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陶念眼底閃著亮閃閃的芒,說出的話卻讓阮桃險些維持不住臉上一本正經的神。
“你和王爺都長得那麼好看,你們是誰追求的誰呀?”
阮桃一時有些無法理解這姑娘的腦回路。
“我與王爺乃是當今圣上親自賜婚的。”
雖然不為什麼會問這麼奇奇怪怪的問題,阮桃還是如實回答滿足的好奇心。
“我的天,所以陛下也覺得這麼好看的兩個人,必須得在一起嗎?”
陶念拍桌而起,眼睛里冒著星星。
“大概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桃毫不留地破了的幻想,接著信手敲了敲石桌道:“這些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也不遲,不如我們先來聊聊合作的事吧。”
陶念眼底本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便被這麼澆熄了。
“好吧,那我們來聊正事吧。”
阮桃眼睜睜看著好似蔫了的茄子一般,但還是狠了狠心,將話題拉回正軌。
“先前我說過,我負責為你那些達貴人們推薦香水,而你則負責它的制造過程。”
“是這樣的沒錯啦,只是我一個人制作得會比較慢,可能會需要很多的時間。”
涉及到利益相關,陶念也收斂起了玩鬧的神。
阮桃對此早有預料,故而只是點了點頭道:“這倒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畢竟這也是稀罕,市面上是買不到的,就像那些達貴人們送禮用的珍貴玉石,一樣不能量產。”
“你說的對,既然產的,就把它打造高端的產品,只供給達貴人們!”
陶念也不是笨人,經阮桃這麼一提點,很快便明白了的意圖。
“而且,你的香水只能從我這一個渠道賣出,一旦泛濫起來就會失去它應有的珍貴。”
阮桃還不忘在提醒的同時,也為自己爭取了一項有利的條件。
“這個是自然!就按王妃姐姐說的做。”
談判進行得異常勝利,接著便是談論如何分的時候了。
“我會為你提供有意購買香水的達貴人們的名單,你要做的只是將香水制作出來,一應材料費用都由王府提供。”
阮桃沉了片刻,丟出一個試探的價位來:“不如我們便六四分,我六你四。”
“還省事兒的,我喜歡。那就這麼說定了!”
本來阮桃還留了一點講價的余地,不想對面的陶念卻就這麼樂呵呵地答應了。
但轉念一想,陶念會答應得如此痛快也不是沒有原因。
京中的達貴人雖多,但是沒有一定的門路,卻不一定能一一聯系的上。
以阮桃如今的份地位無論是位多高的眷,也不得不給一個面子。
放眼京中,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人都不一定有此等份可以在眷們之間從中周旋。
而那些常年混跡在眷子聚會之中的,又多是掌管一家不能輕易用家中財產的。
畢竟像阮桃與玦這般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大把財產揮霍的,可能在京中還真是獨一份。
“另外,我個人還有一個不之請。”
阮桃又思索了片刻,還是開口詢問道:“我想學習你制作這種香水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種香水制造的方法說難不難,說容易卻也并不容易。”
陶念果然如所料一般,神有幾分猶豫。
“作為報酬,第一個月的所有利潤歸你所有。”阮桃毫不猶豫的便給加了碼。
“這……這不太好吧。”
陶念雖然面上還是一副猶豫的神,但是眼底中突然閃現的芒,卻已將財迷的本暴了。
“王爺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只要你愿意答應,這不是什麼問題。”阮桃篤定地回答了。
先不說目前與玦已是一繩上的螞蚱,說得上是禍福相依。
并且今時不同于往日,他們的關系也更為親了。
單論銀錢這點小事,玦定然不會放在眼中。
況且他們所要的也并不是這點銀兩,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這一點阮桃清楚,玦自然也不會不明白。
比起這些食之無用,棄之可惜的銀兩,在這暗洶涌的京城中,掌控主才是他們目前最想做的事。
二人當下一拍即合,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陶念留下了自己家所在的地址,并把那整整一箱的香水都留在了王府。
二人約定,三日后,陶念會帶著香水的配方前來尋阮桃,而阮桃也會在這段時間為找好恰當的買主。
