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遠排兵佈陣那麼久,城中不可能所有的細作都知道他逃走了,今日陸之遠被押大牢並未驚很多人,除了定遠王府的這幾個,外人並不知道今日定遠王府發生過什麼。
眼下顧縉帶人出了城,軍營里救陸之遠出大牢的人只怕也被待走了,而城中的細作並不知道陸之遠的消息,如果他們放出假消息,說陸之遠被抓了,關在哪裏,這些細作會不會不知消息真假,就忙著去救他?
只要這些細作有所作,他們就在那個地方先布好一張網,來個甕中捉鱉好了。
謝雲禧頃刻間就有了主意,立刻對溫靖容道:「大嫂,你找個幾個信得過的人,在城裏跑一圈,就說陸之遠被人抓了,關在城外的三里坡上,我們幾個流沒辦法去救他,世子又帶人探查敵去了,還請誰腳程快一些,去向世子求救。」
溫靖容將信將疑:「這樣能行嗎?」
謝雲禧道:「不行也得行,咱們現在不確定這些細作是誰,也不知他們是誰的人,如果有人知道陸之遠被抓,那個人一定不希陸之遠將他手裏的消息散播出去,一定會殺了陸之遠,而陸之遠後的人也一定會去救他,咱們只要等著,看究竟是誰去救了他,就能揪出一部分細作了。」
齊殊言再補上一句:「不管陸將軍的出逃依靠的是誰,眼下咱們散播這樣的消息,他們不知真假,也不敢去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畢竟陸之遠為叛軍和霍家軍之間的紐帶,上一定有什麼對方不願意示人的東西,只要陸之遠的逃走威脅到他們,便是這百分之一的可能,那些人也絕不放過。」
謝雲禧點頭:「還有,便是陸之遠利用那些細作的能力潛逃,咱們也不怕,肯定有細作上山去救他,到時候咱們抓一個是一個,再嚴刑供,總有抓完的時候!」
溫靖容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即刻就安排下去了
謝雲禧又對阿昭說:「把咱們能調的人,全都調到三里坡附近,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阿昭聞言,立馬去辦。
事都安排下去了,謝雲禧了無睡意,乾脆站在城樓上,看著外頭的渺渺天空沉思。
也不知顧縉那邊是個什麼形,他怎麼會因為陸之遠的逃跑去追人呢?就算他去追,也不該帶上齊景消才是,如此一來,萬一有什麼人襲軍營,豈不是又無人坐鎮?
難道是有人設計了他們?還是他們遇上什麼麻煩了?顧縉沒道理不說一聲就跑了啊。
謝雲禧兀自思索的,猛然間發現城牆下,一堆暗的影里似乎有些靜
自小就眼神極好,對那些小的反應更是靈敏,明明方才安靜的夜空,那棵樹也積極安定,現在卻驟然飛出一堆小鳥來,定是有人驚擾了它們
謝雲禧一下就提高了警惕,這個時候城空空如也,除了幾個守城的將領,所有將士們都被帶去了軍營,而軍營在五里地之外的山坡上,那裏才是與敵軍對戰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謝雲禧一定覺得方城縣這樣的大後方安全的很,可現在卻不敢肯定了。
因為陸之遠那一條糊塗的軍令,城混進了細作都無人發覺,如果有匈奴人埋伏在城下,意圖和城的細作裏應外合,先奪了他們這個大後方,再拿這些城裏這些人的命,去要挾陣前的將軍們,又該如何?
謝雲禧一下嚴肅起來,對溫靖容說:「這城可有經驗富的斥候?趕派出一個出城探查探查。」
溫靖容剛吩咐了讓人喊陸之遠逃了的事,還來不及歇口氣,又被這話嚇得一驚:「怎麼了?」
謝雲禧沉聲道:「我總覺得,有人埋伏在城下,他們想趁咱們城無人的時候,搞襲,來攻城。」
溫靖容面大驚:「不會吧,匈奴人都打到眼前來了嗎?」
謝雲禧道:「有可能,咱們不能鬆懈,近段時間邊關的守備如此鬆懈,可見陸之遠投敵是必然的了,他已經早有預謀的在城藏了好些細作,現在謀劃好想跟匈奴人外夾擊也並無可能,我覺得城下有些不同尋常,咱們還是謹慎些為好。」
溫靖容不敢輕視,趕拿著霍家的令牌,找人去了
雖然霍家如今主將不在城裏,但還有些老兵傷兵在城休養,如果由溫靖容出馬,還是可以說指揮一些人出城打探消息的。
很快,有人開了城門的一小個,溜出去,打探去了
謝雲禧在城樓上,看著暮沉沉的黑夜,並不敢放鬆,城現在無一兵一卒,就那幾個守門的將領,如果此時真有敵軍來犯,又能撐持多久?來的人還好,如果來的人很多呢?
他們該如何守住城門,不讓那些匈奴人攻進來?
果真是噩耗連連,謝雲禧苦思冥想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城並無守軍是事實,顧縉他們又不知被什麼人欺騙,帶軍隊到外面追人去了,這個時候,就算現在他們想法子向軍營求助,能不能等來援兵也是未知數。
為今之際,得趕做好籌備,如果那些敵人已經上門,自救才是最好的辦法。
等溫靖容回來,謝雲禧已經等不及要和商議守城策略了。
每個軍隊都有自己特殊的快速傳傳遞消息的辦法,溫靖容得到斥候帶來的消息不敢耽擱,趕回來道:「還好你及時發現,外面的確有匈奴人的一隊兵馬,斥候說人數起碼四五百人,他們已經朝這邊靠近了,還有三四里地就要到了。」
才三四里地,如果快馬行兵的話,一個時辰就到了,到時候他們拿什麼守城?
齊殊言一下慌了神:「要不我們趕派個人,快馬加鞭的把大哥和世子回來吧?」
謝雲禧搖搖頭:「來不及了,他們會被人騙出城去,肯定也會被人困守城外,說不定也在哪兒中了埋伏,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他們,好趁機奪下方城縣,咱們這兒,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
兩個人面上都出現了驚駭,們從未領兵打仗過,而且也沒有什麼將帥之能,手下更是無兵可用,這個時候讓們靠自己,怎麼靠,靠什麼?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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