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里面的擺設和裝飾,不由都驚呆了。
在冷月閣住的那麼寒酸,還以為原主在將軍府一直到待,沒想到,這臥室竟然致奢華到了這個地步。
隨手拿起一個花瓶,致的青瓷釉,一氣呵的梅花圖,意境呼之出,就這幅畫估計都很昂貴,更別說是畫在花瓶上的畫了。
還有這喝水的茶盅,上好的碧綠翠玉,拿來做手鐲都綽綽有余了,居然只是一個喝水的杯子,太暴殄天了。
寧晚清驚嘆了一番,飛奔過去,滿心期待的打開了自己的梳妝盒。
一只金步搖,一只玉簪,再加一對紅珍珠耳墜。
“怎麼搞的?就這麼一點東西?”
寧晚清將妝奩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翻出其他的首飾來。
在寧府雖然不寵,但好歹嫁了當朝的大將軍,的父親寧太傅為了不給寧家丟臉,特意叮囑汪氏多給準備點嫁妝,雖然不及汪氏的親生兒,但多多應該有點兒家底的啊,怎麼就這麼三樣首飾?
寧晚清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電火石之間,終于回想起來了。
這汪氏確實是給準備了不輸于二小姐的六十四抬嫁妝,服首飾田產銀子,要什麼有什麼。
但田產都是荒地,銀子只有二小姐的十分之一不到,服除了兩件新的放在上面,箱底的都是二小姐穿的不要的舊裳,至于首飾,全都是假的,原主本就沒有辦法戴出門,便全都理干凈了。
這唯獨剩下來的三樣,還是從采翠手里好不容易搶救下來的,不然就被那個無良丫環出去典賣了。
這臥室里的擺設花瓶,是原主一住進來就有的,跟并沒有什麼關系。
寧晚清十分頭疼。
彎下腰,了床下面的一個暗格,記得剛嫁進來的時候,老夫人賞過原主一些東西,原主好像就是藏到了這里。
一,果然到了鎖扣,輕輕一拉,就拉出來了一個盒子。
揭開,十錠銀子,還有兩個玉鐲和簪子,以及一張房契!
雖然不多,但對此時的寧晚清而言,無異于是一筆巨款了。
將銀子分批藏進了袖子和腰間,又將玉鐲戴到了手上,簪子進了發間,而那張房契,藏到了服里面。
確定自己上沒有太多的異常后,寧晚清這才隨便拿了兩件服從主臥走出去。
一走,袖子里的銀子就撞在一起發出聲響,路過的丫環們都不由好奇的打量著……
寧晚清只覺得發窘,捂著自己的袖子,干的笑著:“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忙……”
放慢了腳步,蓮步慢移,那銀子撞擊的清脆聲總算是小了不。
“站住。”
就在寧晚清即將走出主院之時,男人的聲音突然自耳后響起。
暗恨的咬了咬牙,回頭,又是一臉的笑盈盈:“敢問將軍還有何吩咐?”
厲云深盯著,發現跟剛剛好像不太一樣了,他注視著,就發現,的發間多了幾支簪子,就連的手腕上,也多了兩只玉鐲,襯的如雪。
不過是拿件服而已,竟還特意將自己裝扮一番。
這人,可真會抓所有機會來勾引他!
寧晚清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堆滿了笑臉道:“將軍要是沒什麼事,妾就先告辭了。”
說完,還不等厲云深說話,轉就朝外奔去。
然而,后就是門檻,直接絆到了門檻上,向前撲去,袖子里的銀子全都掉了出來。
寧晚清嚇得花容失,顧不得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將那些散落的銀子進自己的懷里,那作之快,就像是怕被人搶走了一般。
主院里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是夫人嗎?
夫人真的能不計形象的干出這樣的事來嗎?
他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所有下人集了眼睛,就發現,他們的夫人還癱坐在地上,還在撿銀子。
他們沒看錯!
“寧晚清!”
厲云深看著,額角青筋直跳,沒忍住,怒吼了一聲。
寧晚清嚇得手一抖,剛撿起來的銀子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咽了咽口水,提著心道:“將軍,怎麼了?”
厲云深怒目看著:“你在干什麼?”
“將軍,我、我沒干什麼啊……”寧晚清了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虛的笑道,“這個門檻實在是太高了,以后我走路一定小心……”
厲云深冷冷的走向:“不是問你這個!”
寧晚清簡直要被嚇死了,這些銀子是原主最后的家當,要是被沒收了,去哪里再找這麼多銀子?
飛快轉著腦筋,低眉順眼道:“回將軍,妾回主院,除了拿兩件換洗的,還額外拿了一點己銀子,畢竟今日上午大廚房為了湊齊那些食材花費了不銀子,我得給人家還回去,是吧?”
見男人上的冷氣毫沒有消散,又連忙道:“這些銀子是我的嫁妝,應該不用向將軍報備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厲云深又能說什麼。
他冷眼掃過袖子里出來的銀子,冷然道:“寧氏,別以為本將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本將勸你,適可而止。你可以走了。”
寧晚清不跟他爭辯,捂著銀子,逃也似的離開了主院。
但同時,的心里又充滿了憂。
厲云深如此厭惡,不過是認定是太子殿下的間諜,所以才防著,不給好臉。
如果采翠真的在將軍府做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來,估計也逃不掉罪責。
所以,為了保證順利離開將軍府,必須把采翠從自己邊摘出去,這樣,不僅能洗清厲云深對的懷疑,更是減了邊的一個。
可采翠是寧家的棋子,是當今太子妃的心腹,要將這個人給徹底鏟除,恐怕有點難度。
不過……
彎笑了笑,這段時間采翠不是經常告假回寧家麼,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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