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也看到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夫人,這件事肯定與不了干系!”
周姨娘咬牙,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厲云深手負在后,冷冷的睨著:“是嗎?”
周姨娘見厲云深心平氣和的聽說話,心下寬松了不,連忙道:“夫人乃是寧家人,寧家與太子往甚,而將軍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并沒有站隊。想來是太子殿下急了,這才與寧家合謀,唆使夫人犯下如此大錯!”
周姨娘將這番話說完,厲云深都沒有說什麼,愈發篤定,冷笑著道:“夫人,你還是從實招了吧,若是將軍愿意原諒你,你還能毫發無損的回到寧家,若是將軍惱了,說不定會把夫人您送進大理寺審!”
寧晚清并沒有在意周姨娘說什麼,抬眸,目緩緩地落在厲云深的上。
今日這出戲,一個不善權謀的人都看得明白,就不信,這個男人看不清其中的關鍵。
不過轉念想想,當初是被寧家和太子府設計塞進來的,厲云深想甩開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查清此事?說不定,他正好可以借著這件事,給寧家和太子一個下馬威……
寧晚清就這樣看著面前的男人,目清冷、坦然,又帶著一澄澈。
“來人。”
厲云深淡淡的吩咐道。
風和金戈連忙上前,周姨娘不由一喜,看來,將軍是聽了的建議了。
合該聽的,這件事安排的如此周,人證證全都齊了,不把寧氏抓起來才起來。
“將這些人拉下去,關進地牢,嚴審問!”厲云深緩緩的道,“還有周姨娘,一并拉下去!”
周姨娘臉上的得意之還來不及收起,笑容以一種奇異的形狀維持在臉上,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僵著笑臉問道:“將軍,你說什麼?”
厲云深卻懶得看一眼,風和金戈上前,押著周姨娘的肩膀就往外走。
“為什麼抓我?!”周姨娘拼命的掙扎著,“犯錯的是夫人,憑什麼抓我!將軍!將軍!”
無論周姨娘怎麼嘶吼,都被拖了下去。
厲千鈺大驚失的走過來:“大哥,姨娘究竟發了什麼錯……是話多了一點,可也是擔心祖父,大哥,放了姨娘好不好,我會約束的言行……”
“千鈺,枉費祖母悉心栽培你,難道你看不明白?”厲云深冷冷的道。
厲千鈺一愣:“大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周姨娘平日就聒噪,今日更甚,事出反常即為妖。”厲云深冷然道,“這件事本與你姨娘毫無干系,卻在意異常,等審問完畢,若是與無關,自會毫發無損的放了。”
厲千鈺不可置信的張:“大、大哥,你就因為姨娘舉止反常,就把關到地牢?”
這也太兒戲了吧!
再說,大嫂不是更可疑嗎,為什麼不把大嫂也一并關進去?
想到這里,厲千鈺不由一僵,怎麼能這麼想大嫂,上次聶家的事,還是大嫂幫了……
厲千鈺咬著正要抬頭,就見厲云深已經帶著寧晚清走出了正居堂。
寧晚清跟在厲云深后,心有些復雜。
初冬的落葉鋪在小道上,腳踩過去,發出輕微的碎響。
猶豫著,終于還是開口:“將軍,你就這麼相信此事與我無關?”
厲云深停下腳步,目落在的發間。
那里著一只翠碧的玉簪,在日下的簪子本該晶瑩剔,這只玉簪卻有些昏沉,一看就不太好,他想到宮中宴席之上,那些佩戴著珍珠玉的夫人小姐,又想到周姨娘一的綾羅綢緞,目忽然就緩和了幾分:“明日去宮中赴宴,可有首飾?”
寧晚清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轉移了話題,下意識的就道:“有,祖母送了一套紅玉石頭面。”
紅玉石?
厲云深的眉心微微浮起一褶皺,這樣老的,他只見過上了四十歲的婦人戴,才十多歲,戴這個不好。
他兀自想的出神。
寧晚清抿了抿,繼續之前的話題:“將軍,你就不怕信錯人嗎?”
厲云深回過,淡聲道:“我既然選擇信你,那就會信你,無論旁人說什麼,都信你。”
簡單的幾句話,讓寧晚清的腔猶如流進了潺潺溪流,暖意涌遍全。
有些不敢相信,卻又真切的到男人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信任。
他是真的相信。
哪怕柳兒將臟水潑到上,哪怕周姨娘踩死,他也選擇相信。
甚至,他問都沒問一句,就給了清白。
寧晚清的眼眶有些溫熱,低下了頭。
“你做的燒鵝不錯,今晚就做這道菜,等我回府。”
厲云深說完,抬步就走了出去。
寧晚清站在原地,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在靜心院住了這麼多時日,其實他們在一起用飯的時間不多。
厲云深很忙,上午要上朝,下午還要批閱文件,或是面見許多朝臣,他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就算想到要吃飯,也是江總管從大廚房送來。每日只需要負責自己的飯食就好,他沒提過要求,也當不知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提出他想吃什麼。
他說等他回府,等他回來干什麼呢……
忽然就開始期待起來。
風和金戈審問的速度很快,靈霧和絳鸞很快就被放了回來,兩人上都沒什麼傷。
靈霧憤憤不平:“真沒想到柳兒是那樣的人,枉費小姐那麼信任!”
絳鸞低嘆:“就是不清楚到底是誰指使的柳兒,憑自己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好啦,這件事自有金戈和風去查,你們倆瞎琢磨什麼。”寧晚清開口,“來,幫我做燒鵝。”
燒鵝這道菜絳鸞很早就學會了,口味跟寧晚清親手做的也差不了太多,連忙過去把去了的鵝接過來,寧晚清卻道:“今日我親自來做,你們倆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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