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夜越來越深,路上的行人越來越,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夜晚最繁盛的煙花之地。
怡紅院是青城最大的青樓,哪怕夜很深了,門口都還站著三四個著很的子,那些子濃妝艷抹,上的脂味被夜風吹過來,有些嗆鼻。
寧晚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里來,遠遠的站著,看著許多悉的面孔跟門口的子調笑,那些男人曾經去過的飯館,甚至還有些人帶著自己的媳婦兒一起去,這些男人有妻有兒有,卻在大晚上的來這里找樂子。
也不知道他們家里的妻子知不知道。
怡紅院的對面是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寧晚清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了一碗餛飩,一邊吃餛飩,目一邊看著怡紅院的門口。
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好像只有真正的看到那一幕,才會相信那些人說的是真的。
寧愿相信厲云深和如今的將軍夫人很恩,都不愿意相信,曾經深的人,變了一個會去尋花問柳的渣男。
一碗餛飩很快就吃完了,撐著下,目打量著那些走進怡紅院的男人,忽然,眉心一凝。
剛剛一個子手里的茶杯差一點落在地上,旁邊的另外一個子輕巧地將茶杯給接住,若是沒有功夫,絕不可能接得住茶杯。
可是有功夫的子,又怎麼可能會來青樓賣?
寧晚清又看了一會兒,發現不只是這一個子,幾乎所有站在怡紅院門口的子,都或多或會一點功夫。
這就有點奇怪了。
莫非——
寧晚清的眼中出了一亮,如果真的是猜測的這樣,那麼,是誤會厲云深了。
想來也是,他之所以來青城,就是為了抓獲土匪,大晚上不睡覺來青樓,必定是有正事要辦,怎麼就被路人給誤導了呢?
寧晚清付了餛飩的銀子,站起準備走,忽然之間,就聽到怡紅院門口的一群子調笑起來。
“安大人,您別走呀,奴家還沒好好伺候您呢!”
“是呀,安大人,奴家近來新學了一首曲子,奴家唱給您聽聽呀?”
安大人被一群青樓子包圍著,烏紗帽都差點落在地上:“不用了,不用了,我改日再來……”
“哎呀,安大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走走走,奴家帶你去房間里面彈小曲兒。”
一個長相態的子拽著安大人就往怡紅院里走。
安大人剛從怡紅院里出來,有正事要辦,怎麼可能會又進去,連忙往外掙,可是旁邊圍著的好幾個子卻忽然一窩蜂圍過來,扯手的扯手,拉的拉,安大人居然反抗不了半分。
寧晚清眉心一皺,分明看到有好幾個子對安大人用了力,這是故意不準安大人離開!
若安大人是出去報信的,那豈不是被攔截了?
若是安大人這一頭出了岔子,那厲云深會不會有危險呢?
腦海中想了許多,但事實上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寧晚清抿了抿,邁開步子,朝怡紅院的門口走去。
……
怡紅院二樓的廂房。
“將軍,您喜歡聽什麼小曲,奴家為您彈奏。”
子的聲音如泉水叮咚,清澈悅耳,又帶著一的魅。子的那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態,微微低垂的眉眼,波流轉,換任何男人都會有些把持不住,可惜,此時的對象是厲云深。
厲云深坐在椅子上,眉心的皺起,臉十分冷沉。
見他不說話,子沒有毫的懼怕,勾著角道:“既然將軍沒有想聽的曲子,那奴家就隨意彈一首吧。”
話音落下,就開始彈起來。
彈的就是尋常不過的小曲,然而,厲云深卻靈敏地知到,這琴聲里面帶著一力,若是普通的人聽了,怕是要暫時喪失神志,可惜,他不是普通人。
厲云深坐如青松,臉上沒有任何的波。
反倒是那個子,因為他過于平靜,子彈琴的手不由快了許多,一快便會生,一便會壞了節奏。
“技藝不,那就別彈了。”
厲云深毫不客氣的說道。
凝香面一白,站起來,福了福道:“是小子班門弄斧了,還請將軍不要介意,那將軍,讓奴家先陪著您喝酒吧。”
凝香倒是能屈能,沒有尷尬多久,立馬站起來,走到了餐桌邊。
白蔥一樣的手起一個酒杯,倒了一些清酒進去,遞給坐在面前的男人:“將軍,請慢用。”
厲云深將酒杯接過來,他輕輕地晃了晃,酒水暈染開,發出一陣清淡的酒香,他湊近用鼻尖嗅了嗅,清冷的眸出了一銳利。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套作讓凝香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就好像自己謀劃的所有事都被這個男人給看穿了。
“確實是好酒。”
厲云深淡淡的說了一句,將酒杯遞到了邊。
凝香頓時變得張起來,呼吸都不敢用力,一雙眸子的盯著那只酒杯。
直到厲云深真的抿了一口,繃的心才漸漸松開。
“將軍好酒量,這酒有些辛辣,將軍吃口菜一吧”
凝香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用筷子夾了一些青菜放在厲云深面前的盤子里。
厲云深面冷沉,他拿著筷子夾起那青菜,正要放到邊,忽然間,他眼睛有些發直,不可自信地抬頭:“你……你在酒里放了什麼東西?”
“將軍,您說什麼呀?酒里什麼都沒有啊,您怎麼了?”
凝香十分慌,快步過來,湊到了厲云深的旁邊。
“你!你!”
厲云深的手握住了腰間的配劍,可是,他還未將那把劍出來,忽然眼珠一翻,直接栽倒在了餐桌上。
“將軍,您沒事吧,將軍,您別嚇我呀,將軍!”
凝香推了推厲云深,見他沒有辦分反應,這才張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取下了蠻夷君主腦袋的鎮國大將軍,居然栽在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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