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尸首，上恒一愣回神，旋即眉頭蹙起。

不敢相信，傳聞中北冥府的草包嫡小姐北冥青風，孤一人，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會兒，他倒是真的有幾分相信。

上婉容是被所殺，而不是北冥楠……

南青風手中長劍鮮紅的緩緩滴落地面，指著上恒面門。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上們現在何？！”

上恒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柄劍，趁了趁手。

“方才說了，等你變如婉容那般，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上賤母最后一面。”

最后一個字話音落地，他形驀的暴起，朝南青風直面而來。

鏘——

劍刃相撞，濺出火樹銀花。

南青風雖吃了止止疼的藥，但肩頭的傷并未消失。

劍刃相撞剎那，震得肩頭一陣發麻，手上力道漸弱。

上恒倒是瞅準了這點，一劍一劍迫在傷肩頭一側。

很快，傷口再次掙裂，有黏膩的順著南青風的脊背緩緩往下淌，些微的。

額上冷汗如珠墜落，粘連了幾縷發在鬢角，寒冷的風一吹，當即激起一的粟米粒。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實則狗屁不是！不過會些下毒的下三濫本事，憑你，也敢害死婉容！”

提起上婉容，上恒眼底跳躍起兩簇火，握著劍柄的手愈發出狠勁兒。

劍刃，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南青風扛不住這強大的力道，被上恒著劍尖，眼看著就要抵到脖頸，忽而展一笑。

“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明知我會下毒這等‘下三濫’的本事，還怒氣上頭，靠我這麼近？”

上恒面微變，當即收劍撤步。

“晚了……”

一番拼殺，南青風白皙的面上沾染了跡，勾一笑，如罌粟花綻放，妖冶生姿。

眼前視線，突然變得模糊。

那笑容燦爛的南青風，在他眼里一會兒變三人，一會兒又合一人。

繼而又變上婉容渾是的模樣朝他走來，口中喊著“哥哥”。

在他恍惚之際，那上婉容又變了南青風的模樣，手握一柄長劍，直接貫穿了他的小腹。

“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能贏的手段，便是絕佳的手段……”

當是什麼道貌岸然的正義之士嗎？

若是那般，在三千世界過任務時，早都不知死了多次了。

劍刃有毒，見即發作。

上恒手中長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你……好生卑鄙！”

南青風笑言，“多謝夸獎……”

手上一用力，將劍柄朝前一送。

上恒悶哼一聲，形朝后倒去，徹底絕了氣息。

他倒地瞬間，南青風臉上笑容跟著一凝，額上冷汗涔涔下落，右手臂力震。

另一手摁著發的手臂，顧不及上傷勢，環顧四周。

“上、上……”

上府院落極大，負傷四尋太浪費時間。

深吸了口冷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想著自己若是上雄，會選在什麼地方報復上母……

忽而，靈一閃，眼底跟著亮起來。

“上婉容的廂房！”

好在上次來救上建月時，曾在上府走了一遭，大致位置還記得。

不一會兒，便順著記憶找到了上婉容的院落。

如進門那般，院落空無一人。

南青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推開門，目一片狼藉。

斷裂的桌椅、數不清被砸碎的瓷，在那一片凌廢墟之中，化開一大片殷紅的跡。

南青風瞳孔圓睜，一個箭步上前，手沾取了點。

還有余溫！

“上！”立馬抬頭喊了一聲。

“上！”

四下空空如也，沒有一個活。

剛剛一直在院落外，并未看到有人出來。

人一定還在屋，有室！

南青風呼吸發，環顧四下。

床、梳妝臺、博古架、靈龕……

上婉容瞧著可不像是什麼孝子賢孫，這地方怎麼會有靈龕？

南青風起走到靈龕前，里面供奉著一靈位，大抵就是上雄那位白月，上婉容的親娘。

手試著移了下燭臺跟靈位，沒有毫靜。

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眼角余瞥見桌上貢品，上面落了一層灰。

東方楚燁曾說，上雄對那位白月心中甚是喜，所以才會屋及烏，疼上婉容。

給人的貢品，應當每日更換才是，怎麼可能落灰？

南青風試著轉其中一個糕點盤。

一使勁，竟然沒能轉。

換了一個果盤，這次轉了，但是四下沒有變化。

南青風蹙眉盯著三個貢品盤，將左右兩側的盤子同時轉。

咔——

暗有機關響起。

靈龕后面的墻壁轉，出另一番天地。

“找到了！”

甬道幽長，兩側有火把照著。

墻壁上掛滿了同一個子的畫像，南青風走在甬道上，仿佛被那眼盯著，脊背有些發涼。

咔！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石磚凹陷。

南青風形瞬間繃，打起十二分神留意四周。

下一秒，腳下一空，整個人從高空墜落。

“放開我娘！你這個畜生！”

砰的一聲，南青風重重墜地。

落地瞬間，巨大的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肩頭被箭中的地方更是疼的五皺。

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喊，還以為出現了幻聽，上疼都忘了，屏住呼吸靜聽四下。

“畜生？那你娘就是畜生的玩！不，我都不屑玩你娘，你不是跟北冥青風那個賤人找了乞丐玩弄我婉容嗎？今日，我就讓你們母，也好好嘗嘗婉容當時嘗過的苦痛！來人！”

是上建月跟上雄！

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

不是幻聽！

南青風趴在地板上，從窄小的隙中往下。

約看到上建月被綁在地上，面朝一側痛不生的哭泣。

在后，有惡臭的乞丐滿臉涎笑朝的方向走去。

“別這樣，我求你了……我娘最的人就是你了……你這樣，等同于要了的命啊！”

上建月艱難的從地上跪起，腦袋在地板上磕的咚咚作響。

“我給上婉容償命，要我如何都行，只求你別那樣對待最你的人，求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