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關心,能有諸位的惦記,還有時不時送去府城的那些補品,就是陳年舊疾總也恢復了許多,更別說只是因為前些日子太過疲累,這才有些狀況,這麼長時間的調養已經足夠了。”
兒時帶出來的病,哪里是能說好就好的,但看著這不愿多言的樣子,蘇夫人識趣的沒有多問,轉而問起今日宮里有沒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
的讓阮桃懷,這大概就是聰明人的做法,該說的時候不會藏著掖著,但若是不該說的時候,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如此想著,又想起之前秦夫人說的,當時城中最驚艷的當屬母親,可若是說最聰明的,絕對是蘇夫人莫屬。
“宮里的事再怎麼重要,哪里能比得過晴雪和晴雨呢,我出來后聽悅離說,們二人昨日遇到些狀況,辛得了秦將兩位公子的幫襯,這才得以安然無恙,就想來問問您,這事……”
即便阮桃的話沒有說完,但蘇夫人就是知道,想問的是什麼,可在回答的問題之前,卻是不由得深深的打量了一眼,這些直接問晴雪就好,哪里還需要大費周章的來找自己。
“王妃,這事是晴雪和晴雨的事,你為何剛剛在宮里的時候,沒有直接和們說,反而是特意過來問我這個,還是說,您有什麼其他的話想說。”
果然,自己的心思還是沒能瞞過蘇夫人,不過也沒什麼要的,輕笑了一聲,阮桃也不再兜圈子,這才說起今日宮里的狀況。
看起來風平浪靜沒什麼波瀾,可每一句話又好像都是意有所指一般,剛開始聽著沒什麼覺,可真的細細品味的時候,總能嘗出一些不同的味道。
蘇夫人聽到皇后的那些問話時,好看的眉頭不由得蹙起,晴雨都已經不是二皇子妃了,還這麼關心做什麼,難不還想讓晴雨去給做側妃嗎,妄想。
“夫人,要的不是皇后娘娘說的是什麼,而是皇后娘娘為什麼會那麼說,僅僅是想要轉換話題,還是中間意有所指。”
阮桃這句話,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夫人,瞬間回了神,昨日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城中知道的人著實不多。
晴雨的緒確實容易外,但也不至于那麼明顯,看來皇后還真的是除了寵著自家的,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罷了,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也沒必要瞞些什麼,昨日們姐妹二人確實遇到了狀況,秦家兩位公子將們安全送回來之后,也沒多說什麼,怎麼可能會傳到宮里呢。”
這麼說著,才將昨日的事細細說起,從蘇晴雪想要出去置辦線綢布,到蘇晴雨回來之后,總覺得緒有些不對勁,毫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最后甚至還說起自己剛剛和自家老爺說的事,尤其是關于南方的事,都沒有瞞分毫,但在說起流民的時候,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阮桃想聽的,就是那些。
果然,阮桃在聽到蘇大人對南方的狀況已經有了了解時,心中提著的一口氣,緩緩的松了下來,這些日子那麼多事的耽擱,自己都沒有時間去問那些流民的狀況。
之前本還想著,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之后再順水推舟的將事散不出去,到時候不管是誰,都不能對此是置之不理,可現在看來,倒是沒那個必要了。
蘇大人蔽的查證,已經證明了其中一部分人,著實是別有用心,只要能順著那條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至于那些流民,也就不用再遭那種提心吊膽的狀況。
“現在們兩人也算是替老爺了過錯,若是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晴雪要親,晴雨現在還沒有定親,要是真的有一個什麼萬一,我可該如何才好。”
這句話一出,砸的阮桃有了心涼了,是啊,蘇大人就算再怎麼護子民,都無法這麼慢慢等下去,尤其是還有晴雪和晴雨現在遭的這件事做前提。
南方的那些大人們果然也是真的狡詐,知道如何是拿一個人的最好方法,看來那些流民,還是得盡早安頓下來,最起碼能讓他們愿意開口說話。
想到這里,卻是想起剛剛凌郎和自己說的,那些流民是以一位老者為首,他那日說要見自己,想來也是有什麼話要說,若事能,帝會甘心一下罷庶那麼多員嗎。
