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冷泠千葉不住帶頭鼓起掌來,夫人和長風的眼果然是極好的,這個子確實有過人之。
然而對於幻彩兒來說,這輕快的掌聲響起,卻仿似是打在了的臉上一般,著實讓難堪。
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對方,卻不想反而讓對方出盡了風頭,著實令人氣惱。
“兒巾幗不讓須眉,好樣的!”冷泠千葉毫不掩飾對雲的欣賞。
幻彩兒聽了不住冷哼一聲,接著竟然接不了這樣的結果而一路掩麵哭著跑開了。
“他就是小孩子心,你別往心裏去。”冷泠千葉見狀笑著說道。
然而雲的臉卻突然冷了下去:“是小孩子心,那麽您呢?”
才不相信冷泠千葉會看不到剛剛幻彩兒那麽明顯的是要治自己於死地,而這麽明顯的事擺在眼前,他卻不出麵阻止,實在是令人寒心。
且不說自己是冷睿的朋友,就憑自己千裏迢迢,不顧被舅舅和慕容天通緝趕來救他的兒子,他也斷斷不該拿自己的命如此兒戲吧?
冷泠千葉自然明白他是因為自己沒有阻止彩兒,所以才不高興了。當即趕忙解釋道:“我知道你並非一般子,結果不出我所料,你果然非一般的子。”
言下之意,你也無須生氣,我之所以沒有阻止,便是知道你有能力解決。
雲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他這當作是一種讚賞,但倘若自己再繼續揪著這點不放,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但畢竟事關自己的命,尤其是此次重生後,變得越發惜命起來,因此雖然冷泠千葉給了解釋,心中依舊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遂決定以後盡量離這位長輩遠一些。
他是他,冷睿是冷睿,還是要分清一些的好。
“倒是承蒙族長看得起了!”雲抱拳對他行了一禮,然後又道:“沒什麽事的話,我去看看冷睿去。”
說罷也不管冷泠千葉如何反應,轉便走。
不過走著走著突然又釋然了,確實,人家說的也很在理,本來就是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此沒有阻止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若是父親在呢?他會如何選擇?
也會因為相信自己的能力便甘願冒險任由別人的箭尖對準自己的心髒?
父親啊!兒突然想要快點見到您了呢!
雲抬眸,向東方,那裏有一個做東臨的地方,此刻的父親和的兄長就在那裏。
再等等,再等等一定會和阿恒一起回去看看的。
雲一路胡思想著到了幽冷閣的時候,冷睿已經又睡下了。大概是因為魂魄不全的緣故,他最近總是很嗜睡。雲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心想冷熙怎麽還不回來呢?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麽事被絆住了?
抬手想要為他理理被子,卻恰好到了腰間的笛子,遂索直接取了下來。
笛子是母親留給哥哥的,應該有著特殊的意義,可究竟是什麽呢?
腦海中不自覺便浮現出在樓府時阿恒為自己吹笛子的樣子,當時一直沒注意他吹得什麽曲子,不過那種曲子的曲調十分的平緩,有種安人心的力量,使人聽了之後心也能變得安寧恬靜,不再浮躁。
試著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曲調,自己索索著隨意吹了起來。不過才吹了簡短的幾句之後便放棄了,因為實在是想不起整首曲子到底應該是何等模樣。
就在雲細心回憶曲子的時候,床上的冷睿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就那麽怔怔的著,著手中的笛子。
雲不防,發現他竟然醒了的時候嚇了一跳,隨即又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笛子上。
“你想聽我吹笛子?”試探著問道。
這時竟真的見冷睿原本空的眼神突然有了些神采,而且還微微轉了幾下。
雲當即歡喜不已,趕忙再次拿起笛子在邊吹奏起來。
因為剛剛那曲子也隻記得其中的幾個調調,所以便選了另外一首自己比較練的。然而這一次冷睿聽了之後卻反應平平,而且就連剛剛眸中多出的那一點神采也再次黯淡了下去。
雲見狀有些鬱悶,遂又趕忙換回之前的曲子,這一次冷睿倒是聽得十分認真,而且他的眸中也漸漸有了些亮,竟像是開始回憶什麽一般。
“……兒……”他甚至已經能夠喃喃出的名字。
隻可惜雲所能記得的幾個調調實在有限,絞盡腦也隻能回想起很的一小段。
看來必須要去阿恒那要來整首曲子才行,這麽想著,便趕忙起去見冷泠千葉去了。
冷熙走得時候並不知道這曲子才是關鍵所在,所以就算他回來也不一定就能帶回最正確的東西。
然而……
“兒,你要去哪?”冷睿竟是手抓住了的角,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地著,不讓走。
雲頓時覺得有些頭大,是不是錯了,也許本就不應該給他吹這不完全的曲子,如此他倒還能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等回來。
可眼下,他似乎已經恢複了孩時期的心智。自己再想走的話,不得又要和他好好商量一番。
“你現在認得我了?”雲試探著問道。
然而冷睿卻像是沒聽到說什麽一般,依舊是抓著的角不放,口中喃喃道:“兒不要走!”
雲無奈,隻得停下來耐心同他解釋:“我不是要走,而是你現在生病了,需要找到一件東西才能治好你,所以我現在是要去取那件東西,你就在這裏乖乖等著我回來好不好?”
冷睿並不是很明白的意思,依舊搖了搖頭,雙手死死的拽著的角:“不,不要兒走。”
雲沒有辦法,隻好道:“那你在這等著我,我吩咐人去請你父親過來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麽辦。”
冷睿聞言苦著一張臉,也不知有沒有聽懂,而是低著頭不再說話。
雲見狀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角從他手中扯了出來,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這才走到門口去吩咐人去請冷泠千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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