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沁玉立刻陷了糾結,如今的,渾上下一個子都拿不出,又是個罪婦份,哪還有拿得出手的資本能夠收買林軍的人,唯一的資本,大概只有自己這副皮囊了吧?
這幅皮囊,對林軍的人還不一定有用,或許這個小太監所說的話,是唯一的機會了。
為了出宮,權衡之下,石沁玉最終緩緩放下了抗拒的雙手,忍著屈辱,拿自己跟小太監做了易。
各中過程不必多說,石沁玉經了這輩子最噁心的凌辱,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跟一個小太監茍合,更未曾想過,心高氣傲的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自由低頭至此。
好在這個小太監並沒有食言,完事之後,就找了個狗,真的帶溜出了東宮。
石沁玉滿是意外:「我還以為你只是一時戲言,沒想到你一個太監,放歸放,說話還是算數的。」
目的已經達到的小太監,看著石沁玉不再熱絡,冷淡道:「咱家在這宮裏待了十幾年,見到的事多了,失去丈夫而自盡的嬪妃多了,不差太子妃您一個,你還是快走吧,一會兒人來了就走不了了。」
石沁玉恍然明白過來,這小太監有多明,人是他看著的,只要他說一句太子妃不堪獨自一人存活,自盡而亡了,旁的人還會真找他要首嗎?
一個罪婦而已,死了就死了,在這滾滾流之中一個罪婦的命又算什麼,也難怪小太監敢有恃無恐了。
心中的悲涼來不及抒發,石沁玉趕從狗爬出。
從高聳的城牆下走出去的那一刻,哪怕外頭已是暮沉沉,石沁玉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哪怕如今是個逃犯,但起碼是真的掙了那個牢籠,想要的海闊天空真的實現了,激得差點大駭一聲,又怕自己的大吼大引來別人的懷疑,勉強抑制著心裏的高興,趕朝黑暗走去。
呼吸到這份自由的空氣,連方才被小太監佔便宜的霾都平和了許多。
可惜高興過後,很現實的問題也接踵而來,一個弱子,日後要怎麼辦?
為太子妃的這些年,養尊優什麼都沒學會,飯是下人做好的,服是人家服侍穿上的,如今為逃犯,甚至連個正經的份都沒有,又沒有一技之長,在這非常時期,到都有人盤查,如果無人庇佑,拿什麼做生計,拿什麼活下去?
可事到如今,石家那些人不得去死,皇家的人也不會放過,還能找誰庇佑?
石沁玉驀然就想到了,心頭心心念念的那個名字。
是的,顧縉,以顧縉如今的權勢地位,如果他肯點頭庇佑,莫說給一個全新的份,哪怕所有人都明知是廢太子妃,在大楚之,只怕都無人敢說什麼。
打定主意,石沁玉準備真的去找顧縉,於是趁著夜,用一塊方巾裹著面容,連忙跑到景國公府。
在國公府的大門前敲門,大喊:「開門,顧縉,我是……我是你的一位故人,我求你,出來見我一面!」
本想說自己是石沁玉的話到邊怕被皇家人抓回去,又轉了話頭再次拍門:「顧縉,求你見我!」
門房將這事報上來的時候,顧縉和謝雲禧已經準備安寢了,聽聞外頭一個自稱是世子故人的人過來尋找世子,顧縉立刻猜到了可能是誰,想也沒想就說:「一個瘋子而已,不必理會。」
謝雲禧顯然也明白了外頭的是誰,上前為他寬,有些不忍:「或許真是夫君的故人也說不準,你與畢竟有當年那份份在,會來找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你當真不管?」
顧縉淡淡的:「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如今這種形勢下,不止份敏,咱們亦是,你別瞧著如今已經夜深,可一個弱子,如果無人幫襯,是怎麼從那林軍親自守衛的東宮出來的?」
謝雲禧張了張:「你是說,有人故意放了出來,讓后引導到咱們這兒?」
顧縉幾不可見的點點頭,道:「怕是有人想藉此參我一本呢,夫人瞧瞧這四下,有多雙眼睛盯著咱們國公府的靜,如果咱們隨便放個人進來,肯定會引得那些人去徹查,到時候一旦查出石沁玉的份,得有多麻煩。」
謝雲禧一頓,說的是,如今石沁玉可是罪婦份,逃出東宮已是不應當,若是國公府再收留,豈不給某些人送上一個巨大的把柄。
「而且。」顧縉略帶嘲諷的聲音冰寒道:「石沁玉代表的可不止是自己,如果有人在明日早朝時,說我們景國公府和廢太子的人有聯絡,你說,咱們還如何解釋的清?」
謝雲禧心下更是驚駭了,這樣思謀遠慮的做派,一看就是二皇子的行事,如果他們一時心放了石沁玉進府,指不定明日一定與廢太子勾結,意圖謀反的罪名就要扣到顧縉頭上了。
如今的皇上最忌諱的事就跟廢太子扯上關係,甭管是誰,沾染上這事都是個巨大的麻煩,在這個節骨眼上,這種閑事還是管為妙。
沒想到一件小事牽涉這麼多,謝雲禧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再次代了一句門房切莫將人放進來,只當對方是瘋子,這才安心睡了。
反正石沁玉又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份,給安一個瘋子的稱謂,只作不知,誰還能強扯顧縉什麼不?
裏頭的人是睡了,外面的人卻怎麼也睡不著。
石沁玉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去求助顧縉,竟然會被當瘋子,還被景國公府的人趕了出來,的裳是不華麗,為了從東宮出來已經換上了丫鬟們的制服,可只要顧縉願意出來看一眼,就知道就是實實在在的石沁玉啊,顧縉為何不見?
石沁玉不甘心的嚷:「我不是瘋子,我真的是你們世子的故,你們再去通傳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快去呀!」
國公府的門房,是顧縉從北境戰場上帶回來的榮養老兵,他有自己的風骨,軍人的氣神是服從主子話,他一正氣的說:「抱歉,我們世子說了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你莫要在這兒胡攪蠻纏,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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