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禧淡笑:「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外祖母在意夫君的一切,我便以同等心思報之,我們都是為夫君好,那些不愉快的因素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顧縉若有所思。
「再說。」謝雲禧又道:「外祖母是夫君在意的人,想來夫君一定不希我與心生嫌隙,夫君平日那般護著我,我做晚輩的讓著點長輩又如何?護夫君所護,也是我做這個世子妃應盡的責任,夫君覺得呢?」
這才是本原因,因為自己在意,所以才努力爭取長公主的接納。
顧縉微微容,今日謝雲禧所經歷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面對景平郡主的捉弄和外祖母的威,並非如表面所說的那般雲淡風輕,之所以這般努力討好公主府,不過是因為自己罷了。
其實今日就算不得長公主喜歡,也在意料之中,外祖母對對景國公府的見深固,就是被晾一天再送回來,也無人敢對長公主的做法置喙什麼。
甚至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那般盡心儘力,趨利避害,人之常。
可還是做了,因為自己。
一無法明狀的在口升騰,讓顧縉覺到暖意。似乎,很久沒有人能為自己向另一個人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
要不,補償點什麼吧?
想到一事,顧縉突然開口:「方才聽表妹談及笄禮的時候,夫人神似乎有些落寞,為夫心,也不曾問你,可曾及笄了?」
謝雲禧微微意外,方才景平郡主問願不願意做的擯者的時候,看著集萬千寵活潑浪漫的郡主,再想到無人關心的自己,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難。
沒想到這麼細微的事都被他看出來了。
角掛起一個笑容,謝雲禧道:「並未,還有兩個月我才及笄呢。當初因為夫君況急,祖母又著急將我嫁過來沖喜,定下來后就立刻著手準備婚事了,哪想得到這個。」
說完,又像為了掩飾自己這點心酸,謝雲禧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罷了,想這些幹嘛,反正就算沒有嫁到國公府,祖母也不會給我辦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
顧縉卻在這句話中聽出了一心酸。
在謝家究竟過的什麼日子,竟然連及笄沒有都無人關心?要知道笄禮可是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儀式之一。
且一般子在未及笄之前都很議親,而還沒等到年紀,就直接被人著嫁做人婦,也是難為了。
顧縉沉默片刻,看著謝雲禧鄭重道:「放心,他們不辦,兩個月後,我替你辦。」
「什麼?」謝雲禧這會兒正在走神,一下沒反應過來。
不知怎的,被這麼一問,顧縉反倒有些說不出口了。
自己這個夫君替夫人舉辦及笄禮,也夠奇怪的。
但見謝雲禧清澈如水的眸盯著自己,他只得忍著彆扭,好半天才吐出那句話:「笄禮,我給你辦。」
謝雲禧聽清楚了,臉上立刻湧起一抹狂喜,出大大的笑容,也不管男大防,拉著他的袖高興道:「真的嗎?夫君要給我辦笄禮?那我該如何謝夫君,以相許如何?」
顧縉擰了擰眉,這人,一高興就這樣沒個正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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