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
寧晚清渾酸疼,本就沒法睡個安穩覺。
這一整晚,厲云深都鬧個不停,說不會吵醒,每次都能把的腰折騰的幾乎斷掉。
扭頭,看著側吃飽喝足的男人,氣的一腳把他給踹醒。
“怎麼了阿清?”
厲云深睜開眼,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愉悅。
他的目從寧晚清的臉上往下,落在了出來的雪白上,那里有很多紅痕,都是他昨晚的杰作,明明該覺得抱歉,可該死的,他又有了反應。
他眼神的變化,寧晚清清晰的看在眼底。
惱怒的道:“昨天晚上的賬還沒算,你又想干什麼?”
“我想……”男人嗓音沙啞,“想給瞻兒再添一個妹妹……”
“妹妹你個頭!”
寧晚清一腳將他踹下床。
他猝不及防,就這麼生生滾下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門口守著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我靠!將軍力真好!”金戈低吼道,“簡直是我們男人的榜樣!”
風涼涼的掃他一眼:“你媳婦都沒有,惦記這個干什麼?”
“你還不是沒媳婦,就知道說我!”
兩人正爭執著,江總管匆匆趕來:“朝廷來圣旨了,快讓將軍接旨!”
厲云深正化狼朝寧晚清撲去,避無可避,惱怒的道:“圣旨來了,你快別鬧了,穿服,快點!”
厲云深也不過是故意打趣,見惱了,立馬收了勁,起穿上了服,寵溺道:“你再睡一會,我去接旨。”
寧晚清連忙道:“接旨向來是所有人一起去,我也起來。”
要是貪睡,全將軍府的人都會猜到昨夜他們干了什麼,實在是太丟人了。
一刻鐘后,寧晚清跟著厲云深去前廳接旨。
厲老夫人,厲轍,還有府的一眾下人,都跪在了大廳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厲寧氏洪福天壽,大難不死,特賞賜黃金千兩,良田千畝……朕在宮中設宴,特令鎮國將軍及將軍夫人厲寧氏攜其子進宮赴宴。欽此。”
“臣接旨。”
厲云深毫不猶豫的接過了圣旨。
小泉子笑瞇瞇的道:“奴才在外面恭候鎮國將軍和夫人。”
宮里特意安排了馬車,候在將軍府門口。
厲老夫人一臉愁容:“會不會是鴻門宴?”
“是鴻門宴,我也不懼。”厲云深淡聲道,“文華殿的林軍都是厲家軍,不用擔心。”
“我是怕皇上魚死網破。”厲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皇權被架空,皇上惱怒,我真怕他做出什麼不計后果的事來。”
“祖母,不會的。”厲轍開口,“如今是太平盛世,皇上在民間的名聲還不錯,但厲家在百姓間的口碑更不錯,皇上只要不是犯傻,就不會明面上跟厲家過不去。再者,大宇朝一半以上的兵力都在大哥手中握著,皇上要與厲家對抗,未必能贏。皇上已經有了江山,自然不會冒險,祖母,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厲老夫人點頭:“那就去吧。”
厲云深和寧晚清換了宮服,這才帶著寧瞻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瞻兒,等會進了宮,乖乖的跟在娘親邊,不要怕,知道嗎?”
“娘親,我知道的。”
寧瞻點頭,好奇的看著巍峨的宮墻。
在青城念書時,教他讀書的夫子最向往的就是京城天子腳下,曾經的夫子,將皇宮形容的猶如天宮……
也確實如此,皇宮的宮墻好高,屋檐上的琉璃瓦折著太芒,炫目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宴廳擺在坤寧宮,是皇后的寢宮。
偌大的后宮,至今都只有兩位妃子,一個瘋癲了的嫻妃,以及皇后厲千鈺。
至于皇嗣,僅有英英公主一人。
因此,參加午宴的人很,僅有六人。
厲家發生的事,厲千鈺早就聽說了,看著寧晚清走過來,淚眼朦朧,更咽的喊道:“大嫂……”
寧晚清也是緒千回百轉,低嘆一口氣:“千鈺……”
喊完,又福了福,“見過皇后娘娘。”
厲千鈺了眼淚:“今兒只有自家人,都坐吧。”
厲云深和寧晚清從善如流的坐下來。
從始至終,蕭勛都沒有說一個字,臉沉的嚇人。
“父皇又板著臉了……”蕭英吐了吐舌頭,鼓著兩腮道,“母后,不要理父皇,讓他一個人生悶氣吧。”
說是這麼說,蕭英還是時不時看蕭勛一兩眼,甚至,還夾了一過去:“喏,父皇,英英把最喜歡的都讓給你吃了,你好歹笑一個吧。”
蕭勛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下,淡聲道:“英英真乖,你吃飽了的話,下去玩吧,把那個哥哥帶著一起去玩。”
蕭英圓溜溜的眼睛立即落在了寧瞻的上。
這個小哥哥進殿后就注意到了,長得好俊俏,多看一眼就會臉紅。
既然父皇都發話了,當然不會拒絕,小姑娘走過去,糯糯的說道:“瞻哥哥,我們一起去玩吧。”
寧瞻面冷冷的:“不去。”
小姑娘被他上的冷氣嚇了一跳,頓時委屈的瞪大了眼睛。
寧晚清知道,今天的宴會不簡單,有些事不適合讓孩子們聽到,了寧瞻的頭發:“瞻兒,你跟英英公主去花園玩,娘親等會去找你。”
“好的娘親,瞻兒在那邊等你。”
寧瞻站起,跟著蕭英離席。
蕭英蹦蹦跳跳的,高興地不得了,顯得寧瞻愈發穩重。
蕭勛的目從小姑娘的上收回來,淡淡的道:“厲卿請休半個月,朕的朝堂都了。”
“這才第三天。”厲云深淡淡的抿了一口酒,“微臣一介武夫,上不上朝,對朝綱都談不上有什麼影響。”
蕭勛的臉十分黑沉。
昨夜到今天,他一刻也沒休息過,因為除了他心培養出來的衛軍,還有他所有的左膀右臂,都被厲云深給除掉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還有文華殿的侍衛,也全都被換了。
他的邊,被按了無數個暗哨,全都是厲云深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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