心中有了計較,但在面對這蘇夫人的時候,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輕咳了一聲下心中那些波瀾。
“蘇夫人何苦這麼擔心,戛然蘇大人心中有數,那就不會讓們二人了委屈,更何況既然秦家兩位公子也得知了此事,想來自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對阮桃說的這些,蘇夫人只是深信不疑,且不說秦將軍一家人的如何,就只是依著暮軒和晴雪的關系,就不會不理會此事,但事一時不解決,自己心里總是不安心。
但這話哪里能和阮桃多說,如此只是淡淡的笑著,也寬著的緒,不讓多想,甚至還特意讓嬤嬤帶阮桃去見二人,想來們湊到一起更有話可說。
阮桃說的沒錯,除了對這件事格外上心之外,最在意的恐怕還是秦家兩位公子,兩人那日離開后便沒有回府,反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城防營。
秦暮軒本就在這里接過一段時間的練,之后才去了另外的軍營之中,這會再出現的時候,他們自己悉的很,尤其是知道了他和蘇家二小姐的事,紛紛上前打趣。
他們是什麼樣的子,秦暮軒心中清楚,這會自是不會因為他們的言語生氣,可心里惦記著剛剛城中發生的事,幾句話間就問起了今日布防的安排。
“兄弟們不是每日都要在城中換防嗎,今日我在街上找,怎麼沒看到諸位,還是說我這才離開幾天,就有了另外的安排?”
這話一說,幾人臉上的表訕訕的,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還是其中略帶年長的一個士兵,幾句話就將事說清楚,最后還不由得嘆著。
“誰讓我們沒有背景呢,人家說要換衛軍去守城,我們就只能回來繼續練,至于城中的那些事,咱們兄弟們還真的不清楚。”
城中守衛本就是城防營的任務,突然換人除非有了陛下的旨意,可是從未曾聽爹爹說起過此事,難不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偏差?
秦暮羽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看著秦暮軒微微搖頭,這些事已經不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出事故了,很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的安排,而針對的就是蘇府,更或者說是蘇大人。
不管針對的是誰,這件事總得提早進行安排,若是耽擱下去,影響的可就不只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秦暮羽拉著秦暮軒往外走了幾步,在他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這才翩然離開,而秦暮軒看著那個背影,只覺得心中一陣無奈。
大哥就會欺負自己,讓自己留在這里看有沒有什麼人會前來,這地方除了這幾個弟兄們,就是每日的長會過來,哪里還有什麼旁的人。
他回去找爹爹倒是好,還其名曰的說什麼為了自己的幸福,分明就是覺得自己有些礙事了,可心里哪怕再怎麼對此不滿,但還是回去和幾位兄弟們湊到一起。
一邊談天說地的說著那些有的沒的,一邊略有似無的試探問著剛剛說的那些安排,若是匆忙的來往也就罷了,這麼細致的問起來,都是年的男子,哪里還能有什麼了解不的。
秦暮羽回了城中之后,還是沒有直接回去找自家爹爹詢問況,更沒有去找付統領,了解城中布防的安排,反而是在暗看著那些巡防的人。
簡單地從步子來看,確實是宮里出來的人,但從他們走過時的那種專注以及靜來看,又不像是簡單的從宮里出來的衛軍,更像是,哪位皇子的侍衛。
可是冷眼這麼瞧著,二皇子手中的人損傷慘烈,即便如此都沒能徹底完皇上代的事,這會正焦頭爛額。
五皇子的那些人最近也在手,爹爹還特意將府中保護蘇大人手下的人,撤回來一些,換了另外的人前去,以此減正面的沖突。
至于三皇子,他在宮里各種事的安排上,向來都于一個不管不問的狀態,更別說三皇子府除了皇上安排的那些人,再沒有發現多余的存在,哪里有這些人手。
不是秦暮羽知道的多,而是作為一軍將領,最首要的事,就是了解對方的排兵布陣,以及人員將領的安排。
對這幾位皇子,秦暮羽都沒什麼態度,更或者說,并不覺得他們是好的首領,或者說可以當的上一個好的君主,所以此刻自然將他們都擺在了同樣的位置上,毫不偏私的判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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