到時二人便會簽下契約文書,正式建立合作關系。
此時二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一段從頭到尾都極其順利的談判,竟然奠定了今后貫穿國外第一大商會的基礎。
待陶念樂顛顛地離開了王府之后,阮桃便開始構想之后的打算。
由于從小便子孱弱,鮮出席宦小姐們的聚會,因此對們都不甚悉。
再加上與玦大婚后,玦強地謝絕了要拜訪的他人。
故而王府之中始終沒有什麼客人,更不用說是可以更深一步建立往的友人了。
但說到友人,阮桃便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從小與相的蘇蓉。
蘇蓉雖然也算不上外向,但到底在京中的宦小姐們的圈子里還有幾分名氣。
說起來就算是最為跋扈的幾位小姐,都不會拂了的面子。
想到此,阮桃便打定主意去請蘇蓉與一起想法子,也正好去看看好些日子不見的蘇蓉。
當然,即便是私甚好的們,也免不了要按照流程先下拜帖再前往拜訪,以免要壞了規矩。
當然這下拜帖的程序也只是走個流程,一般都不會有人會拒絕你自己相的人前來拜訪的。
打定主意后,阮桃便差人去蘇蓉夫家下了帖子。
約半個時辰,阮桃便見到去傳消息的下人哭喪著臉回來了。
“回王妃娘娘,小人在寧府門外等了許久不見人來。”
那小廝跪在地上,剛頭與子都伏得極低。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丫鬟前來,卻通知府中的夫人拒了拜帖,還將小人趕了出來。”
王府與寧府隔得并不算太遠,本以為是路上遇著什麼耽擱了些時辰,不想卻是因為這等原因。
按理來說,依照阮桃與蘇蓉的關系,阮桃好容易得了空要去找,蘇蓉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呢?
當下阮桃略加思索了一番,便詢問那小廝道:“那丫鬟有沒有同你說,家的夫人姓什麼?”
“并未細說出夫人的名諱,只是說夫人乃一品誥命夫人,做什麼決定自然不需要經過其他人的允許。”
那小廝又是遲疑了一會兒,補充道:“那位夫人還說,若是公事,便請王爺親自前來,若是私事,此刻,蘇氏不宜見客。”
阮桃聽著直皺眉,心道蘇蓉那難以相的婆婆,定然是又開始為難與了。
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的心理,想找蘇蓉商討一番,若是蘇蓉無空也無妨。
但既然讓遇上了這事,要是不幫一把蘇蓉,也不能稱得上是蘇蓉的手帕之了。
拿定主意之后,阮桃便吩咐那小廝下去,順便通知車夫備車,直接前往寧府。
雖說那寧夫人拒了的拜帖,但到底作為王妃,份還是要比一個誥命夫人高上那麼半級。
阮桃親自上門,自然不會有人再敢將打發出去。
之后的事如何理,那自然是要看蘇蓉那邊的況了。
約一刻鐘以后,王府的車駕便到達了寧府。
寧府三代同堂,寧家的祖母仍然健在,只是蘇蓉還暫且未有子嗣。
阮桃猜想,此次與寧夫人所起的矛盾,或許正是與這有關。
踩著腳踏下了馬車,阮桃便走至了寧府的門前。
門口是兩個兇神惡煞的侍衛在站崗,見到阮桃之后,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呵止了的腳步。
“什麼人!這里可是寧府,閑雜人等,不可擅!”
阮桃見二人的樣子,必是囂張跋扈慣了,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
也并不生氣,只是由腰間拿出了代表份的玉牌出示,并用平和的語氣道:“本王妃此次前來,是為了探你們家老夫人。”
阮桃新來的倉促,所思所想卻并不是那麼簡單,就連這拜訪的理由,也是經過深思慮。
阮桃雖與蘇蓉的關系甚好,但們大多是私下往來,極在人前刻意表現。
故而此刻阮桃到訪,只要對方借口蘇蓉沒有空閑,便可將打發走。
所以阮桃并沒有將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訴這兩個侍衛,而是另尋了一個理由。
那兩個侍衛看到玉牌,態度便了三分,只是聽到阮桃的話卻是皺了皺眉。
“我們老夫人近些日子不爽,怕是不方便接待來客,為免過了病氣給王妃,王妃還是請回吧。”
“這又是說的哪的話?”阮桃早已預料到寧府的人會使用的托辭,不不慢地笑著。
“本王妃仰慕老夫人高德已久,此番前來拜訪也是聽聞老夫人有恙,特地尋了名醫為老夫人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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