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該向老夫人請安的,可謝雲禧又起晚了!
等整理好到松鶴堂的時候,眾人都已經聊了半天了,見姍姍來遲,松氏都已經懶得再說什麼,只瞥了一眼,就繼續方才的話。
「緹兒說昨日派人到二門領茶,要的明明是琉璃盞,你卻給青花瓷,怎麼回事?」
寧氏一臉無辜:「姑娘們的房裏用的都是青花瓷,兒媳以為姑也不該搞特殊才是,故而便讓人將統一備好的青花瓷送去,誰知姑卻當場摔了東西,就算看不上眼可以換回來啊,一套青花瓷也得不銀子呢。」
松氏皺了皺眉:「不說這銀子的事,緹兒一向養長大,便是嫁了人回府,也不該被虧待了去,晚些時候給一副琉璃盞吧,這點小事還要鬧到我跟前,一個個的要你們何用?」
「話可不能這麼說,娘主持過中饋就知道,一家人最難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了,我若讓姑用琉璃盞,那明兒大房二房的茶是不是都該換了?這要全都換琉璃盞,得不錢吧?府里每個月進項就那麼點銀子,兒媳也是難做啊。」
松氏一噎,臉十分難看,眾人見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聽到這兒,謝雲禧也明白了,大意是松氏責怪寧氏對自己的兒顧青緹不上心,寧氏卻的說自己這個長嫂也難做,顧青緹吃穿用度一切都按各位姑娘的規格辦,自己並沒有對不起什麼的。
松氏再說下去就有偏心之嫌了,所以不高興的甩臉子,可惜寧氏已經不是從前的寧氏,不會再對妥協。
如此僵持了片刻,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寧氏小勝了這一場,神自在的喝著茶,其他的人的臉上,則或多或有些幸災樂禍。
寧氏與老夫人鬧僵,寧氏佔了上風,這日後,府里的風向可就要變了。
老夫人自然不甘落後寧氏一頭,顧青緹的事上無理可爭,又不能一直以孝道胡攪蠻纏,見謝雲禧坐在一側事不關己,神思一轉,又將矛頭對準了。
「老大媳婦說的也不無道理,府里的用度的確應該計劃著來,誰都不能搞特殊,這不世子妃的笄禮馬上就到了麼,接著還有容兒的,玥兒的,和令蔓的,樁樁件件哪樣都要花錢都要面,確實不好太過鋪張。」
一旁站著的寧舒雪見老夫人提都不提自己的笄禮,不有些憤恨。
要說不是自顧家人,那崔令蔓呢?與不是一樣寄養在國公府,怎麼獨獨越過了,這樣厚此薄彼?
不過這會兒,卻沒人理會的小心思,眾人都被寧氏的話吸引了過去。
寧氏道:「按說,世子妃這笄禮我做婆母的也不好多,可是世子既然通知各院了,賓客們也都下了帖子,這事就不得不安排起來了,聽說世子妃請了定安王妃來做正賓?」
提到自己,謝雲禧不得不站出來說話,點點頭:「世子說已經與王妃商議好了,王妃也已經答應會準時過來,還有景平郡主也會來當我的贊者。」
此話一出,除了已經知道的幾位,其他人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目,王妃做正賓,郡主做贊者,只是為了辦笄禮,這樣的規格可以說是很大排場了。
便是一向不參與爭論的顧靜玥,也出些許艷羨。
松氏剛想說話,又想到這事寧氏只怕比自己還不高興,立刻閉了看向寧氏。
果然,寧氏皺了皺眉:「這規格是不是太高了些?請王妃過府,一般的招待肯定說不過去吧,咱們不過是辦個笄禮而已,就這樣大張旗鼓,未免有妄自尊大的嫌疑,各位史大人都看著呢?若是有人因此參奏國公府就不好了。」
謝雲禧就知道事不會這麼順利的,長輩們一定有話說。
將早已準備的託詞說出來,笑盈盈:「母親放心吧,世子說當初我們婚的時候,一切都是從簡辦的,請的賓客也很,許多人都沒招待到位,所以這次我們隆重些,將婚時候未來得及請的賓客都請上,有定安王妃來鎮場子,不會有人說咱們妄自尊大的。」
顧縉這是對自己為他辦的婚事不滿嗎?
寧氏一噎,有些難堪。
但旋即,又覺得讓謝雲禧這麼風實在不甘心,補上一句:「話雖如此,可接下來你妹妹們的笄禮也到了,你讓他們請誰鎮場子才好?」
謝雲禧的笄禮都請了王妃來了,的親生兒若請不到一個有臉面的人,可不是鬧笑話?
謝雲禧笑了笑,故意裝作聽不懂寧氏的話,出十分的表:「母親是怕兒媳太年輕招待不好王妃嗎?放心吧,一切世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兒媳不會在王妃面前出醜的,景平郡主與兒媳好,到時候讓幫忙周旋,一切都不問題。」
寧氏翻了個白眼,會擔心這個?
謝雲禧又道:「不止景平郡主,兒媳還請了齊康伯府的大小姐過來,讓幫忙兒媳招待賓客,母親也知道,這齊小姐最是知書達理了,有在,兒媳心裏安定,絕不會丟了咱們景國公府的臉面。」
什麼,連齊康伯府的大小姐也回來,謝雲禧什麼時候與這些貴這樣好了?
眾人都向謝雲禧投來嫉妒的目,的命也太好了,不止嫁個世子一朝變凰,竟然不知不覺中還躋們的貴族圈子。
聽聞齊康伯府在朝中位高權重,除卻太子妃娘家廣恩伯府,就是齊康伯府最有分量了,連自己這景國公府未必比得上人家外兼修,謝雲禧竟然與齊康伯府的小姐好?
寧氏無言以對,這些人能來都是給景國公府面子,這個大夫人,能說讓這些人不來嗎?到時候謝雲禧丟臉是小,得罪人就罪過大了。
事已經不是能做主的了,饒是寧氏滿心不甘,也只得作罷。
松氏見寧氏這麼快就在謝雲禧面前敗下陣來,暗罵了一聲,到底不好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便轉了話題。
「聽李嬤嬤說,前些時日太子送了個花魁給世子,可有這事?」
謝雲禧不知們提起雲傾菀做什麼,點了點頭。
松氏喝了口茶,淡道:「雖說是個花魁出,份不好聽了些,不過既然是太子送過來的人,倒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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