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姜毅的父親愣了一下之後連忙道，「可能是跳閘了，我去看看。」

從亮乍然到暗黑，人的視線會有短暫的盲區。

什麼都看不見。

對這屋子不甚悉，所以錢夏就乖乖坐著，哪裏也不去。

「轟隆隆——！~」

外面有電龍劃過，映亮一片天空。

「錢夏，你為什麼來牛頭村啊？」姜毅見閑來無事，挑起話題。

說起來他還沒機會問呢。

錢夏想著他遲早都知道，說說也無妨，「來這裏雇傭一些村民上山採藥。」

姜毅只以為鄭明是兄長，跟著家裏人一起來辦事，「這樣啊，說起來我這村懂藥材的還真有不，想當初我們村的陳伯還是赤腳醫生呢，可惜了......」

「他怎麼了？」鄭明問。

赤腳醫生可比普通村民懂多了，如果能請來一位赤腳醫生那是極好的。

姜毅嘆道，「陳伯瘋了。」

鄭明倒是沒想過這種況，「瘋了？」

姜毅點頭，「他家有點邪門，家裏經常會發生些古怪的事，後來陳伯唯一的孩子溺水死了后，他神智就不太好了。」

鄭明皺眉，「邪門？怎麼個邪門法？」

姜毅撓了撓頭，「我也是聽說的，好像是家裏沒人也會發出聲音，以及睡覺前明明關了電視、但午夜時電視還是會無緣無故打開之類。」

鄭明是無神論者，「會不會其實是老人家忘記關門，家裏進小才有聲響？」

姜毅否定，「陳伯說不是。」

鄭明不信，但也沒接話。

錢夏若有所思，「當初家裏不正常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要搬家嗎？」

姜毅搖頭，「陳伯從小都在牛頭村長大，他不會離開這裏的。」

上一輩人的土地觀念都很重，年歲越大就越不願意離開故土。

葉落歸，死也要死在這裏。

錢夏想了想，「那不離開牛頭村，換個地方住也可以啊。」

姜毅卻道：「陳伯已經換了地方，但沒用，古怪的事還在發生。」

錢夏皺了下眉。

這個話題結束后，客廳有片刻的安靜，而坐著坐著，錢夏忽然覺得有些——

想上廁所。

剛剛晚飯的時候飯前一碗湯，飯後又一碗，現在那些湯水都......

「姜毅。」錢夏喊姜毅。

那聲音的，聽得坐在錢夏旁邊的姜毅心口一盪。

「怎麼了？」姜毅連忙道。

錢夏小聲道，「請問你家洗手間在哪裏？」

姜毅連忙從座上起來，「我帶你去。」

錢夏還沒有靜，旁邊的謝池先一步起，「剛好，我也想去洗手間一趟。」

對於這方面，其實不止生敏銳，男生有時候會更勝一籌。

姜毅之前就覺謝池好像在針對他，後面一系列相下來，姜毅很確定——

謝池就是在針對他！

姜毅咬牙，「我先帶錢夏去，你等會兒。」

謝池淡淡道：「這麼麻煩做什麼，一起過去好了。」

說完，他手握住錢夏的手腕，將拉了起來。

「跟著來。」

孩兒的皮綿細膩，手極好，謝池握住之後，忍不住輕了下。

錢夏稍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