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今年出一點差好不好？」

唐紅燕沒說話，聽著唐安彤嘮嘮叨叨，也任由拉著自己進屋。

將小包往沙發上一放，唐紅燕也順著坐在沙發上，然後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給唐安彤。

「新年快樂。」

說了一大串話都沒得到回應，本來唐安彤有些不開心的，但現在喜笑開了。

「謝謝媽媽！！」唐安彤開開心心的接過。

不過這開心並沒能持續多久，因為——

「說說吧，你去年十一月的時候去平角市做什麼？」

唐紅燕完全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但一的氣場卻慢慢散開。

唐安彤一僵。

現在是二月，距離去年的十一月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唐安彤不是沒想過這事會被唐紅燕知道。

不過在渡過了一段提心弔膽的日子、都沒有得到唐紅燕的責怪后，以為這事就那麼過去了。

唐安彤慌，「我、我就是過去看看。」

「要不換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平角市的？誰告訴你的？」唐紅燕淡淡道。

雖然語氣平淡，聽不出一怒意，但唐安彤卻心慌得不行。

本來唐安彤還想說些話糊弄過去的，但當對上唐紅燕銳利的雙眼，心頭一震。

要說謊的心思立馬沒了。

不敢說謊。

「我找人查的......」

唐安彤眼眶忽然就紅了，「從暑假那會兒開始，媽媽你就沒回來過，這都有半年了，我打電話給你有時候又打不通，我想你啊！沒辦法，我只能找人查了一下。」

「我都是太想媽媽才會這樣，媽媽你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做了。」

要是擱以往，唐安彤眼眶一紅，唐紅燕是什麼都答應，要星星不敢給月亮。

但現在——

唐紅燕只是靜靜看著，無於衷。

眸淡淡，似乎不帶什麼緒。

唐安彤有時候是很明的。

瞬間就想到可能是錢夏跟媽媽說了些什麼，剛剛媽媽那番問話的最終目的就是談錢夏的事。

唐安彤心頭更慌，一咬牙乾脆問，「媽媽，錢夏說是你的兒，這是真的嗎？！」

雖然知道這很可能是事實，但還是想聽唐紅燕親口說。

還存著一僥倖，希錢夏是騙的。

然而很可惜——

「是。」

唐紅燕開口，給了肯定。

唐安彤咬了咬。

唐紅燕似乎看不到的慌張，勁自說著：「夏夏那邊你不要去打擾，不要讓我發現你第二次跑去平角市。這次小懲大誡，那張副卡我停一個月。」

其實本來是沒有最後一句的。

但說著的時候，唐紅燕忽然想起錢夏先前說的不能太慣著，不然會養歪。

以前沒覺得，現在確實覺安彤的子有些驕縱。

唐紅燕想將糾正回來，「除了學校之外，你也別到跑，好好待在家裏看看書。」

此時的唐紅燕是覺得能將唐安彤教好。

但卻忘記了平時工作忙，本沒什麼時間待在這裏。

也忘記了落差太大會引出無數的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