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容剛要說話,寧氏坐到床邊按住了的手,給了一個安的眼神,才道:「容兒只是吃壞了肚子,沒什麼大事,世子妃既然看過了,就回去吧。」
「是嗎?」謝雲禧神莫名:「要說最近幾日,春山居最常出現的點心就是大廚房日日送來的玲瓏翡翠了,聽聞這做玲瓏翡翠的人,是五妹妹丫鬟的姑母?」
顧靜容瞳孔一,眼裏藏不住的心虛,還是寧氏淡然回道:「這有什麼,世子妃不是說不好獨,也日日讓人送往各個院子麼?大家都吃過這玲瓏翡翠,世子妃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可見這點心是沒有問題的。」
「的確。」謝雲禧點點頭,在屋裏走了一圈,又坐到顧靜容床邊看了看的臉,臉上閃過一疑。
「看什麼看,神神,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屋子裏有鬼魂呢。」顧靜容不耐煩的說。
謝雲禧敲了敲腦袋,問道:「妹妹這幾日可覺得腹中翻雲滾霧,且時常伴有腹痛難忍?」
顧靜容眉心一挑:「沒看出來,您竟然還通醫理?」
謝雲禧搖頭:「並非我通醫理,只是覺得事有蹊蹺罷了,前些時日我院子裏有個丫頭吃了那玲瓏翡翠,瞧著也像五妹妹這種癥狀,大夫診斷說許是吃錯了東西,於是開得治療腸胃的藥方,可吃了幾天都不見好。」
「後來這個丫鬟拉肚子拉的沒辦法了,求到我這兒,我便請了另一位郎中給看病,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這副神神的模樣,讓顧靜容十分不耐煩,可這話語中的意思卻很吸引人,上就是謝雲禧說的這癥狀,難不真的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顧靜容很想知道結果,又怕謝雲禧起疑,糾結了一會兒,的不適最終讓問出聲來:「怎麼了?」
謝雲禧一拍手,沒心沒肺的笑道:「那個丫鬟本沒吃錯東西,而是中毒了,中毒卻一直當做腸胃不適治療,葯不對癥怎麼可能有效嘛,這不吃了好幾天葯還在罪,整個人都拉得了形,只剩一堆皮包骨了。」
顧靜容臉一變。
謝雲禧滿不在意道:「話說回來,母親也說了這點心是沒有問題的,反正大家都吃了,偏偏五妹妹卻病了,病得就像方才那丫鬟中毒似的,母親您說,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什麼關聯,自然是顧靜容也中毒了!
顧靜容驚恐的抓著寧氏的手,驚慌道:「娘……」
寧氏慌忙堵了的,阻止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算做壞事被人拆穿,也不該當著別人的面認下這個罪責,否則,就是拿到祠堂上,也是無理可辯的。
謝雲禧見狀,藏住了眼底的冷笑,做出不解的模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妹妹這病只是巧合而已,又或許是有人要陷害於我,卻報應到五妹妹上呢,畢竟那第一盤點心,送的可是我的春山居。」
「妹妹放心,不管如何,作為嫂嫂我一定是希你健健康康的,明日我就到普陀寺進香去,讓菩薩保佑,妹妹早日康復。」
寧氏神一冷:「那就多謝你的意了。」
謝雲禧擺擺手,直道不客氣,又「好心好意」的代了一番顧靜容要好好養病,這才離開。
顧靜容氣瘋了,沒想到下給謝雲禧的毒藥會跑到自己上,不崩潰大哭:「娘,我不要毀容,我不要啊!」
寧氏哪捨得兒吃苦,立刻將攬懷中安:「乖,咱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病癥了,很快就能解毒的,容兒你一定會好好的,不會有任何閃失。」
顧靜容一陣痛哭,哭完了狠狠道:「都是謝雲禧,一定是換了給吃的點心,才讓我中毒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一定要報!」
寧氏亦是十分氣憤,只是一貫將仇恨放在心裏,上不言罷了,眼中的卻愈發狠毒了。
謝雲禧從青檸園出來,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按探聽到的事,顧靜容下的葯只會是讓人毀容而已,為何會這樣拉肚子?
心裏存了個疑慮,吩咐白芍留意青檸園的靜,並代等保安堂的大夫來了,留他問問顧靜容到底得了什麼病。
回到春山居等了一會兒,白芍便會來回話了,說的話讓謝雲禧大吃一驚。
「什麼?絕子葯!?」
白芍點點頭,小聲道:「奴婢也不相信,還特意花了銀兩買通大夫人邊一個丫頭,丫頭說如果保安堂的大夫診斷得準確無誤的話,五小姐不止誤食了可能致人毀容的五積散,還吃了絕子葯。」
謝雲禧一晃,只覺心跳的厲害,若非,若非這糕點被掉包,那吃到絕子葯的就是自己了!
究竟是誰這麼狠毒,要致和顧縉到斷子絕孫的地步!
謝雲禧握了微微抖的雙手,聲道:「顧,顧靜容如何了?」
白芍嘆了聲:「那點心連吃幾日,又是雙管齊下的毒藥,就算那五積散能解,絕子葯也是解不了了。」
「所以今日顧靜容沒有發作五積散,是因為……」
「是因為五積散中有一味配藥與絕子葯中的紅花相互作用,剋制了毒的發作,也同樣,將毒直五臟六腑。好在毒還在尚且能解的範圍,若是稍遲一兩日,五小姐就回天乏了。」
謝雲禧抖得更厲害了,這個下毒的人,不止心思歹毒,簡直是歹毒如蛇蠍啊!
「世子妃,您沒事吧?」
白芍擔憂的看著,接著道:「那個丫頭還說,大夫人以為這毒是世子妃下的,發了好一通脾氣呢,揚言要報仇來著,您和世子可得當心啊!」
謝雲禧不解的看了一眼,旋即一想便明白了。也怪自己方才非要去提醒顧靜容,讓知道自己做的事招報應的是自己,卻也間接告訴們是自己換了點心,現在點心裏發現其他的毒,任誰都覺得是自己為了報復下的吧。
寧氏要報復自己嗎?謝雲禧倒沒怕過,可這事不是自己做的,誰也不能冤枉到頭上!
謝雲禧冷聲道:「白芍,這事一定要查清楚!我們多了這樣一個潛在的敵人,卻連是誰都不知道,這種覺太危險了。」
白芍斂神:「奴婢省得輕重,只是世子妃覺得該從何下手為好?畢竟這個人,一點破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