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
前面那個高長的男生沒停下,他甚至沒回頭,錢夏低頭瞅了眼自己手裏剩下的紅膠袋。
沒辦法,只能跟上。
錢夏小跑了一段才跟上他,而注意到追來的謝池將腳步放慢,這還沒開口呢,就聽旁邊孩兒道:「以後如果我接你的委託,所需費用我給你打九點五折。」
這樣就不算欠他人了。
謝池腳步一頓,扭頭過去,不意外看到一張一臉嚴肅的小臉蛋,心中一,不由調侃道:「如果你接我的委託?這話意思是如果不接就連九點五折都省了?」
錢夏點頭,「那肯定是,如果你找我辦壞事,我肯定不能答應你啊。」
謝池垂眸,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孩兒的發頂,烏黑的長發被紮起,紮一條小馬尾,馬尾隨著的走尾尖兒一甩一甩的,謝池覺那像是七歲小堂妹掛在書包拉鏈上的球裝飾。
謝池忽然問道:「鼻子不疼了?」
錢夏吸了吸鼻子,小聲道:「還有點疼。」
謝池失笑,隨即將錢夏手中僅剩的一個紅袋子也拿了過去,「我幫你拿吧,你專心你的鼻子。」
在右手獲得自由的那刻,錢夏也將那隻手到鼻子那兒,兩隻有些白胖的小手分別落在鼻翼的一側,輕輕的按了一下。
謝池看得好笑,彷彿看到姑姑家那隻貪吃的小白貓在每次吃完小魚乾時的洗臉作。
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時,中藥房到了,中藥房本來距離星克就不是很遠,走路不過五分鐘就到了。
可能是過紅綠燈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兩人到中藥房門口時,趙珣還沒將車開過來。
謝池:「我們先進去。」
「想買什麼呢?」藥店老闆斜睨了錢夏一眼,目在洗得發白的校服上快速掠過,語氣懶散,答不理。
錢夏只當看不到,直接道:「老闆,請問你這裏有硃砂賣嗎?」
藥店老闆頭也沒抬,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硃砂?硃砂可是幾百塊錢一斤,你買得起嗎?」
錢夏沉默了,兩白胖的手指攪在一塊兒,有些糾結。
這時的錢夏才想起硃砂價格對於現在的來說並不便宜,雖說前段時間進賬六百,但在拿到錢的第二天就花了一百來充飯卡,然後剛剛買東西也花了不......
總的來說——
「要十斤。」謝池在這時開口。
謝池已經度過了變聲期,聲音初年男的渾厚,再加由高門培養出來的氣度,聽著聲音就覺得主人矜貴。
藥店老闆打了個激靈,立馬抬頭。
這時他才看清後面跟著進來的謝池,連忙換了一張笑臉,藥店老闆道:「請問要買些什麼呢?」
南方人高普遍不如北方人,謝池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米六幾的藥店老闆,渾氣勢更甚,「剛剛沒聽清楚嗎?十斤硃砂。」
錢夏這時反應過來,連忙看向謝池,就在謝池以為要拒絕時,卻聽錢夏道——
「不用十斤那麼多,八斤就夠了。」實話實說,還真沒一丁丁客氣的意思。
校外租房,住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現竟然是我的新同桌……
“我喜歡他的名字。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高中同學結婚,那天在朋友家里辦同學聚會。不知怎的,聊起學生時代做過的又傻又浪漫,又不為人知的事。輪到夏漓,她說,“他生日那天,我假公濟私,在廣播台給他放了一下午的歌,都是他喜歡的歌手。”有人問“他”是誰,夏漓笑笑不肯說。 中途她去洗手間,與旁邊房間裡走出來的一人迎面撞上。是晏斯時。晏斯時低頭看她,目光極深,“原來是你。”從楚城到南城,從南城到北城,從北城到洛杉磯。為了靠近你,我跨越三千晝夜,一萬公里。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畢業六年還是會夢見他。那時候最討厭地理,但是當了兩年的地理課代表。因為去文科組辦公室會經過他的教室。抱著一摞書,心裡又沉又輕盈,像怀揣一個巨大的秘密。後來穿梭在辦公園區的灰色的寫字樓間,時常想起往事。我不會再有那樣純粹的心事,在那年,在十六歲,在那個少年到來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