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霍南毓急急追著齊姝言三人去。
謝雲禧怕齊姝言不開心,追上后,好說歹說讓消消氣,先去外頭吃點東西再回家,所以三人一路到了登月樓。
登月樓的雅間里,齊姝言依舊一言不發,景平郡主在旁氣憤的打抱不平。
「氣死我了,這個霍南毓,眼睛被屎糊了不,放著我們如此端莊大方的姝言姐姐不要,非要去找那個刁蠻任的姚家,姚容有什麼好的,在我眼裏,連姝言姐姐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就說兩句吧。」謝雲禧比景平郡主知世故些,看待問題也更通:「這事霍世子固然有錯,可咱們也太衝了些,再如何也該給他個機會聽他解釋,聽聽他說什麼才是,而不是被姚容三言兩語就教唆了氣度。」
景平郡主誇張的瞪大了眼:「不會吧,表嫂,你還幫著這個朝秦暮楚的壞蛋!」
謝雲禧道:「我不是幫著霍南毓,我只是覺得有問題咱們就該說開,然後解決,方才我們從頭到尾聽的都是姚容一個人的說辭,說的話未必就是全貌,方才咱們走的時候我見霍世子也跟過來了,不如咱們聽聽他怎麼說。」
「可是……」景平郡主還未說完,霍南毓果真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一進雅間,霍南毓就趕沖向齊姝言,將兩位妹妹都無視了,直接拉著的手急切道:「姝言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和那姚容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
齊姝言沒好氣的開口:「你這意思,一切都是姚容的自作多了?」
霍南毓道:「確實也算得上是自作多,今日是姚越川請我過來聽的戲,我也沒想到他會帶著他的妹妹,那姚容的話都是信口胡謅的,我從未有過那種心思,誰知為何要說那些惹人非議的話。」
話雖如此,但這事擱齊姝言心裏怎麼都不舒服,哼道:「為何要說那些惹人非議的話,不就是因為你嗎?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這麼個大方俏的姑娘欽慕你,你心裏不知多高興著呢。」
「天地可鑒啊,我霍南毓心裏除了你齊姝言,再無任何人能眼,我是真沒想到那姚容會有那種心思啊,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應姚越川的邀約了,那個姚容,傲慢又無理,還喜歡扭曲真相挑撥是非,與姝言你比,差得遠了,我怎麼會喜歡那樣的子。」
齊姝言聞言,氣消了些,卻依舊扁:「混賬話,一個姑娘家為了你說出那些話,連名譽都豁出去了,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在我心裏哪哪都比不上你,我也跟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聽到如此憨的表白,齊姝言終於綳不住的「噗嗤」一笑,面上可疑的有些紅。
霍南毓又信誓旦旦道:「你相信我,任何人都不能破壞咱們的婚事,我都已經讓我父王去齊家提親了,咱們的親事誰都不能阻止,難道你還要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嗎?」
「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今日之事終歸讓人不爽快,你得補償我。」
「好好好,你要什麼,我都依著你。」
謝雲禧和景平郡主看著旁若無人秀恩的兩人,目瞪口呆。
這還是們口中端莊大房,溫賢淑的姝言姐姐嗎?現在的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似的,無意識間已經跟霍南毓使起小子來了,瞧瞧這幅開心的模樣,簡直與平日的判若兩人,謝雲禧和景平郡主見著,差點大跌眼鏡。
見他們還在旁若無人的打罵俏,謝雲禧石化一陣后,終於拉了拉景平郡主的袖,示意到外頭。
景平郡主只能跟著走出雅間,兩人在外邊站定,景平郡主誇張道:「姝言姐姐這個重輕友的,虧我得我這麼擔心,陪罵了姚容這麼久,結果霍南毓一來,就將自己方才到的委屈都拋諸腦後了。」
謝雲禧哭笑不得:「誤會解開就好了,我見那霍世子對姐姐還是上心的,你沒瞧見姐姐一見到他,平時的端莊大方都不見了,終於有了些小兒的姿態,我看啊,姐姐對他也是在意的。」
景平郡主還是為自己的一腔熱錯付到不高興,但到底了語氣:「我是擔心姐姐到傷害,雖然他們二人比金堅,可耐不住旁人從中作梗啊,你看你姚容,對霍南毓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看這事未必不是真沒想法。」
「咱們總不能因為前怕狼后怕虎,就讓姐姐錯過所的人吧。」謝雲禧對這點倒是看得開:「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磨難的反倒沒那麼牢固,只要他們能堅守彼此,便是旁人再怎麼從中作梗也是沒用的,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別,我可一點兒也不喜歡磨難,我這個人怕懶,只求順順利利嫁給所之人就滿足了。」
「誰敢跟你景平郡主爭搶夫婿啊,們就算有那個想法,也沒有你的膽量和氣勢啊。」
「你是說我蠻橫無禮不?」
「天地可鑒,我絕沒有這樣的想法!」
「好啊你!」景平郡主一栗子敲下來,卻被謝雲禧趕捂了,見朝前頭指了指,景平郡主往前去,就見霍南毓珍之重之的在齊姝言額上落下一吻,二人都是滿臉通紅的模樣。
謝雲禧默默蓋上景平郡主的眼簾,角掛上淡淡的笑意,易求無價寶,難得有郎,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找到歸宿,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開心的?
景平郡主又想看,卻被謝雲禧直接捂著眼睛拖走了。
走到樓下大堂,謝雲禧才放開,景平郡主不高興道:「表嫂,你這是幹什麼,就不怕那霍南毓欺負姝言姐姐嗎?他兩畢竟還沒婚呢。」
謝雲禧相信齊姝言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還沒婚,不會做出出格的事的。
謝雲禧笑道:「人家小兩口打罵俏,咱們湊個什麼趣,要不跟我出去走走吧,等一會兒他們談好了,咱們再回來。」
景平郡主卻道:「我不去,要去表嫂自己去,我怕姝言姐姐欺負,我得在這兒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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