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笑麼？這句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吧？但與其問我，還不如問問你自己！”

“……”

問自己？如今的他，心一片茫然，他不知應該如何補償云芷，才會讓對自己出笑容。

從很久之前，他就想……讓云芷臉上那抹純粹的笑意，有朝一日也可以展現在他的面前。

如今能形容他的，無非四個字：癡人說夢。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出了宮門后，云芷直接將他松開了，提著擺漠然往云相府的馬車前走去，甚至不愿再回頭多看他一眼。

“芷兒……”他從后又喊了一聲。

“又做什麼？”云芷杏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對白翊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將他從宮里扶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此刻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

“能不能，送本王回府？本王頭昏沉，騎不得馬，咳咳……”

要說之前他咳嗽那幾聲，是真的，如今這聲咳嗽，卻顯然是裝的。

“王爺賣慘之前，能不能裝的像一點？這一點你得好好與你家玉姑娘學習學習了。”語落，云芷抬步走上馬車。

半只腳剛踏進馬車，便聽到白翊又道：“是不是本王讓回了王府，你心中不痛快？只要你一句話，本王可以……”

“你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云芷轉眸，幽冷的瞥了他一眼，譏笑道：“我是算準了會回王府找你的！雖然你讓留在王府出乎我的意料，但也正符合你的作風不是麼？”

“芷……”

“王爺臉這麼差，就趕回王府歇著吧！我回相府還有事要做。”說完，直接進了馬車坐下。

隨即對馬車夫冰冷的吐出一字：“走。”

“這……”好一會兒，馬車都沒靜。

開車簾往外看去，白翊站在一側，扶著馬車，臉蒼白一不。

宮門口的侍衛也正盯著眼前這一幕，正竊竊私語著什麼。

臉頓然變得冷然，“你到底想如何？！”

“本王不你回府，也不求別的，但想見你一面，著實不易，能不能，讓本王在你邊多待一會，再多片刻就足矣。”他寬大的手掌抓著馬車壁，臉蒼白，瞧著隨時都能暈過去。

再看手臂，袍手肘位置已經沁出了，在月牙白的錦袍上格外扎眼。

“下不為例！”吐字冷漠，將車簾放下，不再看他。

片刻后，白翊上了馬車，坐在的側。

云芷往一旁使勁挪了挪，與他保持距離。

他沒應靠過去，朝著與云芷相反的位置挪了下子，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卻目不斜視的看著正前方，道了句：“先去翊王府。”

“是，小姐。”馬車夫應了聲，調轉馬頭，往翊王府方向駛去。

一路上，馬車里極其安靜。

微風輕輕吹，將車簾吹起，云芷的目轉移至窗外，看著外邊的飛快閃過的街道。

而側的男人則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的側臉。

目溫如春日暖風。

不知從何時起，在云芷面前，他已經沒了任何脾氣。

在快到翊王府的時候，云芷忽地覺肩頭一沉，轉眸瞥了眼，的目落在白翊分明的睫上。

他雙眼閉，蒼白的面容近在咫尺，那對迷人的薄以前氣極好，如今卻只剩蒼白。

抬起手臂，正將他推開，馬車卻忽然停住了，云芷杏眸間閃爍起冷芒，開車簾探出頭去對府外侍衛道：“把你家王爺扶進去。”

“王爺又暈了嗎？”侍衛一邊往馬車前走來，一邊說了句，從神來看，似乎并不驚訝。

便多問了句：“你家王爺難道常暈？”

“是的，王妃。王爺這半年來也不知怎地了，氣越來越差，之前夜衛長趁他昏迷時尋了太醫診過脈，說王爺氣兩虛，還開了藥，但王爺就是不肯吃，最近……”

“行了，趕扶進去吧。”云芷沒等那侍衛將話說完。

“是。”侍衛急忙應了聲，上了馬車將白翊攙扶下去。

剛把自家王爺攙扶下來，后的馬車便調轉馬頭，直接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侍衛心哀嘆：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心。

回府的路上，云芷回想起方才侍衛的話，了眉心，眸底緒有些凝重。

氣兩虛，是失過多的特征。

是什麼事，能讓白翊失過多，還不吃藥調理子？

這男人，是自暴自棄了麼？

“呵！”紅抿起一抹冷冽笑意，頭靠在車窗口，意味深長的向窗外。

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值得同！

當初，為了給玉霜兒鮮，差點沒了命，那時候的，想補補，都難！

翊王府。

兩個侍衛把白翊扶進房間的床榻上，隨后夜梟便急匆匆的趕來。

看到眼前這幕，輕嘆了聲，倍顯無奈。

將人放置好后，那侍衛輕手輕腳的走到夜梟面前，低聲說著：“夜衛長，王爺這個月已經昏了六次了，這況越來越嚴重，長久下去可不是好事，怎麼辦啊？”

怎麼辦？夜梟抓了抓頭發，顯得有些懊惱，他也想知道怎麼辦。

現在的王爺，不吃藥也不調理子，甚至還不好好休息。m.166xs.cc

這行徑，就跟瘋了似的。

“對了，你剛剛說王爺昏迷，是誰送回來的？”

“王妃啊。”侍衛一臉木訥的回答了句，神有些不明所以。

“王妃送回來的？……”他轉頭又看了眼昏睡的白翊，忽然道：“你去趟廚房，讓廚娘給王爺煎藥。”

侍衛訝異：“之前王爺不都是不喝的嗎？”

在他看來，不管重來多次，都一樣的。

“這次可不一定！”夜梟心里有了計劃，雖然說，這等同于欺騙王爺，但為了王爺的，他必須這麼做。

“好，那屬下這就去！”說完，侍衛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夜梟仔細觀察白翊幾眼，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溢，又趕忙重新包扎了一邊，之后才退出門去。

……

而此刻的白翊，卻須臾夢境之。

在夢里，他站在德妃寢殿外，正問著云芷：“你要如何，才能不那麼恨本王？”

隨后他得到的，是與現實中相近卻又不同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