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位代理縣令年紀輕輕的便有這本事,眼神甚是毒辣。
鬼面公子一看那些卷宗便覺得此事不簡單,他一定要仔細查看,將這萊蕪鎮的徹底揭開,還當地百姓一個安寧。
「本要去牢房親自瞧瞧!」鬼面公子心中甚多疑等待揭曉。
「大人,那骯髒之地,您剛上任去那裏不吉利。」縣丞滿面堆笑地勸阻道。
鬼面公子心中冷哼,面上卻溫潤一笑,「就因為是剛上任,才應該去瞧瞧。」
縣丞與主薄一看攔不住,兩人又相視一眼,眼中狠戾一閃而過。
鬼面公子邁開大步朝著門外踱去,兩人斂起眼中的狠戾,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後。
衙門的大牢就設在縣衙的後院不遠,這裏關押著萊蕪鎮的犯人。
鬼面公子手裏捧著卷宗在獄卒的引領下踱步進了大牢。
本來縣丞與主薄兩人想跟著一同進去,卻被留在了外面。
鬼面公子從獄卒那裏要來犯人的名冊,開始一一點名,哪想這獄中的犯人與那名冊上的本不相符。
有的喊了半晌姓名,那人才緩緩地抬起獃滯的眸子,一臉哀怨地看向鬼面公子,一看就是被無奈,冒名頂替的主兒。
鬼面公子回眸看向一臉心虛的獄卒,不用問,已經驗證了心的猜測,這萊蕪鎮的縣令膽子也忒大了。
「你也給我出去!」鬼面公子朝著那獄卒怒喝一聲。
那獄卒本想解釋兩句,話到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訕訕離開。
獄卒一走,只剩下鬼面公子一人面對那些犯人,那些犯人們一臉驚恐地盯著他,在他們的印象中,相護,所有人都是一樣,都是來折磨他們,早日送他們上路的。
「我是皇上派來這裏了解實的,你們不要怕,有冤屈可以直接同我講,我會替你們冤的!」鬼面公子朝著獄中的人們拱手,客氣道。
那些原本戰戰兢兢的人們,不由地愈發詫異了,他們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鬼面公子,想從他的臉上探究出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就在人們心甚是糾結的時候,只聽見外面的大鐵門「哐當!」一聲被鎖上了。
這時,不僅鬼面公子一愣,其他人也一臉疑。
「你們幾個盯了犯人若是跑出一個,你們提著腦袋來見!」那縣丞惡狠狠地吩咐道。
「大人您放心好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那牢頭諂一笑,意有所指地道。
此時這些犯人們算是徹底相信了這個新來的縣令是個好人,只可惜啊,還沒等為他們張正義呢,便被關在這裏,倒是與他們共患難了。
「哎!一看你就是個好人啊,只可惜命不好啊!這萊蕪鎮的事複雜得很,你還是繞著走吧,弄不好你的家命都得搭在這兒。」其中一個年歲大一些的無奈地搖搖頭道。
鬼面公子睨了一眼那牢門的方向,眸一凜,一臉正義地道:「我還偏不信那個邪了,我倒要瞧瞧,他們有多大的膽子!」
「哎,你是新來的,你有所不知啊,他們的膽子可是大得很啊!」那年歲大的男子哀嘆一聲,接著道。
其他人見狀也七八舌地將這幾年萊蕪鎮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講給鬼面公子聽。
鬼面公子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這萊蕪鎮的百姓也忒命苦了,遇到這樣的縣令,簡直就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而且從幾位話里話外不難聽出,這個縣令與外界勾結,又貪得無厭才令百姓苦不堪言。
「被關在這的人,大都是不服從那曲縣令,被公報私仇的窮苦百姓,真正作犯科者早就被家裏花銀子贖出去了。」其中一個書生輕嘆一聲,一臉怨氣道。
就在這時,他們覺得有濃煙灌了進來,嗆得眾人猛咳不止。
「趕捂住口鼻,趴在地上。」鬼面公子立即吩咐大家自救。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了打鬥聲,看來有人前來救援,鬼面公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早就料到了莫修宸與夏墨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他們的一舉一早就在那夫妻倆的預料之中。
一會的功夫,牢門被打開,毒煙也漸漸散去,只見夏墨與莫修宸帶著侍衛踱步而。
鬼面公子拿著卷宗和名冊一一比對,將那些被迫頂替被冤枉之人皆放了出去。
令人到震驚的是,卷宗上罪大惡極之人,皆是找人冒名頂替此牢獄之災,若不是他們出手相助,很顯然最後只能替人冤死。
不過獄中之人一一比對之後,還有兩名失蹤的郎中和幾名罪名較輕的壯小伙下落不明。
幾人帶著侍衛在縣衙大院逐一搜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終於在離監牢不遠的茅廁旁的灌木叢發現一個地。
幾人頓時又驚又喜,趕下去一探究竟。
地挖口容得下兩人並排進出,越往裏面越寬敞,而且兩側壁上燃著油燈,一看便有人常來此地。
再往裏面走,便聽到了痛苦的哀嚎聲。
幾人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大約又走了二十米左右,眼前的一幕嚇得人汗倒豎。
只見眼前的幾個木頭床上捆著五個「奇形怪狀」瘦骨嶙峋的男子。
為何說他們奇形怪狀,是因為他們中有的頭上長了個拳頭大的膿包,膿包似乎還在跳。
有的鼻子腫得老大,眼睛凸出,好像眼球馬上要掉下來一般。
還有的胳膊和腫得像宮裏的盤龍柱,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墨呆愣半晌,才幽幽地開口:「這都是拿他們試藥的結果,這樣他們壟斷藥鋪便可以從中牟取利潤,用在戰爭中,他們也可以不戰而勝。」
夏墨的話令邊的幾人皆是不寒而慄,這幕後之人也太惡毒了,竟然拿活生生的人來做實驗,真是罪大惡極。
「趕將他們轉移到安全地方,將這裏的一切銷毀!」莫修宸環視一周,冷冷地命令道。
侍衛們應和一聲,將幾人轉移出去,點了一把火,將地中的東西瞬間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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