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點玉簪倒是沒說錯,這麼害怕別的人親近公子,就是因為對自己沒信心,在眼裏公子是自己的,邊只能有自己一個人,可公子對自己,卻一點心思也沒有,這讓如何不到威脅?
不行,得對公子更好一些才行,這樣公子才不會被人搶走。
採薇立刻又回去對顧瀟獻殷勤了,只是方才門口的一幕被小廝傳到顧瀟的耳邊,顧瀟見採薇這副佔有慾,哪裏還親近得起來。
他一向不理事,不喜歡管外頭那些腌臢,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採薇這樣,只會讓他更堵心罷了。
殊不知顧瀟的這副謙卑有禮,與誰都保持距離的模樣,讓採薇更加惱火,也讓日後失去理智。
幾日後,青碧有了作。
笄禮在即,大廚房已經開始準備糕點了,因為怕味道和樣式不合主子們的心意,這幾日都會做一些糕點的樣式送過來給謝雲禧過目,順便品嘗一番。
這些糕點,多半是宴會上的定製樣品,樣式味道都不錯,只有數一些,是景國公府廚娘陳善家的拿手特,就比如這道糯米青團。
陳善家的是南方人,南方每到冬季過度春季的時候,田野山間都會長出一種翠綠的小草,名為鼠麴草,將鮮的鼠麴草摘下來,用鎚子錘碎了,再佐以糯米米漿上鍋蒸,就了這青團。
陳善家的手巧,為了顯示這青團的獨特與緻,將東西做的小巧玲瓏不說,一顆顆通翠綠,香味飄得老遠,讓人垂涎滴。
謝雲禧看這青團賣相不錯,從前也沒有人做過,倒是可以作為一道特食放在宴會上使用,這香味是有了,就是這味道麼,還沒嘗。
看這面前這位材胖,頭大耳等著自己說話的婦人,謝雲禧了一顆小青團誇道:「形如珠玉,貌如翡翠,聞著,米香中帶著點青草芳香,不錯,就將這道糕點也加在菜單上吧。」
婦人就是陳善家的,聞言立刻揚起笑臉:「世子妃喜歡就好,這青團在我們老家可歡迎了,老人小孩都喜歡吃,雖然比不得外頭酒樓上那些緻名貴的點心,但勝在新奇健康啊,這可都是奴婢親手所做,味道好得不得了,世子妃可要嘗嘗?」
這小糰子青翠小巧的模樣,倒是讓人心生歡喜,對於沒嘗過這種東西的人,見著一定會毫不猶豫吃一個吧。
謝雲禧想到早上白芍說的話,著小糰子輕笑了聲:「我聽聞青團難做,鼠麴草卻隨可見,這麼可的小點心,府里的眷們一定也都喜歡,本世子妃怎好獨,一會兒多做些,派人往各院都送一盤吧。」
陳善家的一愣,旋即應下了。
謝雲禧淡淡瞥了一眼,瞧見眼珠子都快粘到這青團上,恨不得即刻將東西塞自己裏的模樣,勾略帶嘲諷,就這等伎倆,也想讓自己上當?
「怎麼了,大嬸子一直盯著我手裏的點心,難不你想吃?」
陳善家的立刻擺手:「我,我不吃。」說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尬笑著解釋:「這,這怎麼說也是世子妃您吃的東西,奴婢怎好暨越用,世子妃不是讓奴婢多做些嗎?奴婢立馬去做。」
謝雲禧笑著說了聲辛苦,就讓陳善家的下去了。
等一走,謝雲禧問道:「就是這盤?」
白芍點點頭:「我親眼看著青碧趁人不注意,在這裏頭灑了藥的。按世子妃的吩咐,一會兒會給每個院子都送一盤這東西,奴婢會將送往青檸園的,與這盤對調過來。」
謝雲禧微微頷首,道:「行,將這盤換給顧靜容吃,至於本該是顧靜容的那一份,就留著分給院子裏的各位吧。藉機敲打敲打某些人。」
白芍會意,立刻去辦了。
陳善家的怕自己這青團手藝外傳,一直堅持自己一個人完所有工序,謝雲禧突然讓給每個院子都備上一份,一個人攤不開手來,只能一鍋一鍋的慢慢蒸著。
好在謝雲禧並沒有要求什麼時候蒸完,只派了白芍安排青團怎麼送出去,所以白芍很輕易就調換了這份有毒的青團,派人送往青檸園去了。
等所有院子的都送完了,白芍特意提著本該屬於青檸園的那份無毒的青團,用食盒裝著,往春山居東苑走去。
丫鬟們都住在一個院子裏,院子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設了石桌石凳供人休息,白芍將青團擺出來,吆喝了聲:「世子妃賞賜東西給我們吃了,快出來啊,一個也別!」
如此一說,除了上職去了的連翹,丫鬟們都出來了。
幾個新進門的三等丫鬟都有些興,世子妃賞賜吃食給們,這還是頭一次,眼見白芍拿出來的點心碧玉通,立刻有人道:「白芍姐姐,這是什麼呀,看著好緻,好漂亮。」
白芍笑瞇瞇的說了聲:「這東西,在尋常百姓家青團,不過世子妃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玲瓏翡翠。怎麼樣,好聽嗎?」
丫鬟們連連點頭,有的已經忍不住手過來,想嘗嘗味道了。
白芍拍了一下那個貪吃丫鬟的手,說道:「既然是世子妃給咱們的恩賞,自然是人人有份的了,我算過了,這玲瓏翡翠一共三十顆,正好每人三顆,另外留三顆給去上職的連翹姑娘,大家不許貪吃,也不許不吃或給別人吃啊,畢竟是世子妃給咱們的心意,自己的份自己領。」
丫鬟們哪敢不應,立刻自覺過來拿走屬於自己的三顆了。
只有兩個人面有些怪異。
一個是明知點心裏有什麼的紅葯,紅葯知道這青團里被下了毒,哪會真的去吃,為了不顯突兀只是將東西拿了,悄悄藏進袖子裏,裝出一副在吃的模樣。
另一個是做了壞事的青碧了,還不知這東西已經被掉包,見白芍端進來的時候就怕得要死,現在又見白芍讓所有人都吃,怕得更厲害了。磨磨蹭蹭的挨到最後一個,就是不手。
白芍似笑非笑的看著:「怎麼,青碧姑娘看不上世子妃給你的心意?」
青碧哪敢說看不上,支支吾吾:「我,我沒有,只是我一向不喜歡吃糯米,這東西一糯米味,就算了吧。」
「是嗎?是不喜歡,還是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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