里而已?
白翊聲音低沉:“照做。”
他的聲音一響起,暗衛渾打了個冷,那些好奇心完全消失了,連忙應了聲,縱消失。
云芷主說道:“你不想問我為什麼?”
沒立即等到白翊的回答,只覺得手掌一熱,被他包裹住了小手,接著才響起他低沉的嗓音:“芷兒有自己的手段,為夫不需要懷疑!況且,如今的白府,固若金湯,沒人能將從地牢救出去!”
不但如此,外界現在也沒辦法知道這兩人都進了白府的地牢。
“九彩是從琛梧邊直接過來的人,能跟隨琛梧左右,就不是普通的探子,心里素質也會更強,我也是突發奇想,用麻毒先折磨一段時間,等自己忍不住了,會主要要見我們的!”
現在對他們而言,九彩已經沒了最初的作用。
之前留著九彩的命,是為了能知道在江淮的聯絡點,但是另一名香木探子能將全部聯絡點都告訴他們。
那九彩現在唯一的用就是吐出一些關于琛梧的信息。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取其命了!
“你們放開我!”九彩被幾個暗衛用鐵鏈捆綁著推搡而來,臉上還有兩道劍傷的劃痕。
取下易容的面后,真正的面容生的極為妖,相比之下,之前易容,是為了遮擋這張扎眼的面孔。
云芷冷淡的掃過去一眼:“本以為你還能再穩住一段時間,沒想到啊,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你什麼意思?”瞧著云芷一臉淡定,毫不吃驚的模樣,九彩反倒是有些驚愕,再看一旁的白翊,也同樣一臉淡定,就仿佛早已經知曉一切。
杏眸微彎,云芷臉上浮現明的笑容:“字面意思。”
那抹笑容中,被窺覬答案,九彩聲音微:“你早就知道我的份了!”
“很難猜麼?偽裝的再好,也不是完的,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時間,帶進去吧!”
暗衛拖著九彩往地牢走去。
人尖銳的聲音從云芷后響起:“你要是敢我命,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南疆的郡主!”
伴隨著牢房大門的關閉,的聲音被徹底淹沒。
用鐵鏈將固定在墻上后,暗衛取出從青鬼衛哪來的麻毒,掰開九彩的,往里邊倒。
“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
想往外吐出來,卻被掐著嗓子,苦的順著嚨往下流。
直到里的麻毒全部咽下去,暗衛也沒回答,將藥瓶收起后,與另外一名同伴打開牢房的門走出去,再砰然鎖上牢房。
一火燒,瞬間充斥九彩全,接著,麻痛取而代之,在每一個孔躍現。
“好……這什麼東西!來人!給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