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錢夏聽到了難以掩飾的憤怒以及那麼一微不可查的疲憊。
謝池一晚沒睡,連夜趕了回來。
平時他不是沒有熬過夜,而年輕的也經得起放肆。
但這次不同以往,這次是謝池心底有事,錢夏提的分手讓他暴躁不安,同樣是反反覆復的想。
越是想,越是煩躁與不安。
錢夏從他懷裏抬眸看他,對上那雙帶著的眼,心疼的抿了下,但最終還是開口,「謝池,我們可能真的不適合。」
這話一,謝池眼中的似乎多了許多,抱著錢夏的手臂開始收,「為什麼這麼說?」
錢夏被勒得有些難,卻不推開他。
不知道是因為晨霧沾染,還是之前被淚水打而變得漉漉的眼睫輕輕了下,孩兒輕聲道:「我們、我們的家庭可能不適合。我家在S市,你在帝都,畢業之後我是要回S市的。」
要是其他,這個確實可以為分手理由。
異地,致命傷。
但對於謝池跟錢夏這對來說,卻不適用。
因為無論是謝池還是錢夏,都不缺那一張機票的錢,甚至只要他們想,完全可以擁有私人飛機。
「唐錢夏,你上別人了是不是?」謝池啞聲道。
他知道異地危險,所以當初有換生名額下來時,他一點都不想去國,但是說他應該去的。
應該為一個更好的自己,所以他過去了。
過去國的時候其實心裏是有一擔心的,怕他這一走,他們的就淡了,或許他的錢甜甜上了別人。
但這擔心轉瞬即逝,他告訴自己,他應該有信心。
對有信心,也對他們的有信心。
但並沒有想到,似乎真的經不起等待。
錢夏看著他,能在這個向來是運籌帷幄的男生眼裏看到痛苦,輕聲道,「真的沒有別人,純粹是我們不太適合。」
說著說著,錢夏的眼眶也紅了。
真的很喜歡謝池,無論是那個腹黑的,喜歡用小心思的,亦或者那個偶爾帶著點孩子氣的謝池,都喜歡。
但現實有時候真不如話般好。
現實里有太多太多的無奈與不得已,世上的有人未必都能終眷屬。
在謝池看不到的地方,錢夏手了下謝池的角,輕輕的,小心翼翼的,而那之後,用力想將人推開。
「謝池,我們分開好不好?」錢夏勉強的笑了笑。
謝池並不放手,「告訴我一個原因。」
錢夏張,但下一刻卻聽謝池吼道:「別拿那些所謂的異地來糊弄我!」
這真的是吼出來的。
也幸虧現在還早,六點剛出頭,對於大學生來說,這個時間是睡覺時間,生宿舍樓下沒人。
錢夏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些什麼來。
本來就不擅長說謊,之前那個理由還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現要重新找一個理由,還真難。
錢夏的沉默讓謝池眸黯了黯。
他道:「我也知道我去麻省理工后沒人陪你,在這裏跟你說聲抱歉。但分手的事,你說不出個我能接的理由來,我不同意。我們先冷靜冷靜,我過些天再來找你。」
------題外話------
————
第一條小魚乾
安靜內斂沉默的少女,嬌生慣養毒舌的少年,兩人之間坎坷的成長曆程與甜蜜情深的故事。*雲慎曾在學校時聽到這樣一段對話--「聽說言謹被甩了……」「誰這麼囂張敢甩了他?」「雲慎啊。」「那個偏遠地區的轉學生?」「可不,不然還能有誰?」全校同學集體沉默了一會兒,唯有一道聲音有點不怕欠揍的說道:「這年頭,言謹還會遇上這麼活該的事情?」雲慎「……」*他們的愛情,屬於那種一切盡在無言中,你圍著他轉,卻不知,他也圍著你轉。很甜很寵,包你喜歡,快來吧~
談青檸自幼生活在安靜平和的江南小鎮,日子過得舒心恣意。 高二暑假,豪門少爺白津寒寄宿在談家。 少年長相清雋,性格卻陰沉古怪,很難親近。 爸爸私下告訴青檸,白津寒身體有恙,大概只剩一年的生命了。 青檸善心大發,從此對白津寒關愛有加,有求必應。 甚至在白津寒提出要當她男朋友時,青檸也只猶豫了半分鐘就同意了。 不到一年,白家來接人了。 青檸算了算日子,哭着和白津寒告別。 少年擦去她臉頰的眼淚,低聲承諾:“等我回來娶你。” 青檸點點頭,答應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 大三,談青檸在舍友的安排下參加聯誼會。 走到校門口時,一輛豪車倏地停在幾人面前。 英俊矜貴的年輕人從後車座下來,大步逼近怔忪在原地的談青檸。 青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白津寒抓住青檸的手腕,炙熱目光落在她鎖骨下的紋身。 他聲音冷厲地質問:“敢找別的男人,你是當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