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手裏拿著一部手機,「這是我之前用的,裏面有張新卡,通訊號碼也有,你先用著。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大概得十二點才回來,你要是了的話就點個外賣。」
困得幾乎要往旁邊倒的錢夏點點頭。
謝池瞅已經有東歪西倒的架勢,很懷疑到底聽沒聽見。
「清楚了?」謝池問道。
錢夏撐起眼皮子,獃獃的看了謝池半晌,半晌后才輕輕的「啊~」了一聲。
謝池莞爾。
得,看來方才是完全沒聽了。
謝池離開后,錢夏直接往床上一倒。
......
夜正濃。
醉臥人間會所,高級包廂。
謝池剛推門進,早在裏頭等著的三人就紛紛起鬨。
「終於看到表哥了~」
「池哥你這來得有些遲啊,來來來,必須罰唱首歌!」
「看池哥去南方讀書,你這是要翻天的節奏?」
「冤枉啊,我哪敢?!」
他們圍著謝池起鬨了一會兒,之後房氣氛才稍落。
謝池直接往那張單人沙發上一座。
見他座后,三人相繼座,其中一個留著黃髮的年道:「表哥,那個小兔崽子看你不在帝都,最近作很多啊,恨不得讓全帝都都知道他是謝家的人!」
他口中的那個「小兔崽子」正是謝家最近才認回來的一個私生子。
而說話的這人是許家的大爺許飛鵬,許家是謝池母親的家族,故而他跟謝池是表兄弟。
謝池角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翻不出風浪來。」
【鋼過則易折,玉過則易碎。有些事、有些適宜避其鋒芒,是你的,遲早都是你的,不急於一時。】
「池哥?」
謝池回神,邊那抹弧度冷意稍去,「就讓他得意一會兒,反正從雲端落下后,他再也沒得意的機會。」
「呵,我猜他得意不了多久,結他的多半是那些外地來的商人,除非他能夠上長虹財團那條線,不然做再多功夫也是白費勁。」許飛鵬開了幾瓶啤酒。
他們這個包廂有KTV功能,來這裏,當然是喝啤酒應景。
「池哥,之前你讓我註冊的公司我註冊好了,現在正在招兵買馬,昨兒就有十五個人來面試,簡歷要給你發郵箱不?」說話的是謝池以前的同學周丞。
周丞此人的家世雖然不差,但卻是在座墊底的那個,但架不住他眼好,商又高,後面是融了謝池這個圈子。
「簡歷讓程婁幫你看著就,我不手了。」謝池道。
被點名的程婁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他小子那麼,估計我就走個過場而已。」
周丞嘿嘿的笑。
後面四人又談了一些公司的事,半個小時才談完,之後包廂的氣氛才徹底松下來。
許飛鵬已經開始點歌了,準備來嗷一嗓子,周丞將骰子盒從桌下拿出,程婁則在倒啤酒。
幾骰子局過後,四人都喝了些啤酒。
這時被謝池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謝池手拿過,及到那電話號碼時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