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暗夜中隨著一聲怒喝,一道影飛衝過來。
「莊嚴?你,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莫文軒頓時一愣,不悅地看向莊嚴。
為了弄明白事的真相,他故意將莊嚴支開幾天,哪想莊嚴竟然違抗他的命令,地跑了回來!
莊嚴怒氣沖沖地睨著莫文軒,冷笑道:「你是故意支開我,為的就是來我的寨子裏來擾半夏姑娘!」
「莊公子,何止是他一人來擾我,已經被我趕走一波了。」說著夏墨清淚低落下來。
夏墨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貌似很傷心的樣子,瞬間便哭的梨花帶雨,在悅的輝映下,亦如沾了珠的秋海棠。
瞧見夏墨這般模樣,莊嚴的心底一陣痛,他覺得這個人的一滴淚就足以令他心碎。
「都是你派來的人是不是?」莊嚴對莫文軒徹底失去了信任,一臉不悅地問。
曾經他誓死效忠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這段時間他做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對半夏姑娘圖謀不軌,他一直以懷疑半夏就是衡王妃為借口,以此來接近半夏姑娘。
在半夏姑娘明確表明對他很是厭惡的況下,他仍舊不死心,他連屬下的心上人都覬覦,這樣的主子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值得他效忠?
「莊嚴,你聽我解釋,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般單純,有很多沒有告訴你!」莫文軒不想因為一個人而同莊嚴鬧得太僵,因此難得地解釋道。
但是顯然莊嚴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他任何解釋,臉上更是寫滿了怒意。
莫文軒拉著莊嚴出了寢室,一臉認真地看向他,森嚴地道:「我今晚過來為的就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聰明睿智又沉著冷靜,本就不像一般的商賈人家的兒。」
聽莫文軒一說,莊嚴冷冷一笑:「所以你認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衡王妃,就是你要得到的人,你就半夜來會,不顧的聲譽?」
莫文軒也被氣樂了,瞇了瞇厲眸,不客氣地反駁:「你若是估計的聲譽,為何不明正娶,而是將半夜掠來?的聲譽貌似早就被你毀掉了,與我何干?」
「你,看來這些年我看錯了你!」說著,莊嚴執劍朝著莫文軒襲去。
莫文軒也提劍迎了上去,兩人不過是以這種方式宣洩一下心中的不滿而已,他們的一招一式都是極為小心,誰也不想傷及對方。
打累了兩人就坐在院子裏樹下,吹著夜風,這樣才能令他們更加清醒些,曾幾何時,他們舉杯邀明月共飲,劃拳行酒令,如親兄弟,出生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算了,算我不對,我祝福你們!」想起莊嚴為了他可以拿著命去賭,這份他難以割捨,夜風中,他幽幽地道。
莊嚴不由地一愣,形一僵,高貴孤傲如他,竟然能向他低頭,這份令他心中不由地一暖,看來他的付出,他一直看得見。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了!」淡淡地扔下一句話,莫文軒轉離開了莊嚴的寨子。
寢室的夏墨不由地覺得可惜,極力想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之間的友太深了,可不是想挑撥就能挑撥得了得的。
莫文軒離開半晌,只見莊嚴仍舊獃獃地矗立在夜風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夏墨從屋子中踱步出來,一臉赧然地道:「都是我不好,也許是我長得太像他口中的墨兒了,才會令你如此難做。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墨兒啊,很優秀嗎?」
「嗯,在主子眼中就是一道白月,他永遠及不到的地方,也是他永遠的痛。」莊嚴頭也不回,迷茫地看著夜,幽幽地道。
夏墨差點沒吐出來,這兩人有病吧?什麼時候了莫文軒眼中的白月了,煩他煩的要死好不好,恨不得立即宰了他。
「或許們有緣無分吧,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莊公子,我與我的表哥是有婚約的,你也是個通達理之人,我希你能放我回去,不然我豈不了人人唾棄之人。」夏墨苦口婆心地哀求道。
「半夏姑娘,你表哥給不了你幸福,我是真的喜歡你,希你給我一個機會,若是我們相半年,你仍舊不喜歡我,我也不再勉強你可好?」莊嚴一臉認真地看著夏墨,一往深地道。
夏墨聽了莊嚴的話,簡直無言以對,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搶手,如此的善惡通吃,如此的歡迎。
「莊公子,你也勞累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有話我們明兒再說。」夏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因此話鋒一轉,道。
莊嚴聽聞對方還是很關心他,心頓時好了一些,回眸朝著夏墨緩緩一笑,微微頷首,「你也早點休息,明兒見。」
目送莊嚴離開後院,夏墨苦笑著搖搖頭,回到了房間里。
「一群神經病!」夏墨嘟囔一聲,關上了門。
當心不在焉地踱到床邊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一個男人慵懶地躺在的床上。
「你,你怎麼在這兒?」夏墨一臉的驚呆狀。
「我看你樂不思蜀,自然要親自過來瞧瞧,原來夫人風不減當年,仍舊如此歡迎啊!」莫修宸言語中溢滿了醋味,促狹道。
「那是當然,不過我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不由己嗎,本想找個機會將信息給你們送出去,但是他們看得太,我還不敢輕舉妄。」夏墨黛眉輕蹙,一臉糾結地道。
即使不說,莫修宸自然也知道,他在這裏轉又好幾日了,但是也沒敢直接面,怕他們前功盡棄。
如今夏墨令莊嚴與莫文軒之間已經產生了不可磨滅的間隙,只要再找時機加把勁,就大功告了,這樣一臉,不必大干戈,他們便贏了。
「所以我親自來看你,覬覦你的人太多,你可要當心了,關鍵時刻碧宵會保護你的安危。」莫修宸輕攬過夏墨,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